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里面正在「激战」,春情浓到化不开?她虽然年轻,但绝非无知,脑海中立刻浮现「欲望城市」里,那些汗水淋漓的交欢场面。
在那种情况下,要来应门,应该是很……难受的吧?
一顶「煞风景」的大帽子扣在她头上,更别扭了。
再等五分钟好了,「强人所难」绝对不是她的作风。
她乖乖站在门口,心口扑通扑通。
看着手表秒针滴答滴答地走了整整五圈,她摁下第三次铃。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搅局,再不开门,我一定走。」她开始数第三个五分钟。
秒针第三度走到第四圈,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
仁至义尽!
可洁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屏着呼息。不管她是希望夏总来应门,还是不来应门,结局已经很明朗,她要无功而返了。
她收好文件,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双铁臂从后头陡然将她圈住。
热烘烘的气息令可洁一僵。整堵坚实的胸膛抵着她的背,传达高温的体热,铁臂环在她腰上,力道大到足以嵌合两人的身躯,却不至于勒痛她。
「妳终于还是来了。」
听惯了的嗓音,因为多了醇厚的酒气,热热地喷在她耳后,可洁一时间迷愣住。
「不要再对我玩欲拒还迎那一套,我一开始就说过,合则聚,不合则散。」他低语,到这时,他的唇几乎已经触着她耳垂。「妳最好记住,我讨厌等人。」
她手足无措了起来。难道夏总的亲密女伴今夜未到?
她硬生生被转了一个圈,在他抡起她之前,她瞥了一眼他的神情。
他醉了,眼神雾蒙蒙,和平常很不一样,有点坏、有点邪气,身上的酒气相当浓郁,却不讨人厌。
她被他扛进只点着小灯的房间,隐约猜到,将会发生什么事。
她应该要拒绝,应该要表明身分,应该要说明「真正」的来意,应该要……
但她随即被抛上软绵绵的床垫,他立刻压了下来。
就像最羞人、最让人舍不得离开的桃色梦境真的实现了,她暗恋的男人正吻着她的脸颊。
但这并不是她白日梦中,跟夏总「在一起」的幻想。
她想要的是,握着他厚实的手,像一般情侣一样,去压马路、去逛路边的饰品摊、去买冰淇淋,你一口、我一口,边走边吃,在阳光下交换一个窝心小吻,在对方嘴里尝到冰淇淋的味道。
她所有的幻想,都是step by step,不是现在这样,感觉像搭特快车,直接奔赴终点站。
她应该要抽身,命令自己推开夏总,摇醒他,告诉他认错人了。
但,印在她唇上的双唇太火热,酒气滴滴渗入她的唇,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娇躯,感觉那么好,微醺的她彷佛置身云端,她压根儿不想澄清这个误会,她——她何不放纵自己一个夜晚?
这个念头一旦萌芽,迅速生根茁壮。她任手提袋掉在床边,双臂羞怯地环住他。
「鼎昌……」她鼓起勇气,好小声好小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这样才乖。」他抬起头,露出邪气十足的微笑。「肯让我为所欲为了?」
她被他电得头脑发昏,傻傻地点头。
她才刚答应,全身上下的衣物就以惊人的速度被剥下、被抛开,大掌游走在她裸肤,连自己未曾造访过的幽处都被他轻戏狎弄。
可洁不再环抱着他,小腹翻涌起阵阵奇异的浪潮,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十指紧紧揪住被单。
浓烈的酒意凌驾了夏鼎昌的神智,他只觉得身下的小女人比女伴平时的模样更香更柔、更温驯更可人,却没有发现,她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他抽出长指,体内突然变空虚,让她抗议似地轻叫出声,令他忍不住笑开。
夏鼎昌将她翻过身,一手在她前胸把玩,一手扯开身上的衣物,还贪心地不住吻她优美的背部,尤其发现她肩后有片可爱的小小胎记,他更是吻个不停。
可洁忍不住娇喘,明明「动」的人是他,为什么她会心跳失速,像跑了百米赛跑般地喘个不休?
夏鼎昌除去衣物后,将她抱起,让她跪趴在床上,接着他以热烫抵着她,开始试探着推入。
「鼎昌……」她隐隐约约知道他要「进来」了,嗓音因为欲望而变得又甜又沙哑。「我想看你。」
「等一下下,宝贝。」他的欲望太强烈了。
他握着她的腰,全身细胞因为她的紧窒而疯狂亢奋。饮醉的他没有多想,今夜的她为何如此生涩,不容易进入,他只是耐心地前进。
「啊——」她尖叫出声,痛楚贯穿了全身。
他立刻停住,有些困惑。「会痛?」
她含泪点头,虽然早知道破身会疼,却没料到会是这么……难受。
他眨了眨醉意迷蒙的眼,欲望在燃烧,却也不忍她尖叫后的轻啜。
「我先出去。」
「不、不要、不可以。」她不愿「半途而废」。
他按捺住欲望,直到她明显地放松身心,不再那么紧绷。
她仰头媚啼,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扶着她的腰肢,开始律动。
他由缓慢逐渐加快速度,欲望愈迭愈高,当她学会迎合他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像脱缰野马般,疯狂地朝她进击,将所有癫狂的热情灌注在她身上。
燎烧的欲火让她忘了一切的一切,她豁出所有,轻泣、娇喊、恳求、哀饶,他依然不为所动,连番冲刺,满足她说不出口的欲望,直到她被爱得感到疼痛,他仍不愿收手。
每当她以为这是最后一回,他总有办法再度缠住她,进入她。
打破所有禁忌的夜晚,依然漫漫。
第二章
夏鼎昌头痛欲裂地醒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认出雅典娜尊贵套房的装潢,记忆一点一滴流回脑子里。
最近才刚敲定一件大型企画案,派遣大将到美国做最后的签约动作,心情放松加上周五狂欢夜,他和最新女伴有个激情之约。
他坐起来,看看床侧,没有人。
「该死的!」这次的女伴似乎不太了解游戏规则。
他已经忍耐够了,他要的是激情,陶月妮偏偏想玩欲拒还迎的游戏。
他跟所有女伴的关系,说白一点,就是「银货两讫」,任何恋爱的花招对他来说,都不管用。
陶月妮告诉他会准时赴约,却故意迟到,这已是他最痛恨的犯规。即便她后来到了,纡解了他的生理欲望,但她的自作聪明,依然让他不悦。
他从床头柜上拿过烟盒,抽出一根烟,划亮火柴点燃。
陶月妮提早离开,想必又是想弄个「距离造就美感」的印象,在她陶醉的戏码里,他得抱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去求佳人回心转意,再度良宵。
很可惜,他没那心情,今天他想回办公室,晚上有家庭聚餐,没时间陪她风花雪月。
如果她因此气得跺脚,那也是她家的事。他从来不做哄女人开心的事,即便未来或许会有新例,陶月妮也不是开创新局的那一个。
奇怪,是他天性凉薄吗?好歹人家陪他缝绝一夜,他想起她却满心厌恶。
但想起昨晚的翻云覆雨:心里却有种特别的感觉。Sex非常棒,但陶月妮却令他皱眉,最糟糕的是,他脑中竟闪过一张不该在此时记起的娟秀小脸。
那张小脸还布满了欢愉过后的红晕,微分的樱唇娇喘着,眼中净是依恋。
怎么会想起她?太突兀了!他狠狠吸了口烟,感觉欲望在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