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修长的美腿!只要是正常男人,看了都会有逦想!
刚刚一进书房,就看她险象环生的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向槐觉得眼前一黑,怒火攻心,他简直是在重温多年前受雇保护她时的心境。
而现在,那股怒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转化成另一股火焰--
「不要一直瞪着我嘛。有什么不对?」宋纭珊不太自在地问。
空气中酝酿着令人窒息的莫名张力,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她转开视线,逃避那双炯然有神,仿佛有小火焰在里面跳跃的眼眸。
向槐……怎么这样?他的眼神一向是最冷静、最沉稳的啊。
可是最近,他看着她的时候……总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待宰的肥羊一只
「我只是觉得奇怪。」他总算开口了,低沉而缓慢,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古怪的笑意。「为什么这件T恤穿在妳身上……比在我身上,好看这么多?」
「啊?」宋纭珊呆掉了,她完全没料到向槐会这么说。她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看,「这会好看吗?不就是一件旧T恤?」
「所以,是穿的人不同,效果就不同。」他低声说。
「我去换回自己的衣服好了。」至少自在一点!她还是不敢看向槐,只是转身弯腰去提水桶,一面说着:「你吃过晚饭没有?厨房里有一点菜。等我把水倒掉……」
「等一下再弄。」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后,伸手接过水桶,放到一旁。
另一只臂膀,则是从后往前,搂抱住她的腰。
当她落入那坚硬却温柔的怀抱,后背紧贴住他时,她只觉得晕眩,心跳陡然往上飙,跳得又快又猛,几乎像是刚跑完好几圈运动场似的。
「我喜欢妳穿这件T恤。」他附在她耳边,很低很低地说。「比起妳所有漂亮的、不漂亮的衣服来说,这件更适合妳。」
「向槐……」她的轻唤无助而犹豫。
他的大手不规炬,一路往上游移,由她光滑的大腿开始,撩起那件薄软的T恤,抚过挺俏的臀,然后是她敏感的腰际,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开始闪躲--
「别……这样,会痒……」
换来他的低低笑声。「妳怕痒?真的?」
「真的啦,不要这样……呀!」
她不由自主的扭动,造成两人间的摩擦接触更热更密切;向槐的两手都在她衣服底下,握住她的纤腰,往自己贴近。
然后,宋纭珊毫无困难地,察觉了他的欲望。
粉嫩脸蛋已经通红,她羞得闭上眼,贝齿咬住了下唇。
宋纭珊只觉得自己已经毫无办法的,完完全全的融在他的热情中,软绵绵、晕沉沉的,被他重重压进床垫,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她可以这样黏着他,应该说,被他黏着,一辈子都不要再动,不要再离开这张大床。
「纭珊。」他喘息着,在她耳际轻唤。「妳还好吗?」
「嗯……」她根本不想动,不想开口,连睁开眼睛都没力气。
「回答我。」向槐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深深浸入骨髓的满足畅快,让他全身都放松了,只想这样压着她,直到永远。
但他还是稍稍担心身下的娇软人儿。刚刚,以及前一夜……他都发誓过要好好爱她、慢慢引导她享受的,可是、可是……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没事……」
他努力抬头,轻吻她沾着晶莹泪珠的眼睫。「那妳为什么哭?是不是我太粗鲁?对不起。」
她摇摇头,仰起脸,送上她芬芳甜美的红唇,堵去他接下来的问题。
向槐深深吻着她。紊乱的鼻息交错,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熏衣草香,以及浓浓的性爱气味,暧昧私密得让人脸红。
辗转流连,吻了又吻,向槐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之后,她的水嫩双唇已经微肿。
「你……不是……该去上班了?」她轻问,一面轻抚他汗湿的黑发。
向槐的额抵着她的,又忍不住想吻她的冲动。奇怪,刚刚才经历一场火辣尽兴的缠绵,他对她的渴求,还是只增不减,毫无消退的迹象。
「是,我该去准备上班。」他抵着她诱人的唇,喃喃低语。「可是,我不想去。」
闻言,宋纭珊咯咯甜笑了起来。
这是向槐!最有责任感、最按部就班的向槐!冷淡自持,位高权重的向槐!
他居然会说出「不想上班」这种话!
「你也赖床吗?」她故意问。
「不,是赖妳。」向槐也微笑了,他又低头捕捉那含笑的甜唇。
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宋纭珊开始推他,「不行,你真的该去上班……」
向槐挫败而懊恼地叹口气,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翻身离开那娇软甜美的身子。
然后,下床之后,他回身弯腰,抱起正打算蜷缩成小虾米,继续赖床的她。
「我要睡觉嘛!」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娇蛮可爱的宋家大小姐又出现了。她抱怨道:「不要吵我,你自己去上班……」
「我当然自己去上班,不过,上班之前,要先冲个澡。」他不管她的挣扎,只是搂紧她,往宽大光亮的浴室走。「妳呢,洗过澡再睡。」
「我也要上班……」
「今天是礼拜一,妳们公休。」他低头轻咬她敏感的小巧耳垂,趁她在激情余韵中昏昏沉沉之际,占尽便宜,吃尽豆腐。「陪我洗个澡……别多说,再拖我就会迟到了。」
还能多说什么?向槐的命令,她一向没法子不听呀。
她被抱进浴室去了。
当然,向槐也破天荒第一遭,多年以来第一次地,迟到了。
第九章
向槐以为一切都在计画中,他们这样应该算是大事底定。
不过,很显然地,宋纭珊的想法,和他的……有很大差距。
共度春宵之后那天,向槐去上班,从早到晚,一直带着一抹很淡,却不容忽视的笑。
那种纯男性的满足戚,实在是笔墨难以形容。
知道自己大概累坏娇娇嫩嫩的宋纭珊了,加上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实在挂心--才分别几小时,就又想拥抱她;所以,中午过后,他藉词有事,便从繁重的公务中硬是抽出了一小时,回家探望。
她大概还在赖床吧。也不能怪她,昨夜、今晨、床上、浴室……初解风情的小花,怎堪得这样的狂野掠夺,风急雨骤?
虽是这样想,向槐唇际的笑意却更深了,英俊的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
要是他现在可以看见镜中的自己,也会被那股难言的温柔神态给吓到。他从来不知道,性爱可以这么完美,这么令人流连依恋……
开了门,他步履轻快地走进自己宽敞的大厦,一路往主卧室走--今晨,他把她留在大床中央,吻了又吻之后,才在她困倦的抗议中,微笑离去。
而现在--房间里空荡荡的。
床上的枕被,本来被激情忘我的两人弄得乱七八糟,现在收拾、拉折得整整齐齐,散落地上、小沙发上的衣物也不见了,他的房间回到以前的样子。
换句话说,是毫无人气。
「纭珊?」向槐笑意一收,脸色凝重了些。他皱着眉,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递。
没人?没人!
宋纭珊不在这儿。她连浴室都清理过了。简单来说,她像是没来过似的。
然而留在身体深处的销魂记忆,绝对不是假的;向槐很确定,昨夜和今晨,在他怀里、他身下、甚至被他压在浴缸边缘恣意爱怜的,绝对是心甘情愿,甚至热烈回应着的宋纭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