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爹爹,你真的那么狠心,打算这一辈子都不理我了吗?我离开汴京那么久了,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出来找我?”她真是悔不当初,如果她不是骄纵蛮横,也不会害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她又骄傲的不能回家,她应该后悔,有家归不得的感觉真不好受。可是一想到冷哗,她人没有一气之下醉酒误间军营,她就不可能遇见他。
然而一想到冷晔,心里头的委屈又上来了,自从把她派回厨房,她就再也没见到他,看样子,他是真的想跟她保持距离,不跟她有任何来往。
嘟起了小嘴,赵绫冷哼了一声,骄傲的自言自语,“有什么了不起?不来往就不来往,谁希罕!”
不过,话刚落下,她又泄气的垂下双肩,真是这个样子吗?对冷晔,她好烦、好矛盾,说气他,又抗拒不了他,说爱他,又不相信自己会傻得爱上这么冷酷无情的臭男人,他把她的心搞得糊里糊涂,她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竟然连自己的爱根都分不清楚,真是有够麻烦!
也许,等她离开这里以后,她就可以弄清楚自己的心,不过要离开,总要有人来接她啊!
想到这儿,赵绫又忍不住掀起她的小嘴,又哀又怨的喃喃自语,“王爷爹爹,你要是再不来救我,我这一辈子都不认你这个爹了,我还诅咒你,你的耳朵被我念得长茧,还有……王爷爹爹,你什么时候才来接我回家?”
不过,不管她如何呼唤,回应她的只有萧索而冰冷的寒风。
赵绫的独脚戏全落入冷晔的眼里,他真后悔自己情不自禁的往厨房走来,她的哀怨,她的感伤,令他万分心疼,他真想冲动的放她离开这里,可是,他终究舍不得啊!
这一刻,他终于认清楚了一件事,他爱她,如果她离开他,他会心痛如刀割,他也知道,把她留下来会让她痛恨他、但是他甘心,他要她知道,她属于他,他不只是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对她,他是越来越贪心了,而这全是因为他爱她。爱得如痴如狂,爱得无法自拔,爱得失魂落魄,爱得忘了自己是谁。
“将军!”见冷晔痴痴傻傻的发着呆,何东齐轻声唤。
怔怔的回过神,冷晔力持冷漠的说,“走吧!”
“将军不过去看看吗?”虽然将军什么也没说,只是往厨房这里走来,可他知道,将军是来看赵姑娘。自从赵姑娘又被派回厨房,将军的耳根于是清静多了,可是也寂寞多了,也许赵姑娘经常惹他生气,却带给他无尽的欢乐,没了她,生活就失去了味道。
冷晔摇了摇头,“她现在一定不希望有人打扰她。”
“将军,赵姑娘只身在外,思乡之情在所难免,如果将军可以在这个时候安慰几句,赵姑娘一定很感动。”他实在不忍心看将军如此折磨自己。
“她不会领我的情。”是他把她扣押在军营,她现在的处境全拜他所赐,他拿什么立场安慰她?万一她趁此要求离开这里,他又如何回应?还有,她还在跟他生气,这会儿他跟她说什么,听在她的耳中,只怕都成了猫哭耗子假慈悲。
“将军,还是让赵姑娘待在你的身边伺候你吧!属下看得出来,赵姑娘在将军的身边还是比较快乐,比较有朝气。”
“是吗?”他不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她应该是生气勃勃、应该是骄纵蛮横,而不是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我会考虑。”说完,冷晔不再流连徘徊,转身往自己的帐幕走去。
第七章
八王爷行色匆匆的往御书房走去,他刚刚接到一封密函,二千金竟然被扣押在镇西将军的军营,怪不得他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到她的人,原来她被困在庆州回不来了。
这些天他耳朵痒很受不了,肯定是那个丫头在念他,她离家两个多月了,他也没派人找她,他一直相信她会自己回来,虽然她这一去有好些日子,不过他只当她在外头玩疯了,忘了该回家,要不然,她就是故意吓他,看他会不会紧张,哪知道她被
真搞不懂,那丫头怎么落在镇西将军的手上?镇西将军冷晔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除了皇上,他可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不过,他也是不是非分明的人,他会把那丫头扣押在军营,肯定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否则以绫儿的性子,又怎么会乖乖的留在镇西将军的军营。
说真格的,他对绫儿一点信心也没有,以那个丫头的脾气,没把那儿搞得乌烟瘴气怎么可能?如果他不希望军心涣散,让敌军有机可趁,他最好尽快把二千金从镇西将军的军营带回来,不过,也不知道冷晔肯不肯放人?那丫头若是因为闯了什么祸,被扣押在军营,要冷晔放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考虑再三,他还是觉得这事由皇上出面的好。
莽莽撞撞的冲进御书房,八王爷连喘口气都省了,便道:“皇上,臣……”终于看到赵祯搂着夏儿坐在他的腿上,原本紧贴的四片唇瓣因为他的出现仓皇的分了开来,他连忙陪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臣真糊涂,不知道皇上正在忙,臣待会儿再来。”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御书房。
“八皇叔!”赵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好事都被他破坏了,他这会儿出去还有什么意义?
似乎算准了自己会被叫回来,八王爷立刻折回头,来到书案前,且毫不回避的直视还紧紧黏在一起的两个人。
又羞又窘,夏儿尴尬的想起身,不过,赵祯显然一点也不在意八王爷的目光,他依然故我的搂住夏儿,直到夏儿恳求的瞅着他,撒娇的推着他的胸腔,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手,那模样好像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八王爷!”起身行完礼,夏儿悄悄的退到一旁。
神色一正,赵祯清了清喉咙,问:“八皇叔这么匆忙有什么事?”
“回皇上,臣刚刚接到一封密函,赵绫现在落在镇西将军的军营,臣想请皇上作主。”
“那丫头怎么可能跑到庆州?”赵祯态度保留的眉一挑,从汴京到庆州,就是快马加鞭也要好几天的工夫,那丫头怎么会跑到那里?
这种事说起来有那么点别扭,八王爷难以启齿的看了一眼夏儿,“罪魁祸首”是她,当然是她来解释这件事比较妥当。
接到八王爷的暗示,夏儿福了福身,愧疚的代八王爷回道:“皇上,这事说起来都是妾的错。”
不用多说什么,赵祯已经知道赵绫为何会出现在庆州,起因夏儿入宫一事。
“八皇叔,把信拿给朕看。”
“是,皇上。”八王爷立刻从衣袖里面抽出信函呈给皇上。
打开信,里头只是简简单单的说赵绫被冷晔扣押在军营,原因何在,她现在的情况又是如何,信里只字末提,就连署名也没有。
赵祯微微蹩起眉头,“这封信是谁送给八皇叔?”
“臣也不太清楚,只听府里的下人说,有人收了人家的银子,要他把信交到臣的手上,臣看了信,就立刻进了宫,也没再仔细查清楚。”
“八皇叔相信信上说的?”不要怪他半信半疑,这么奇怪的一封信,倒像是在恶作剧,叫人不能不质疑它的真实性。
“皇上,绫儿离开八王爷府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再说绫儿提到她要去夏国一事,也只有我和夏儿听见,信上指她在镇西将军的军营,照理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