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回知臣有得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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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子背着沉重的背包,独自来到东京地铁车站。她决定要离开东京,到某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去躲藏起来,因为她无法提起勇气去面对那一群关心她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不要再见到那个有着恶魔魅力的男人,她害怕再次见到他。
夕子知道,当他往后在无意间发现她的真实身分,一定会想要再和自己见面。
哦!她不要,她不要再次看见他。
天地集团的总裁天地修宏和她父亲是旧识,若是爸爸知道自己和天地修宏的三儿子有过肌肤之亲,一定会要天地义彻对她负责,一定会逼他娶她。
不!她不要嫁给他,死也不嫁!她不要天地义彻因为双方父母的压力而对她负责,虽然她已身陷在他充满魅力的魔障中,但却因此而更加恨他。
她不要他像捡小狗般地将自己娶进门,然后再以充满轻鄙的眼神深深地刺伤她的心。他根本不爱她,只把自己当成是宠物般地逗弄。
她明白为何他要在她离开时,再次给她那么深沉的一吻。她在向她示威,那个吻很明白地告诉了她,她只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他可以肆意地对她的身体予取予求——只要他想要。
这个可恶的男人早已把她的自尊心给折磨殆尽。她知道即使自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回到家中,也不可能安安心心地度过往后漫长的岁月。
他会回去找她,一旦他知道她是石川夕子,是石川集团的继承人,一定会去找她。
然后那可恶的男人会毫不知耻地告诉父亲他要娶她,只因为她已是他的人。
等到那家伙娶了自己,顺利得到石川集团之后,便会毫不客气地把她一脚踹开,再到外面寻花问柳,周旋在一大群女人的温柔乡中……
她不要!绝对不要让那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已毁了她,绝对不能再把石川集团也赔进去。她要远离这里,让他找不到她;她要逃得远远的,逃离他对她撒下的情网。
夕子来到售票窗口,不知道该躲去哪个地方,于是便请求排在她前面那群背着一堆滑雪用具的年轻小伙子多帮她买一张票。等她拿到车票一看,才知道目的地是颇为著名的滑雪胜地——北海道定山溪高原札幌国际滑雪场。
反正她现在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只要不待在这个令她伤心的东京就行了。
她向那群充满活力的年轻人道了谢,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年轻人中的一个小伙子跑了过来,并且露出友善的笑容开口对她说话,“小姐,你如果要去滑雪的话,应该要买些雪衣、雪帽,还有其他御寒的工具,你该不会就这么一身轻装地要去滑雪吧!今年的山上很冷,而且现在又正值旺季,山上的东西都比平常贵很多,你最好在山下买一些比较妥当。”他好心地给了她一些意见。
“谢谢你,我等一下会去买齐所有东西的,也谢谢你们帮我买了票。”她微笑地道谢。
天知道她哪有什么心情去滑雪,而且要不是有他的提醒,自己恐怕真的穿着这一身轻装便跑上山。以往出门总是有人为她打理好所有的一切,她压根儿没想到山上会有多冷!
反正距离上游览车还有三个小时,就利用这段时间去采购一些物品,顺便把那一头长发剪了吧!
虽然她身边带有很多张信用卡,但那些塑胶货币在四天之后就会变成一堆废物,到时候老爸发现自己这几天并没有和羽扬他们在一起,一定会派人到处找她。如果那时候她还剩刷卡签帐的话,明摆着是把自己的行踪召告大众。老爸知道她身上一向没带什么现金,肯定会和各大银行联络好,一旦自己刷卡消费,就会向他报告她消费的地点,而老爸那群搜索队就会以十分可怕的效率将自己逮回家兴师问罪,那时就全玩完了。
所以她一定要把握这最后的机会好好“瞎拚”一下!她决定在东京站附近的商店把必要的物品买齐之后,就把那些信用卡全部销毁掉,将所有关石川夕子的东西清除得一干二净,毕竟她已不配和这个名字沾上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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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臣从在松岛下船后,便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东京。
虽然他没有把握夕子会跑去什么地方,但是仍尽力往夕子可能跑去的地方寻找。上野动物园,浅草、池袋、狄斯奈等等,包括夕子以前曾经提起的一些场所,他全部都找遍了,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知臣甚至连新宿的歌舞伎町都去找过了,因为夕子曾经吵着要他带她去瞧一瞧阻街女郎长什么模样。
“小姐到底跑去哪里?”
他皱着眉地走在银座的街道上,由于太过专注在想事情,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四周的人事物。冷不防地,他忽然撞到一位提着大包小包、刚从精品店里采购出来,全身打扮得十分摩登现代的女孩。
“喂,你这个人走路不长眼睛啊,你把我的东西都撞掉了!”那女孩用娇滴滴的声音,很凶地对着他骂,似乎完全不害怕知臣那高大魁梧的壮硕身材,还有充满江湖味的气势。
其实知臣是属于“外恶内善”那一型的,虽然长得还算好看,但是他的一号表情、还有总是戴在脸上的墨镜,很直觉会让不知情的人自动把他归类到黑社会上鬼混的兄弟。一般人见了知臣,都会被他那冷酷无情的外表给震慑住,然后像逃离似地退避三舍;而这位站在他眼前,身高不及他的胸部,还得抬起头骂他的年轻女孩,却丝毫没有被他的外表吓住,凶巴巴地指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堆物品,不客气地数落他。
“对不起。”知臣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了歉,便继续往前走。
“等一等,你以为道歉就算啦!是你把我刚买的东西撞掉在地上,你应该把他们捡起来!”那女孩竟然追了上去,不满地对他说。
知臣向来很少搭理女孩子的,尤其是这种只会花钱、娇生惯养的任性女孩,他更是不想理她。况且他现正忙着找夕子,哪有闲工夫和这女孩鬼扯?于是他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
“喂,你是聋子啊!我在跟你说话呢!”
那女孩没想到他竟然不理她,从她懂事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而眼前这位壮得像只黑熊的男人竟然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对她简直是一项莫大的污辱。她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于是,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知臣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知臣沉声道。他才没空理她。
“偏不让!”她以蛮横的态度挡在他面前。
“你……”他不知该如何对付她,向来他就不擅长和别人在口舌上争胜。看来这位难缠的丫头是准备和他耗上了。
知臣透过墨镜打量她。她有着一头黛安娜式的短发,清新亮丽的五官,而且十足的时髦打扮,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名牌。
由她的衣着谈吐上可以看得出来,她八成是那种被宠坏的千金小姐,没事喜欢去舞厅跳舞、唱卡拉OK,然后和一大票朋友一起疯到半夜都不回家的任性少女。并不是所有富有人家的孩子都像夕子那样有着严格的家教,眼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地挡在他面前的无聊女孩,显然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你什么你,本小姐所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她双手叉腰,一副吃定知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