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有啊!所以我才会说,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嘛!”
“哦——原来你说的欺骗就是这么来的呀!”他笑了一笑。“你店里那位你很熟的客人,有跟你说过他是做业务的?”
“嗯……没有。不过,我曾经问过他是不是跑业务的,他并没有否认。”“会不会他认为这并不是一件需要多做解释的事?”
“或许吧!”她不可否认地说:“他有很多机会可以作澄清的。或许正如你所言,他认为没必要。”
“别这么想嘛!也许他还有他另外的解释。”
“好吧!就暂且相信他还另有的解释好了但他还做了一件也是无法让人原谅的事。”
“还有?”他按了按开始发胀的额头。唉!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一开始他就会全部讲开来。“什么事?”
“在看到他第一眼后,我就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怎么会呢?”他开始觉得“欺骗”女人是一件最不智的举动;而可悲的是,他连最基本的“欺骗”都还谈不上呢!
“眼神啊!我感觉得出他一定早就知道这次约会的对象是我,而他居然没事先告诉我,分明是有意见我出丑。”
“会不会是他想给你一个意外地惊喜?”他解释着。
“你觉得呢?”她把问题丢还给他。
“我想……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那你觉得他和我在店里所认识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吗?”她又问。
“是吧!不然,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人长得一模一样不说,居然连名字也都一样!”
“那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她瞪着他。
“筱惠!你别这样嘛!是的,我是不该没解释清楚我是当老板的,但你还记得吗?那次我急着要走,你问我是不是要去跑业务,其实严格讲起来,我的确是要去谈业务没错呀!所以说,这只能归为没讲清楚,不能说是欺骗。再者,你后来也不曾再提起我工作上的事了,你叫我又从何解释起?总不能强拉着你,告诉你我是某某公司的总裁,我的事业做得有多大又多大。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怕我以后再也无法踏进‘迎曦坊’了?对吧?还有,一开始认识你大哥时,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杨筱惠的大哥。一个在北、一个在南,这怎么连得起来呢?后来是偶然的一次相聚,他提到他有个未出阁的妹妹,想介绍给我认识。在一堆朋友的起哄之下,我只有答应了;当然,我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你大哥说他的妹妹叫做——杨筱惠。”宋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接着说:“我也是到餐厅后,才肯定我多日来的猜测,我想,这应该也谈不上‘欺骗’吧?”
“然后呢?”杨筱惠做了一个“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的表情。“你该不会就这样,让我大哥和大嫂误以为他们终于找到了个金龟妹婿吧?”
“这有何不可呢?况且,我们也可以让他们的以为成真呀!”宋宇笑着说。“不可能!”
“为什么呢?”他不解地问。他可是随时随地被一大群女人追着跑的钻石单身贵族耶!
“对我来说,你太遥远了;而且,像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也实在是担待不起你这种伟大的感情。”她喝了一口早已变凉的茶后,淡淡地开口道。
“你知道吗?现在就是有太多像你这种想法的女人,害得我到了现在,都已经三十好几了,还孤家寡人一个。”他大声地感叹着。
难道现今的社会已经演变成这样了?外表太过吸引人、再加上不小心事业有成,就注定要被孤立在遥不可及的天边下,永远无法过着正常人一般的日子?“是你太挑了!”她不以为意地说。“凭你堂堂的外表,如果再报上为某某公司总裁的名号,相信想‘一亲芳泽’的名门淑女们一定可以从这儿排到对街去了,哦!恐怕还不止呢!”
“喔!你真的这么觉得?那你呢?也在行列内吗?”
“当然没有!我说过,我有自知之明。”
“但是,如果——”
宋宇欲说出口的话,突然被杨筱惠给打断。
“不可能的!宋宇,如果还是朋友的话,就别再跟着大哥、大嫂他们也一起胡闹了,好吗?这辈子我已经放弃再去触碰感情的事了。”
“我能知道原因吗?”他问得非常诚恳。
“或许吧!但不是现在。”她意兴阑珊地答道:“我想我先走好了,你再坐一下吧!”“我送你。”他连忙起身。
“不用了!”她轻轻地笑了笑。“好久没回来了,我想自己到处走走。对了!如果不介意,欢迎晚上到家里用个便餐,我想大哥、大嫂会非常高兴见到你的。”语毕,她拿起她的皮包随性地往身上一背,径自离去,只留下在一旁望着她率性背影发呆的宋宇,痴痴地看着。
“好呀!你别这么说嘛!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
葛芸利用下课十分钟的空档,向张梦萍提出想搬去和她同住的想法,谁知连理由都还没说出口,就马上得到张梦萍大力支持。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安身,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你千万别再这么说了!我们是好同学、好朋友、好姊妹耶!现在你遇到困难,我当然要义不容辞地帮忙呀!否则,又怎么可以算是好朋友、好姊妹,你说对吧?”
“谢谢你!”葛芸感激地握住张梦萍的手。
“啊……不用客气。”
葛芸是一个极不喜欢让他人触碰到她的一个人,冷漠、孤立、不可侵犯。所以虽然和她相处了那么久,但张梦萍甚至连她的衣角都很难得摸得到;然而今天,居然能和她手握着手,这……实在太让张梦萍惊讶了。
“当……当……当……”上课钟不识趣地在此时响起。
张梦萍百般无奈地放开了葛芸的手。“走吧!上课了,看你什么时候要搬进来,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好去帮忙,OK?”
“还是一句老话,谢谢你!”她一切尽在不言中地说。
“来吧!我等你解释。”展杰替自己和葛芸各倒了杯酒,强拉着她找了个比较安静的角落,悠哉游哉地坐了下来。
“什么事?”她插着腰,硬是瞪了他一眼。“你没看到店里客人那么多是吗?你居然还悠闲地坐在这儿喝酒,有没有搞错呀?”
“坐下来吧!因为你的事对我来说,比任何事都要来得重要。”他举起杯子,一口气将杯中的酒饮尽。
葛芸不甘不愿地随手拉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别摆那副死人脸给我看,我并不欠你什么!”
“喔!是吗?那是谁还欠我一个解释?难道是我记错了?”他故意搔了搔头,仿佛真的想不出是谁欠他似的。
“别再装了!”她没好气地出声,好阻止他所故意做的搔头动作。“奇怪!我的私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是我的员工,我是你的老板,老板关心员工是很正常的事啊!”展杰理所当然地解释着。
“你省省吧!我就快离职了,所以,你将不再是我的老板,而我也不再是你的员工了,收回你那恶心的关心吧!”
“在我还没批准你离职前,你哪儿都别想去,除非你给我一个好理由。”展杰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