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大家都得问这问题才甘心?他们怎么认识的,干其他人什么事?
“为什么刚才那个人叫黄魅‘司徒’?”林洁霜不答反问出疑惑。
王佩玲的神情顿时有些怪异。
“那只是简称,因为他叫司徒黄魅,是‘彩门集团’的三公子,人称他们九兄弟为‘彩门九鬼’,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林洁霜呆若木鸡地瞠大眸子。
“你真的不知道?”王佩玲注视着她的每一丝表情,继而有些幸灾乐祸地补充,“那你大概也不知道‘未鬼’是他的笔名喽?”
林洁霜再一震,直勾勾地望向她:“你……没骗我?”
“呵,我为什么要骗你?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呀。”
他是“司徒黄魅”?“彩门集团”的三公子?那么她的上司不就是他弟弟喽?哼!什么叔父、伯父,原来——原来他们兄弟串通好联手骗她!为什么?为什么要骗她!?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而且他还是“未鬼”!那个写什么鬼小说的人,而她居然来参加了他的所谓庆功宴!?
哈哈,太好笑了!太可笑了!哈哈……
林洁霜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的双脚几乎要支撑不了她身体的重量,她颠簸地走到门边靠着,觉得身后的欢笑忽然变得很讽刺。
原来是一场骗局!
司徒黄魅那该死的混蛋王八蛋!
林洁霜觉得自己连一刻都待不下去,她恨不得立刻扯掉身上这套衣服,扯掉他的虚情假意!
连回头都不愿,她狼狈地夺门而出——王佩玲看着她的每一个反应,直到她飞奔离开,莫名地,她心底竟隐隐有丝快意。
这是天意。
在还没确定她是否会被三振出局前,没人可以捷足先登,没有人!
而这场女人的战争,自然是看谁有本事,能成为胜利的一方啦!
但像林洁霜那种笨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是没资格参战的,连够个边都不够格,哼。
仓皇地逃离现场,林洁霜直往家的方向奔去。
只有家才是她的避风港。
对人性,她已彻底死心、万念俱灰了,她再也不会傻得去相信任何人!
疲惫地靠在墙上,她打一进门就支撑不住了;但她得脱掉身上的衣服,于是她命令自己站起来进房更衣,她要立刻丢掉属于司徒黄魅的东西。
霍地,她感应到空气中有股不寻常的气息……
有人在她家!
黑暗中,她硬是睁大锐眸,想探寻异常气息的来源。她不敢贸然开灯,而来人是谁,想必不是小偷,否则在她进门的刹那,脖子恐怕早被划上一刀了。推敲出的答案只有一个——他!
有九成把握,林洁霜便伸手扭开灯源,屋内霎时一亮,沙发上的不速之客即现出原形——“你怎么进来的?来做什么?”她用冷若冰霜的语气逼问。
“当然是用钥匙开门进来的。”他低笑着起身。“我跟你妈说要来看看你,她就主动交出钥匙来了,我可没强迫她。”
“卑鄙!”她啐道。“如果妈知情的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林父讥讽着。
“是呀,我现在真后悔,为什么要怕妈知道真相后悲叹遇人不淑而不忍心告诉她实情呢,我真该早一点揭穿你的假面具,让大家清楚你是多么龌龊下流、禽兽不如的东西!”林洁霜忿恨地咬牙挤出这番语。
“你不会忍心吧?好歹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谁会相信?人家会以为你得被害妄想症。”
“狗屁!我真恨自己身上竟流有你的血液,好恶心!假如不是因为妈妈太善良、太无辜,我实在想一刀捅死你!”林洁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当初年纪小,无力反抗,而现在我绝对有能力办得到。”
“小霜,你怎么说话这么粗鲁?外面的世界教坏你了。回家来,乖,有爸爸疼你的。”林父置若罔闻地自说自话,最后还朝她展开双臂。
她胃部翻腾直想作呕。
“限你三秒钟内马上滚,否则我叫警察!”她警告。
“别这么凶巴巴的,怎么说我和你曾经——”
“住口!”她忿怒地打断他。
许多不堪的回忆在这时涌出,她不住地打着哆嗦,双手抡成拳头。
“小霜,你不告而别,离家出走十多年,可知我有多么想念你?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我不许别人夺走你。回来吧,爸爸不能没有你呀。”仅一时不备,她便成了他的囊中物。
林洁霜大骇,奋力要挣脱他——“放开我!”
“永远都不放。”他依恋地将脸埋进她发间。“你长大了,成熟了,爸爸更需要你了。”
林洁霜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食道里似有股酸液随时会冲出。她想起了缠着她多年的可怕梦魇,梦中那个身影与眼前的人重叠,形成一记威胁,非常恐怖的威胁!
她使劲全身力道作困兽之斗。她突然怨起上帝,为什么在男人和女人间分出这种区别,难道在力量上,女人注定赢不了男人?
“小霜,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他一双手得寸进尺、肆无忌惮地复上她浑圆的胸部,然后欣喜地说:“你的胸部变得好大。”
“你禽兽、你低贱、你没品、你肮脏、你混蛋!放开我!”林洁霜放声尖叫。老天!谁来救救她?
他厉害,他把脚放在她双腿间,她根本无法用膝盖撞击他的要害;双手被箝在身后动弹不得,她的挣扎只是徒劳……
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前世做错了什么?
“爸——爸,你是我的爸爸,你不能一错再错。”林洁霜试图以亲情唤醒他未泯的良知。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我才格外疼惜你呀。”
没救了!他的良知几百年前就被狗啃了!
怎么办?她该如何自救?
“嘶——”的一声,他竟粗暴地撕裂了她的衣服。
记忆中的某些细节破除封印如数涌出——他是变态的!
他以强暴她为乐,他总爱撕裂她的衣服,绑住她双手,然后——然后……噢!不要、不要!她不要这样的凌虐,谁来救她!?
泪水再也控制不了地奔泻而出,她慌张地挣扎又挣扎,她的背后是冷冰冰的地板、她的胸前是一具可怕的东西——“爸爸,求求你不要!”她哭喊着求饶。
然而那只野兽早已没了心智,他满脑子只是欲望的发泄……
逃了十多年,结果仍是避不掉恶梦再现、旧事重演,难道这是属于她的宿命,注定偷得十多年自由后照样得坠入万劫不复中?
而她的母亲是间接凶手。
多可悲的宿命!
天空仿佛也在为她充满不幸的一生悲怜着,以一记雷声为叹息,接着像是上帝眼泪的雨丝渐渐地洒满了大地……
司徒黄魅一一向在场的人打过招呼后,回头一望,才发现林洁霜失去了踪影。他慌乱地找了一圈,毫无所获,他不禁开始着急……
急煞人了!她那么大一个人难不成还会走失?
噢,老天,他实在痛恶这种无助的感觉!
不期然发现了坐在离门口较近的王佩玲,他有如溺者寻到了浮木般冲向她——“你有看见她吗?”
王佩玲挑挑眉:“她是谁?”
自觉失言,司徒黄魅呐呐抱歉:“对不起,我急得语无伦次。请问你有没有看见我带来的女孩,酒过一巡,才发觉她失踪了,我真该死,没尽到照顾她的责任。”说到最后他变成喃喃自责。王佩玲心中颇不是滋味,酸酸地道:“她呀……她好像自己一个人先离开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