他迅速要司机把车停下,下车,用力把门甩上,然后转身,一脸阴霾地挡住了他们的路。
「啊,向先生。」那名男子和向槐差不多年纪,身材也和向槐相仿。长相斯文,唇红齿白,可以称得上文质彬彬。他对向槐客气点点头,随即对宋纭珊说:「那,我就先走了。」
宋纭珊也点点头,乖巧地道别。
她显然是刚和这男人吃过饭回来。穿着简单的一件式洋装,披了薄薄针织外套,虽然很朴素,颜色也很低调,但是她散发的甜美气质,却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尤其,在她抬头看见向槐时,一瞬间,疏离客气的矜持神态中,一抹红晕悄悄染上她的粉颊。明眸水汪汪的,在路灯映照下,仿佛醇酒般,漾着琥珀色的醉意。
有亲密关系的恋人,是克制不了彼此间的反应与吸引力的,即使其中之一……正浸泡在浓醋里面。
闲杂人等都识相离去之后,他霸道的双臂已经把可恶的小女人揽住了。
然后,他低下头,在裸露诱人的雪嫩颈侧,咬了一口。
「啊!」她重重一震,用力想推开那堵坚硬胸膛。「你是狗啊?!怎么老是咬人嘛?」
「他是谁?」向槐把脸埋在她的颈侧,深深汲取她的甜美,语声模糊地问。
「会痛耶!」末纭珊没有回答,只是埋怨着,「而且……会留下痕迹……呜!」
不回答的小姐又被啃了一口,这次是她小巧可爱的耳垂。「他是谁?」
「不要这样!」她挣扎着。
在挫败地发现无法挣脱那铁铸般的男性双臂时,宋纭珊气极了,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拉起游移轻薄着自己的大手,然后,也重重咬了一口!
她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这一口咬得很重;向槐皱着眉,却没有甩开,让她在他手臂上留下货真价实的齿印。
「谁比较像狗?」向槐只是轻笑,齿印那么深,却好像一点都不疼的样子。他拥紧牙尖嘴利的小女人,「说吧,那男人是谁?」
「江先生嘛。」她的火气都在那一咬中消失了。埋首在他胸膛,宋纭珊放弃了挣扎,有点不甘愿地回答。
「江先生是谁?妳为什么跟他吃饭,还不跟我说?」向槐收紧了手臂,简直像要压碎她。
「就是……我外公说……唉。」宋纭珊叹口气。「反正不是很重要,没什么好说的。」
不重要?没什么好说的?
向槐已经尽力在压抑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毕竟才刚被讲过任性;但是,这位小姐,真是有让圣人发疯的能力!
「不说?」向槐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盯着那张娇艳的小脸,「我有办法让妳说,妳信不信?」
向槐能用的「办法」,宋纭珊非常清楚。她的脸更红了。
「讨厌啦。」她小嘴嘟着,昔日的娇憨又回来了几分。
向槐忍不住,暂时先把问题搁在一边,低头吞没那诱人的,不合作的小嘴。
醋意加上酝酿了一下午的焦躁,让他无法抑遏自己的渴望,等到两人纠缠着上楼,一进她小小的套房,关上门,宋纭珊就立刻被压在门板上,无助地承受着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说不说?」向槐的气息已然浓重,他坚硬的身躯紧压着心上人。
「他是……我外公……派来……关、心我的……近况……呜……」她咬着唇,不让那羞人的呻吟逸出。
「只是这样吗?」他好残忍,在这种时候还逼问!「不是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
「不是啦……」她紧紧攀住向槐的宽肩,深怕自己会在欲潮中灭顶。「啊……向槐……你最讨厌……」
「我最讨厌,可是江先生就不讨厌?妳喜欢那种娘娘腔?」
宋纭珊那双明媚大眼,已经染上情欲的氤氲,怨怨地看着他,怨怨地回答,「江先生是……外公的特助,他每隔一阵子就要……来确定一下我的状况,然后跟外公回报……免得我做出什么……任性妄为、丢人现眼的事情,又让他们没面子……」
「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向槐好整以暇地摩弄着,用身体逼供。「妳是不是喜欢那种人?」
斯文,客气、温柔的男人?她喜欢那种吗?
所以,才对他若即若离?!
「我、我才不喜欢他……」情欲被挑起、却没有得到满足、无法释放,她难受得想尖叫,但发出来的声音,却娇嫩得像小猫在呜咽。「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啊!可是、可是,你又不喜欢我……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的……」
闻言,向槐愣住了。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已经被挑逗得昏昏沉沉,亟需纡解的她,抱紧了令她深深迷恋的刚硬身体,主动摩蹭着,乞求他的爱怜,「向槐……向槐……」
那样娇、那样甜的引诱,有谁受得住?
向槐暂时抛开了突如其来的混乱思绪,抱着心上人,往她那张简单的床走过去。
他要以最多的耐心、最刻骨的温柔……细细呵护、疼爱她。
「啊……」销魂的吟哦,很快地,开始在微凉的秋夜里,轻轻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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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纭珊在晨光中缓缓苏醒。
昨夜,向槐用了数不清的方法、姿势,耐心而温柔地,让她一次又一次体验最极致的性爱欢愉。
此刻,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羞人的,难言的满足、甜蜜。
除此之外,她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
连被子都不见了,更别提衣物。光溜溜的她,居然不觉得冷……这很奇怪。
她勉强撑起酸软的身子,发现冬天用的电热器被搬出来了,正散发着可喜的温热。她靠过去一点,汲取暖意。
「起来了?」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回头一看,衣着整齐的向槐,正舒舒服服坐在床边的电脑椅上。神清气爽,英俊得令人心跳加速。
他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嘴角有着一抹可恶的笑意。宋纭珊觉得全身都开始发热。
虽然两人已经是亲密情人,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包括最私密的部位……都被他吻过、探索过了,但是像这样,一丝不挂地在大亮的晨光中,裸露着,毫无遮蔽……那感觉还是太暧昧、太羞人了!
「妳全身都变成粉红色的。」向槐还要发表心得。「很漂亮。」
「我的衣服呢?」她恨恨地问。
「衣服嘛,暂时让我保管。」向槐抬了抬下巴,指示她看向那两口大型置物箱。
宋纭珊的衣物不多,平常都收在置物箱里。此刻,那两个箱子并排在一起,向槐的长腿搁跨在上面,舒舒服服地掌握着主控权。
她衣服的主控权为什么在他手上?可恶!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让我穿衣服?」
「这样妳才跑不掉。」向槐显然对自己的方法相当满意,他的薄唇勾起笑意。「我们需要谈一谈。」
「可以让我穿上衣服再谈吗?」
「不行。」他拒绝得又干脆又愉快。
这是向槐吗?!这是那个冷酷、毫无幽默感、狠心到可恶的向槐?
可恶还是没变,但是其他的特质……怎么都变了?
宋纭珊蜷缩成小虾米状,还是恨恨瞪着他,「到底要谈什么嘛?」
又贪婪地欣赏了一会儿眼前美景之后,向槐才慢条斯理开口,「谈我们之间的状况,谈未来。我要一个承诺。」
「你要承诺?」宋纭珊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大眼睛,「你要我承诺?承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