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了炸弹引爆装置,萤幕上的车子在瞬间轰隆隆地陷於一片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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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元帝才一下飞机,正急着要去警察局要人,不料却让蜂拥而上的大批媒体记者困住,他只身一人 ,没有随从,没有保镖,纵使机场的警卫人员替他挡住一些人潮让他顺利通过,但记者们的问题与闪烁 不已的镁光灯,却依然打扰到他的入境。
“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么不知道他一下子便像电影明星一样红了?入关还得让记者包围?
“风先生,他们是要采访你,已经在机场苦苦等了两个小时。”
“采访我什么?我有什么好采访的?”遗产都还没公布,有什么新闻可以炒?挑起眉,风元帝依然 往前走。
“听说好像是因为风先生的两个兄弟,在两个多小时前,因车子高速失火爆炸而死,所以这些记者 都跑来探访你……”因为怀疑你跟这宗爆炸案有关,怀疑你为了遗产谋害两个亲弟弟。
话说到一半像是被消音了,多话的警卫衣领被风元帝提了起来,“你说什么?什么爆炸? 什么两个 兄弟? 你说的是谁?”
“风先生……”警卫被他寒冽的口口光吓得说不出话来。
“说!你说的是谁?”风元帝的眼神几乎想把对方给杀了。
“就是风御海和风淮恩……”
警卫的领子被松开,风元帝抿紧唇,大跨步的离开机场。
两名员警见到他时迅速的走向他,“风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做一下笔录。”
风元帝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我要的人呢?”
“雪小姐正在局里,风先生。”员警对风元帝恭敬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是在请嫌疑犯。
为什么他们这些吃公家饭的要看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脸色?人家明明是杀死两个兄弟的嫌疑犯 ,他们还得像贵宾一样的招待他,替他找人,替他开车门,替他倒水……真是呕啊!
听到云采晨已经在局里,风元帝二话不说一脚跨进警车后座,不耐的催促道:“快开车!”
“是!风先生,很快就到了,很快。”还呕着的员警低声下气的道。诺,现在还成了对方的司机, 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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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两巴掌火辣的甩在云采晨的脸颊上,打得她头晕目眩,整个人往旁边摔去,撞上档案柜。
“还不承认你偷了风先生的东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女警看了她 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讨厌,这种女人最会讨男人欢心!要不是如此,凭她怎么有能耐可以偷得了风元帝的 东西?啧!
脸颊是灼热的痛着,可是云采晨的全副注意力都在刚刚的新闻快报上头,对面前不断审问她的女人 根本不想搭理。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些事是真的!
她才刚刚离开他不到五个小时,他竟然真的杀了风御侮,而且连风淮恩也不放过! 不,这不是真的 ,他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
“云小姐。”
又有人在叫她了……云采晨烦躁的闭上眸子,将脸埋进掌中。
“云小姐——”
“滚开!不要再问了!我说过没偷他的东西,你们再问一百句、一千句我的答案还是一样没有,有 事情你们等我的律师来了再说。”云采晨头也不抬的冷着声道。
这些警察真的很有本事把人逼疯,死的可以说成活的,黑的可以说成白的,风城家族的势力由此可 见一斑。
她已经打电话给大哥,让他派律师过来保释她,从她打算离开风元帝开始,她就已经把行程通知大 哥,她告诉他会到新加坡跟风御海举行婚礼,她告诉他不会让他失望……
她不要他因为她的缘故而伤害到风元帝,没想到却因此间接害死了风御海和风淮恩……
老天!她好想杀了自己!
“云小姐,我们不是要再问你问题,而是风先生来了,你最好乖乖跟我们合作。”
闻言,云采晨眉眼一抬,风元帝的确就站在那里看着她,高大的身子背着光,像是地狱来的使者, 浑身透着一抹冻人的寒意。
她不想认输,不想在他的目光下逃脱,这一回她真的不能原谅他,因为他的残逆与无情已经害死了 两个人,让她一辈子逃脱不了这个间接害死人的罪恶背负。
她迎视他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哀怨与控诉,不再是今天以前的温柔可人,不再是初遇时的冷静自恃 ,她的视线中带着恨、带着怨、带着哀愁,彷佛他是多么的可憎可悯,多么的丧尽天良。
她背叛了他,却用这样控诉的目光宣告着他的罪……
哈,可笑至极的女人,可恨至极的女人!她轻易的让他心里最坚硬的那个角落崩塌了,而且溃不成 军。
“我来带你走,还是你想在警察局里蹲牢房?”风元帝提唇冷笑,高高在上的欣赏她的狼狈。
“是不是你?”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这问题似乎是有点多此一举。”她明明已定了他的罪,还多事的又问他做什么?︶
“真的是你。”她多么希望他摇头,多么希望他否认,就算骗骗她也好,为什么他不?他根本不在 乎她对他的看法。
他就跟大哥一样,企图用别人的命来威胁她就范,而她栽了,真的栽了,前半生栽在大哥手上,后 半生则要栽在这个男人手上。
“要走不走随便你。”风元帝的眼危险的眯起,痛恨极了她对他的不信任,他在她心目中的残酷形 象,她就是这样看他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我能不走吗?”云采晨悲哀的苦笑,冷漠的别开脸。
微侧的脸庞上刚添上的瘀青,因她侧过脸的动作不经意的呈现在风元帝面前,看见后,他像是只暴 怒的狮子,倏地上前抬起她的下颚更清楚的端倪着她,大手轻轻地抚上那块瘀青。
“谁弄的?”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带着冷冽的寒。
云采晨看了他一眼,紧闭着唇不说话。
风元帝的目光很自然的扫向站在一旁的女警,那女警在他盛怒像是要杀人的目光下,很明显的将身 子往后退了一小步。
“是你?你打了她?”
“我……不是的……”
“那是谁?说!”
“是……”女警支支吾吾半天,不敢承认是自己下的手。
“是我自己去撞墙壁受伤的。”云采晨冷冷地开口,不想因为这小事又害死一个人。
“啊!是啊!是云小姐自己去撞墙壁受的伤,我们去抓她,她畏罪潜逃,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 ……”
风元帝怒吼,“给我住口!”
“风先生……”女警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小,几不可闻。
这两个女人把他当白痴吗?云采晨又没偷他东西根本不可能畏罪潜逃,何况以她的身世背景与教养 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偏偏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合说得像是真的,该死!
“你如果不承认,那你明天就不必到这里上班了。”竟敢当面要弄他?
“我……是我……风先生,她可是偷了你东西的贼,却死不认错,打她两巴掌算什么?她简直该被 直接关进牢里去受鞭刑……”女警的话还没说完,瞥见他眼里吓人的目光,吓得眼泪直流,站到一旁不 敢吭声。
“她打的是我,不关你的事!更何况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说我是偷儿要他们把我抓起来 ,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你要怪别人之前!可不可以先想想最先错的人是谁?”云采晨与风元帝的目光 对峙着,看见那女警的模样,一串话就这么不自禁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