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反正再过不久,你就要成为龙家的一份子。”阎海绿收起看诊器具,朝她笑了笑,“虽然你嫁的是最花心的一个,不过依他这几日的行径看来,婚后他应该是不会辜负你的。”
“啊?什么?”白雨容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龙家的一份子,耀明明姓南宫不是吗?
“等等,海绿,这件事小容容还不知道,你这么说会把她弄糊涂的。”南宫耀连忙出声打岔。
“我也听得很糊涂,哪位替我说明一下好吗?”洛希在旁插嘴道。
“你听不懂就算了,又不是娶你。”南野优罗在旁打趣道:“还是说,你打算嫁给耀?”
“嘿算了吧!”洛希做出一个欲呕的姿势,跳离沙发往厨房走去,“少知道一点事可以少一点烦恼,我是一直信奉这个理念而活下来的。”他挥挥手,像要将刚才的问题从空气中抹去,“可以的话,我宁愿来杯摩卡,而不是花脑力在与我不相干的事物上。”
“我家没有摩卡,倒有卡布奇诺,要来一杯吗?”南野优罗笑着跟去,“不过你得等很久,因为要从烧开水开始。”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里,阎海绿才回过头,“我觉得你那位好友说的话很对,你确信要现在就听我的解说吗?”
白雨客只是苦笑,“我和那家伙个性不同,话只听一半会让我睡不着觉的,而且,现在知道和以后知道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阎海绿看了南宫耀一眼,“你说还是我说?”
“由你起头吧,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先去准备果汁好了。”南宫耀说着也跟着进厨房。
客厅内剩下两个女人,白雨容小心翼翼地望着阎海绿,“怎么回事?听你们的语气,莫非耀的身上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啦,其实这是企业机密,只不过身为龙家人的我们都知道。”
“龙家?你不是姓阎吗?”她愈听愈迷糊。
阎海绿跳过她的发问,直接反问道:“身为白隼集团的千金小姐的你,应该听过绯龙集团吧?”
“我知道,大哥曾经和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一抹灵光乍现脑海,她忍不住惊叫,“等等,你该不是要告诉我,说你刚才提到的龙家,就是在背后操控整个绯龙集团的龙氏家族吧?”
不会吧,绯龙集团?传闻他们在日本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上至内阁长官、下至贩夫走卒,无一不为龙家任何决策而感到胆战心惊,一切只因为他们握有远远超越一个国家预算的资产,并且拥有来自各地的精锐人才,这些优势使龙家得以掌控世界经济走向,连山姆大叔都得让他们三分。
而现在阎海绿竟然告诉她,南宫耀和腓龙集团有关联?
没有理会她的惊讶,阎海绿仅是点头,“没错,我这么说你应该就能将所有的事情连接起来了吧?”
“嗯,我记得龙家的五个继承人当中,有一个是德国科学家的后代,本身也是个科技天才……难道那个人就是四方侦探社的社长龙皇轩?”她忍不住摇头,“天哪!真是难以想象,可是他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去开侦探社呢?”
“简单地说,只是个人兴趣罢了。”阎海绿笑了笑,“所以喽,事实上四方侦探社也是隶属绯龙集团旗下的组织之一,只是没有对外公开,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耀和你都算是龙氏家族旗下的一份子?”天哪,她最近真是受到过多的惊吓了。
“再过不久,你也是其中一份子。”南宫耀端着饮料和点心出来,倾身在白雨容颊上轻吻,“怎么,被吓着了?”
“与其说是被吓到,还不如说我不敢相信。”她盯着南宫耀没半刻正经的笑脸,“怪不得四方侦探社有你这样的人存在还不会倒,原来你们不是个普通的侦探社……”她捧住昏沉沉的脑袋,“所以你们才专接些别人不敢接的委托案,而且行动力远比一般侦探社还强。”
“因为背后有靠山嘛!”南宫耀笑嘻嘻地应道,“你可别被这点小事吓到哦,你该听听 、西西还有凉司他们追老婆的过程,那才叫精采万分哪!”
“真的吗?”她顿时双眼发亮,“说给我听。”她可是对那另外三个成员好奇得要命。
“他们的故事要说很久的。”南宫耀扶起白雨容离开客厅往楼上客房走去,“我先扶你回房休息,然后在床上慢慢说给你听如何?”
“色狼!”
一阵惊天动地的物体落地声过后,阎海绿不疾不徐地端起桌上的冰红茶浅尝一口,然后望向楼梯口笑问道:“耀,需不需要紧急治疗啊?我可以给你打个折哦!”
? ? ?
“怎么样,有留下疤痕吗?”拆下纱布后,白雨容紧张地问道。
“嗯……这个……”南宫耀皱起眉头一副沉思样。
看见他那不甚愉悦的表情,白雨容忍不住转向阎海绿以眼神询问。
阎海绿偏过头去,表情像是不忍宣判这残忍的结果。
“优罗?”她望向站在门边的南野优罗,希望温柔的他给予答覆,但仍是失望了。
“难道……”霍地,白雨容从床上跳起来,“把镜子拿来,我自己看!”
“不要啊小容容,别看!”南宫耀飞奔过去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白雨容战战竞竞地拿起镜子,作了个深呼吸——
“你们骗我!”她转过头去,果不其然,三个人很有默契地放声大笑。
“耀——”她尖叫着,只差没跳过去掐死他。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骗了,”南宫耀忍住频频冒出的眼泪,硬是憋住笑意回道:“而且……我也没说你变丑了啊!”
“你变得比从前更漂亮了,雨容。”优罗第一个恢复正常,他递上预先准备好的花束,微笑道:“恭喜你。”
“哼,看在你只是难得的恶作剧的份上,原谅你了。”白雨容接过那一大束香水百合,心满意足地闻着它们的香味。
“对我的医术还满意吗?”阎海绿也跟着送上一份精心包装的小礼物。
“一点疤痕都没有,你真的好厉害。”白雨容高兴地接过礼物,“我可以拆吗?”
“当然可以。”她笑道:“你知道吗?虽然我很清楚那样的伤口对我来说是小意思,但还没亲眼确定前,我仍然是很紧张的。”
“我可以体会你的心情。”带头串通大家骗人的南宫耀拍了拍阎海绿的肩膀,一副深表同感的样子,“就像我虽然和数不清的女人交往过,在遇上小容容的时候,仍然难掩心中那种如初恋般的激烈感觉……”
话还未毕,一个枕头迎面飞来,不偏不倚地吻上他的脸。
“你还敢提。”白雨容挥了挥手臂,“再说啊,这儿还有很多东西可以丢。”
“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感动嘛!”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他走到床边坐下,“来,让我仔细瞧瞧。”他托起白雨容的脸,左看看、右瞧瞧,接着趁她毫无防备时很快地在她颊上原本有伤口的地方用力吻了一下。
“南宫耀——”白雨容捂住脸颊开始尖叫。
“我只是盖个印章,表示检验合格啊。”南宫耀一边回避着她丢过来的枕头边狡辩。
“我看咱们还是先离开一下吧。”南野优罗悄声对阎海绿说。
“也好,看他们那个样子,还可以再吵个十分钟。”阎海绿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跟在南野优罗身后下楼避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