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当我还你一个人情,你可以住下来,不过是有条件的。」
「有条件是吗?我准备了一份租赁合约,妳看行不行。」
席思慕接过一看--
本人景晓书,承租席思慕小姐房间,在承租期间做如下承诺:
「、未经席思慕小姐许可,不进入她的房间、不动她的私人物品。
」、未经席思慕小姐许可,不得接触她身体的任何一部分。
3、租房期间,所有家务由景晓书包办(包括洗衣、做饭、打扫居家环境)。
4、本合约的最终解释权归席思慕小姐所有。
「妳觉得怎么样?」
对于这样的一份合约席思慕实在说不出还有哪里需要改进。
「席小姐,妳觉得房租一个月要多少钱比较合理?」
「不用了,既然你包办了所有的家务事,我怎么能收你的房租呢?」
「那就谢谢妳啦。」
「别谢得太早,如果你违反合约中的任何一条,我随时会赶你出去。」
「OK,没问题。」
席思慕拿起碗盘走向水槽。
「我来吧!」景晓书把手伸到她面前,「根据合约,家务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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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倩有一句口号--两个人之间,只距离八个人。
这是一个加拿大数学家提出的理论,举例来说,如果你想找本·拉丹,你只需要在你的朋友中,找到一个最可能认识本·拉丹的人;你的朋友再找一个最有可能认识本·拉丹的朋友,以此类推,在八个人之内,你一定可以找到本·拉丹。
刚开始席思慕对这个理论很不以为然,朱丽倩就要她说出她想找的人,席思慕本来想说找美国总统,想想又觉得不对,自己的大学教授曾经为美国政府工作,所以做不得准。选来选去,她选择了香港艺人刘德华,因为在她的朋友圈中既没有香港人也没有艺人。
朱丽倩先在席思慕大学同学当中,找到一个嫁给新加坡人的女生,再透过这个新加坡人认识了他的一个张姓友人,而这位张先生的太太是香港加际娱乐的行政总监,刚好刘德华是香港加际娱乐的签约艺人。
得到消息后,朱丽倩无比兴奋的宣布,席思慕和刘德华之间的距离只有四个人,而席思慕对于这样的结果感到非常有趣,此后她们便常在无聊的时候,把这个理论搬出来用。
所以,对景晓书一无所知的席思慕,走进位于大楼最高层的办公室后的第一句话是,「丽倩,帮我查个人。」
「谁?」朱丽倩兴奋的问,好久没遇到高挑战性的任务,她的技能都快要退化了。
「景晓书,一个美籍华裔,今年二十二岁,大约在一个月前入境。」
「只有这么一点点资料?还有没有可以补充的。」虽然美国人口没有中国多,但也没有少到只用姓名就能找到人吧!
「性别男。」
「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嘛!什么时候要?」
「随便,不是太急。」
半个小时之后,朱丽倩把她的调查结果交给席思慕。
景晓书,哈佛大学工程经济系博士,曾经创立一家网路公司,后来因为那斯达克股票暴跌导致公司倒闭。
「妳调查得真快呀!」席思慕对好友的效率大加赞叹。
「很简单,我打开电脑,上网搜索景晓书,电脑就给了我这些资料,不过这只是最基本的资料,若要更详细的资料,要等到明天才有,我美国那边的朋友正在睡觉呢。」
「不用再查了,有这些就够了,如果他是商业间谍,妳怎么也查不出更多的东西;如果他不是,也就没有必要再查下去。」
「妳怀疑他是商业间谍吗?」
「我不知道,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定。」
「妳在哪里认识这个叫景晓书的?」朱丽倩锲而不舍的追问。
「他现在承租我家的空房间。」
「思慕,」朱丽倩凑过来。「他和妳很配唷。妳是工商管理学硕士,他是经济学博士。」
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经济学博士。在席思慕的印象里,博士应该是严肃,而且长相平凡的,景晓书他太过漂亮了,若说他是艺人或者模特儿,她还比较相信。
「思慕,妳和他的关系好像不寻常哦,新男朋友?」
「妳想太多了,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天耶,怎么可能!」席思慕否定了朱丽倩的猜测。
「认识三年又怎么样?不是一样说变心就变心。」很少见的,朱丽倩的语气变得沉重。
「丽倩,妳是什么意思?」席思慕敏感的认为,好友语气改变的原因和自己有关。
朱丽倩紧紧的拥抱她,希望自己的拥抱能给她力量。
「有一个消息,与其由别人告诉妳,不如我来说。」
「什么事?」朱丽倩一反常态的严肃,让席思慕觉得紧张。
「赵梓明半年前……就和徐欣欣在一起了。」
「这我早就知道了。」席思慕的语气里只有冻死人的寒气,她很少有激烈的情绪波动,而当她用这种冰冷语气说话时,就是她愤怒的时候。
所以了解她的朱丽倩也就贴心地没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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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席思慕选择步行回家,平时开车都需要花上三十分钟的路程,她走了三个多小时,对赵梓明的愤怒,也随着体力的消耗而消失。
她全身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墙壁上挂着三个月前拍摄的婚纱照,现在看来刺眼极了。
谎言,一切都是谎言!屈辱侵蚀着席思慕的心。
她在矮柜上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再放了一张小凳,爬上这个摇摇晃晃的组合,想把那幅刺眼的婚纱照从墙上拿下来。
相框的重量超出她的想象,她手一软,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的碎片散落一地。她也因为失去平衡从高处摔了下来,先落地的右膝盖跪在玻璃碎片中,鲜血登时流了出来。
景晓书走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令人心惊的一幕。
玻璃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流在以白色为基调的婚纱照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席思慕则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思慕!」他惊呼一声,想要把她从玻璃碎片中抱出来。
席思慕眼神狂乱,不停的挥动手臂,拒绝他的靠近。
「思慕!席思慕!」景晓书大声的呼唤她的名字,可她却像没有听见,依然眼神狂乱的挥舞着手臂,重重的打在景晓书的脸上、身上。
不顾她的挣扎,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怀里的人并没有感觉到位置的变化,依然神色狂乱的挣扎。
不知所措的望着她,景晓书脑袋一片空白。
凭着本能他抓住她的手腕,出其不意的,他猛然吻住她苍白的唇瓣。
席思慕的嘴唇和牙齿被景晓书撞得很痛,但她的心更痛,非常痛,痛到没有知觉。
她停止挣扎,像没有生命的木偶般茫然的望着前方,大颗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一滴、两滴……然后不停。
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要伤害她的自尊心?
「我送妳去医院。」
对于景晓书的话,席思慕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任他带着自己行动。
看医生、缝合、包扎,一直到回家,席思慕都没说过一句话,任由景晓书抱来抱去,表情麻木得令人心痛。
景晓书不禁担心起来。会不会是自己的吻给她的刺激太大,把她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