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齐文叹了口气,挫败地抓抓头。「还不都是妳!」
「我?!」花宇音惊讶极了。「你不回家睡觉关我什么事?」
他睁开澄澈的瞳眸望着她。「妳以为我真的能够距妳只有一墙之遥,平静地睡着吗?每天躺在床上知道妳就睡在隔壁,我就没办法入睡。看着妳却不能抱妳,对我而言简直是折磨。」
他的一番告白让花宇音目瞪口呆。她没料到他不回家睡是因为她的缘故,一想到他因对她的欲望而辗转难眠,就让花宇音一阵欣喜。
自从上次那个吻后,他对她一副冷漠的样子,她还以为他对她根本没兴趣,原来他所有的冷漠都是装的,原来他也和她一样为两人之间那股吸引力所苦。知道他心里真实的想法,让花宇音稍微感到平衡,忍不住露出微笑。
原齐文蹙眉望着她的笑容。「还笑,妳真是个小女巫。」说完,他伸手揽住她的腰,用力地将她往身上一靠,嘴唇旋即找到她的。
这并不是温柔的一吻,原齐文很想惩罚她刚刚那幸灾乐祸似的笑,况且,他已经渴望她这么久,那么多个只能听着她、望着她却不能碰触她的夜晚,他已经承受过多的欲望压力,他没一见到她就将她扑倒已经算很不错了。
他蹂躏她的唇,用舌头强迫她启开双唇,然后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口中,享受她的甜美。他将她牢牢地箝在怀里,大掌放肆地游走在她浑圆柔软的曲线上,她甜美的滋味比记忆中还令人迷醉。
上回那一吻,他就知道她跟他一样渴望,但她还未完全对他卸下心防,再加上庞杂的工作和压力,让他无法放任自己亲吻她、拥有她。他希望接下来他们若再发生关系,是她心甘情愿的。而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逃走,他要的不是短暂的恋情,而是永远……
花宇音也热切地回应。哦,当然一开始她并没有那么配合,而是僵在他怀里,但也只有那么一秒钟,她随即软化降服在他温热的吻里。当他的舌尖掠过她的时,带来一阵颤栗,花宇音的喉咙里滑出一记呻吟。
她抬起双臂将他拥得更近,她的身体柔软地贴着他。
她在他怀中融化,张开双唇,近乎狂喜地吸吮他。
原齐文微喘地在她嘴边轻笑,她的热情取悦了他,他的嘴滑下她白皙的颈,然后在她的肩颈处吸吮。
当原齐文抬起头离开她的唇时,她呻吟抗议,直到他吻上她的耳朵,她才又满足地叹息、呢喃,在他的腿上扭动。
他准确地找到她敏感的耳后,毫不留情地舔吮,引起一阵狂烈的兴奋,她倒抽一口气,近乎发狂地抵着他摆动,这股如火般的兴奋让她双腿发软,全身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他们这样简直在玩火,万一有人这时闯进来,那就……
或许察觉到她的心思,也或许意识到再不停止,情况会不可收拾。原齐文猛然停止亲吻,气喘吁吁地抱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他的腿极下情愿地退出她的双腿问,又过了几分钟,他像是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般抬起头,松开他的拥抱。
低头看着她被吻得肿胀的唇,和凌乱的衣服,他不禁扬起嘴角,像是骄傲的公猫正视察他的领上。
突然,他轻声咒骂,表情变得严厉。花宇音从绯色的欲望中醒来,跟着低头一看--他的大腿根处有着一片血渍。
天啊!一定是刚刚他抵着她时沾上的。两人沈默僵持地对望一眼,然后花宇音噗哧一声,爆出清脆的笑声。
一向又酷又跩的原齐文难得地脸红了。
「还笑?都是妳惹的,还不快想办法!」他困窘地喊着。
花宇音笑得前俯后仰,直到对上那对厉眸,才努力止住笑意,连忙安慰:「好、好、好,我想、我想,你先别生气嘛。」
原齐文不发一语地瞪着她。花宇音先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强迫大脑开始运作,可是,脑袋一直下受控制,思绪不断飘到眼前这荒谬、不可思议的状况。
过了几分钟,花宇音才想到应对之策。
「呃……你的行李还有干净裤子吗?」她问。
原齐文脸一亮。「对,有,我还有一件黑色裤子在袋子里。」他说出放置袋子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忽然她的脸闪过一抹淘气。「你先待在这儿别动等我回来,把门锁起来,不管谁来都别出声,知道吗?」
她在模仿他先前对她说过的话!原齐文震惊地体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颇为得意地回眸对他说:「我想我们就用之前的暗号吧?我会尽快回来的,好好享受这段难得的时光。」
看着她消失在门后,原齐文爆出一串诅咒。这女人真是太大胆了,居然这样开他玩笑,他绝对会好好教训她的。
脑海里闪过各种「恐怖」的惩罚方式,其中他最爱的是把她压在床上好好吻个过瘾,又或者让她极度渴望却不满足她--不,这主意不好,到时因渴求过度而死得很惨的人搞不好是他。
他的嘴角忽然上扬,微笑渐渐变成大笑。哦,这女人!老实说在震惊过后,他不得不承认他很欣赏甚至喜欢她俏皮的这一面。
他很兴奋在睽违五年之后,她仍记得他,也记得他们曾有过的连系。不过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些时日的相处证实了他的想法--她的确是和他非常相配的女人。
在熬了这么多年之后,能像现在这样看着她、闻着她、碰触她,实现他漫漫长夜的每一个幻想,不真实感混着幸福感常常拉扯着他,恐惧一直在他心底徘徊下去,万一她又再次溜走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在以为必须放弃她,又获得希望可以接近她后,如愿地一点一滴了解她、感受她个性的许多面貌,他无法就此放手让她离开。
他必须放手一搏、竭尽全力才能抓住她,他想。
门板终于传来暗号。原齐文一脸不悦地拉开门,瞪视着她那有点过分愉悦的眼神。
「需要我帮你把风吗?」她非常有礼地问。
他一把抓过袋子,严厉地望着她。「有种妳就待在那儿别动。」砰地一声兰上门,他才准许自己露出笑容。他越来越投入与她交手的各种状况。
他花了比她之前更短的时间,就换好干净的长裤,再拉开门,早已不见她踪影。
呿,胆小鬼!他笑着拿着袋子往办公室走去。
当他将袋子放回座位时,业务一号笑着望他,问:「你换上新长裤啦?幸好你有带,不然一定很糗。」
原齐文一僵,开始冒冷汗。宇音该不会把所有实情都说出来了吧?
「她都说啦?」他担心地问。
「是啊!」业务一号回答。「碰到这种情况真的很惨,你没被烫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上次有个新来的女职员,把一整盘热呼呼的咖哩饭盖在总裁的裤裆上,我们都猜那一定造成可怕的『灾情』。烫熟的小鸟并不是一道可口的菜肴,你说是吧?」
业务一号的长篇大论让原齐文有些摸不着头绪。「烫伤?」
「嗯,不过我想咖啡渍应该不怎么好洗,看来你那件裤子毁了。不过和总裁比起来,你算幸运的了。至少你那话儿没被『烫』熟。」业务一号自以为幽默地说完,立即哈哈大笑。
原齐文不置可否地离开。看来刚刚花宇音来拿他的袋子时,一定遇到同事们猜测的询问,于是掰出他打翻咖啡、弄脏裤子之类的搪塞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