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你告诉我,没事怎会脸红成那样?”他食指与拇指并用的轻掐她鼓起的肌肤。好玩的上下掐动。
“是……是温度,这车里头的温度稍嫌高了点。”康菲梅差点结结巴巴的说道。
她庆幸自己还拗得过来,要是被知道自己是胡想乱想,才弄得脸红、心跳急速加快的话,那不但尴尬,就连以后都有可能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喔,是这样的。”斜瞥她一眼,范毅峋也不质疑她什么,只是伸手将车内冷气调到最低点的位置。
在那一瞬间她有点后悔自己找了一个烂借口当理由,因为生性就很怕冷的她是吹不得太强的冷气。尤其是密闭式汽车里的空气十分不流通她易过敏的鼻子不消几分钟的时间,便会开始呼吸急促,甚至有无法顺畅吸气的危机。
康菲梅不停的用力深呼吸,这回可不是因为他的关系而呼吸急促,而是她的鼻子已经开始该死的不舒服,甚于有发痒的冲动。
“会冷?”他还是很好心的问,这回他不希望她嘴硬的说不会,所以干脆先动于关掉冷气。
“过敏,我对冷气过敏。”瞧见他体贴的举动,康菲梅在感动之余,也配合的告诉他,自己的身体状况。
“怎不早说?”范毅峋真怪的念她。“后头有小冰箱。里头的毛巾拿出来擦擦脸。“见她已不只猛吸气。难受到呼吸开始急促。他立刻将车停到路边,亲自转身拿出冰毛巾。
覆上沁凉的毛巾后,康菲梅的情况也跟着好很多。再加上他们已经转到郊区道路。所以范毅峋干脆把窗户全放下。好好新鲜的空气吹拂进来。
“谢谢。”感激的道谢,康菲梅知道他已经为她耽搁很久的时间,于是她催促他继续上路。“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吧?”
范毅峋不回答她,只是瞟她一眼后,按下行动电话按钮并走到车外等原本和他约好的客户接听。
康菲梅隐约的听到他对客户说同行的秘书身体不适,所以他想换个时间可行碰面商谈。也听到他迭声的保证他会补偿对方一天白等的损夫,但当地接收到他有意无意的往她这儿瞧时,她也只能急着隐藏偷看他的视线。
范毅峋三言两语的打发掉本来坚持依约碰面的客户,再挂掉电话后。他见到满脸不解的康菲梅像看怪物般瞪着他。
“没有必要为了我放弃生意。”她闷得很,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占有何种地位。他居然可以因为她鼻子过敏而与客户爽约。
“你也不照镜子瞧瞧自己变成什么样的德行。”他的语气依旧是冷漠中带点关怀。“鼻头红通通的,妆也花了大半,真带你去工地,那些家伙反而会替你报警告我强暴、猥亵你。”
“有……有那么严重吗?”不过是拿湿毛巾擦个脸而已。哪里会看起来像被强暴过的女人?,
可是当她搅镜一照,那脱口而出的唉哧笑声。也印证范毅峋说的话无错。
“好丑的女人。她是谁啊,请告诉我。”抓住车内化妆镜的康菲梅十分夸张的哈哈大笑。毫无禁忌的揶揄自己,当然也会影响到他的情绪。
“那女人名叫康菲梅,是全台北,喔不,是全天下最丑陋的女人。”他的愉快是很直接的,全都是因为,有名叫康菲梅的女孩所造成的。
“你好坏心唷,人家只是说说而已,你还真当我很丑。”康非梅佯装发怒,左手握拳,直接横扫到他胸膛上,不过当她透过镜子又瞥到自己那张花掉的脸时,还是忍不住爆笑出来。
是真的很丑,丑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早先造型设计师帮她化上美美的彩妆,全一手被自己毁了大半,别说那像极熟透番茄的红鼻尖。光是斑斑剥离的粉妆就足以吓坏人。
无怪乎范毅峋不要她去工地吓人,也是怕他被人活生生的误会是大色狼,竟在车上对女人毛手毛脚。
“知道自己有多吓人吧””瞧她笑得这么开心,他也跟着笑晚着她准备重新上路。
“可还是没把你吓怀。”爱笑的脸竿仰,她虽对目前的脸不满意。但好歹卸了妆后的她可是人见人爱的女孩耶。
不过这样丑丑的她,自己也看不惯,所以她很自动的又拿起刚才的毛巾开始擦拭脸上残妆,一点都不刻意的避掉范毅峋的视线。
“因为我见过最漂亮的你,所以当然不会轻易的被你吓到。”他又看了她一眼,却见到她有点粗鲁的擦拭粉嫩脸蛋。
叹气之余,范毅峋接过她手上的毛巾丢到后头,然后又拿出另一条新的出来。
“女孩子不是会很小心的宝贝脸蛋吗?怎么你粗鲁得不得了?”小心且轻柔的替她擦掉其余的残妆。他不可置信的问她。
“哪有,我是没有卸妆水才会直接用毛巾擦掉。”一张小脸几乎被白色大毛巾给遮盖住,康菲梅的声音闷在里头不可闻且不清楚。
“哦,是这样的呢?”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脸,他细细检查上头是否有遗漏未擦的残妆。
“我很少化妆的,因为皮肤敏感,”嘟着嘴,她对自己的丽质天生也有诸多不满意的地方。
“你的鼻子容易过敏,皮肤也敏感,那请问你到底哪里是完美的?”他上下检视着,眼神是黠笑的揶揄。
“哼,本姑娘全身上下可是完美得不得了。”她对自己的身材甚足满意,边说还是向下瞥了自己一眼。
“是很完美没错,别忘了我还亲手测试过唾。”浅浅的笑候忽变成滑不溜丢的贼笑,范毅峋故意用浪_荡的眼神透视她。
好像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被他剥离身躯似的,康菲梅下意识的抬高手挡住胸襟,但她发现自己的动作有点幼稚,所以又马上把手放回膝盖上。
“呵呵……”愉悦的笑声充满整个狭窄空间,范毅峋很少这么失控的朗声大笑。
康菲梅以看到怪物般的眼神看他,然后又不可思议的低喃,“原来你也会笑啊。”她感到咋舌。
“我当然会笑,我也是人啊。”范毅峋不觉得他大笑有什么好讶异的,但是他也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这么开心过。
为了这个脑筋看似直线条,但头脑却不简单的女孩而放松戒备。
“嗯,每次见到你都是绷紧脸,不苟言笑的表情。”康菲梅少掉人工装饰,天然俏丽的脸很严肃的摇头。
“你都不知道连陈副总见到你都要怕你三分哩。”
“奎宇?不,他才不会怕我咧。”范毅峋摆摆手笑说不可能。
“那至少蓝秘书就很怕你。”她偏过头。马上又找出另一位人选。
“那你呢,你就不怕我啊?”把车重新启动转回市郊道路上。对她的问题他不正面回应,反而好奇的爱问她。
“我?我会怕你吗?”她很尴尬且紧张的笑了几声,然后才说:“我何必要怕你?”
“你是不该怕我。”看了她一眼。他才又把视线拉回路况上。“不过我总觉得有人常说违心之论。”
“我哪有!”这可是严重的抗议,她绝不承认启己会怕他。
“有或没有我们很快就会明白。”范毅峋丢下莫测高深的话后便不再开口。
而康菲梅则静静的聆听车内柔和的轻音乐,两人进人祥和的静默。
☆ ☆ ☆
康菲梅的红鼻子没到工地吓人,却在纬仕造成不小的骚动,所有人的焦点全放在有点狼狈且换了衣服的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