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衍庆在妹妹再三保证会随时与他联络下。才不放心的离开。
“怎么会……一脸疲惫的康菲梅迎向等候中的陈奎宇。她从他凌乱的衣着,便可以判断他送范毅峋回家并不容易。
“心情不好再加上有心人想见他出糗,所以在响宴中猛灌他烈酒,等我发现时,他已不支的倒在驾驶座上。”陈奎宇揉揉已疲惫的眼,把知道的经过都说了。
“心情不好……”她是知道他为何会心情不好,但她真可以厚脸皮到认为范毅峋所有的不寻常都是因为自己?
“他为何会这样,我想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不需我多言,你自会明白才是。”陈奎宇开始认为自己探测人心的功力愈来愈强,他只消看她一脸挣扎的神情,马上能猜出她的心事。
“为何不送他到医院?”都昏倒在驾驶座上,无论如何也都得上医院给医师瞧瞧才行啊。
“他那臭脾气还知道自己不能闹新闻,坚持要回家睡一觉就好,说什么只是喝醉酒罢了,何必大费周章的打扰医师救治更需要急救的病人,所以我在莫可奈何之余,只能送他回家喽。”
康菲梅只是关一心门内那位男人的状况如何,至于陈奎宇说了什么话,她倒是没有留心去听。
“帮我照顾他,毅峋的家人都在南部,在台北,他除了我以外,大概也没什么知心朋友了。”陈奎宇轻推她一把,催促她赶紧进去。“不过你可得要有心理准备,喝醉酒的男人丑态可是百出的。”
康菲梅忧心忡忡的点点头,一颗心早飞到里头去。
陈奎宇就是不明白明明两人都是这么在乎对方,又为何要彼此折磨?他就是不明白这样折磨来、虐待去的日子真会比较好过?
看来还是他和香昀过的打打闹闹的日子要有趣多了。
陈奎宇侧身让康菲梅快步进入室内。以免被她撞个正着。瞧她心急得都想三步并作两步走,他知道可以放心的把毅峋那个半醉鬼交给她。
康菲梅压根就不知道陈奎宇何时离开,并且帮她把门给关好,她一颗心全挂在倒在浴室的范毅峋,而满地酒醉吐出的污秽她也毫不在意。
试着奋力的推走满是醉意醺人的范毅峋,她顺利的拿莲蓬头冲掉瓷砖上的污秽。
“梅梅?”醉眼迷蒙中,范毅峋以为自己酒喝太多,眼花撩乱而有了幻觉。
“你喝死好了。”康菲梅见他还有气力睁开眼;一股担心的气顿时直冒上来。“心情不好还喝这么多,现在可好了,满身的臭味。”
范毅峋知道那位一边卖力清扫,一边却破口骂他的女孩真的是他的梅梅时,他心安的微笑并合上眼睛。
“喂,你不能睡啊,起来自己洗澡!”这家伙还真厉害,浑身上下臭气熏天竟还睡得下去,天,他居然可以把马桶盖当枕头,笑得可香甜哩。
“你帮我洗。”打了一个酒嗝,范毅峋眼中的她像个发怒的天使。
“帮你洗?”气呼呼的康菲梅一口气堵在胸口气闷得很。但又不忍心放他睡在瓷砖上。
唉。到头来心疼的还是自己。
她弯下腰,很卖力的替他脱掉衬衫和内衣,古铜色强壮的肌肉马上映人瞳孔。
这时她才想到自己在做什么;他们俩非亲非故的,她干么这么卖力?
“裤子……裤子该怎办……”她的脑袋和手部动作并不一致,脑袋瓜想喝止她继续做下去,可手指却好像有自已的意志似的主动伸手放到他的裤腰上。
如烫着般的缩回手,康菲梅向后倾身一屁股坐在瓷砖上,无法克制双颊烧红。
光裸上身的范毅峋一点都没有因为睡着而少了几分霸气,反更增添几分危险气息,屋内空调呼啸着,浴室里也因此有点过冷的倾向。
康菲梅知道这样停滞也不是办法,他的身子早该洗洗并上床好好休息,如果她再像个色女直对着他的裸胸流口水的话,恐怕不仅他会伤风感冒,说不定连自己那会因为太过养眼。以至于脑溢血而亡。
“脱就脱吧,杀猪又不能抹一刀就让猪流血致死吧?”她喃喃的安慰自己。努力说服自己继续刚才的动作。
就在自我鼓励打气下,康菲梅慢慢的爬回他的身旁,由于过于紧张的关系,所以她根本就没瞧见偷笑的范毅峋。
范毅峋根本就没有真正睡去,他之所以会把头靠在马桶盖上,眼睛闭起来装睡,都是为了想知道他的梅梅会做什么事。
他没想到她这么有趣,想帮他脱衣服却又害躁的躲得远远,好不容易等到他下定决心后。却又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喔,妈妈咪呀,不过是帮他脱裤子、脱衣服而已,居然什么不好譬喻,把他当成杀猪?
康菲梅的手指颤抖着。脱男人衣服,她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没经验的她光是想解下他的皮带扣环就不知把手滑掉几回,最严重的是,每当她的小手一滑动,便直接扫向他的裤档。
本来还想保持玩笑心情的范毅峋饱受欲望的摧残,他很想、非常想、几乎快要动手自己剥掉费事的裤子,直接将她按倒在地上,然后狠狠地爱她,但他从她笨手笨脚的动作发现,她很可能还未经人事,所以他也只能按撩住勃发的情欲,看看她会有什么样好笑的动作出现。
果不其然,康菲梅努力了老半天才将扣环顺利解下,然后她又开始发呆。
真的要帮他脱光衣服?真的要帮他洗澡?天人交战恐怕也没有这么困难,虽有冷风吹拂但却流了满头汗水的康菲梅犹豫不决,要做是回事,僵真的到了紧要关头。她那残留的半点理智偏又回头找上门来。
“你究竟要不要帮我把裤裤脱掉?”到头来还是范毅峋等不下去而懒洋洋问道。
“原来你根本就是醒着!”
好严厉的指控,不过她说得没错,他本来就是清理,噢,不,该说是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中。 _
“就算是圣人柳下惠再世,他也会被你搞到从棺材里跳出来。”该死的头还很痛,但他的口气却是揶揄般轻松。
“你……你好过分!”莫名的怨气突然而生,康菲梅在知道他无事后,整个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松懈下来,可偏偏取而代之的却是有股被他戏弄的愚蠢。
“来。我教你怎样脱男人的裤子。”他拉过她软锦绵的小柔荑。
待她回神过来后。掌心已经停驻在他的裤腰上。
“别太得寸进尺。”气虚的抗议。任谁都听得出康菲梅一点气势都没有。
“唷。”邪恶的眉毛一挑,他根本就把她的抗拒当成风一般的无视于它的存在。“瞧,想帮男人洗澡就得先脱掉他的衣服,要不然昂贵的衣物弄湿了可就无法补救。”
淫荡的紧握住她的手捏住拉链的顶端。然后他那只黝黑的大手便拉着她白嫩的手腕向下滑动。
康菲梅羞傀得想要立即夺门而出,但已然瘫软的膝盖撑不住微微颤抖的身躯,更别说想要顺利的迈开脚步。
她敢对天发誓,就在一秒钟前,她的手心感触到的灼热与坚硬一定是他的欲望,但那般的炽热可是她所能承受的?
“感觉到了没?”范毅峋的气息一如先前在办公室里的挑情,他附耳的问,带着威士忌的酒味也跟着吹拂到她的耳廓。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努力的装傻是她自认为可以保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