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完美组合!
因此,在大部分的曲子都接近完成的第三个月,他们开始频繁地前住附近大城市里的专业录音室,而朱岩桐理所当然地成了跟屁虫。
「正点,真是太正点了。」录音室外,朱岩桐看着玻璃窗内正在录音的恩琪,一脸赞叹。
朱玺雅脸色不善地睨了他一眼。
「给我收回你变态的视线。」真想揪着他到外头痛扁一顿。
「啥?」朱岩桐回过神,意会了朱玺雅话里的意思,装可爱地朝已经想发飙的朱玺雅眨了眨眼,「你放心,我说的不是你小女朋友火辣辣的身材,你不要看我这样,其实我比较偏好清淡一点的……」话尾在朱玺雅危险地瞇起长眸后,连忙改口,「我是说你小女朋友的歌声真是正点到不行,害我都想--」
「想怎样?」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想鼓掌叫安可。」干嘛那么凶?他又没怎样。「你知道她唱的这首歌歌词的意思吗?」朱岩桐忽然问。
朱玺雅没回答他,似乎是懒得回应,但从小一起长大,默契也不一样,朱岩桐知道朱玺雅这两年中文仍然没什么长进,于是自动为他解答--
「她自己负责了专辑里大部分的作词,写的几乎都是热恋的情节……」说到这里却顿了顿,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啊!真巧,跟你替她谱的曲子也挺配的。」
同样是学音乐的,创作者的心境常会反映在自己的作品上,这点他可是了解得很,朱岩桐在心底窃笑。
朱玺雅望着录音室里的恩琪,神情果然温柔了许多,眼里写满眷恋,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不过啊!」朱岩桐还真当自己是心理学专家了,一手摸着胡子,露出一个严肃的神情,「看她所写的,似乎对感情还抱持着一点惶恐和不安,我看你这个男朋友当得很不称职喔!」
朱玺雅眉头微拧,若说他不在意恩琪的想法是假的,可是他又不想相信这个老是鬼扯、没个正经样的朱岩桐信口胡诌的话。
「听你在鬼扯。」他决定不把朱岩桐的话当真。
可是只要是真的爱上了,真的在意一个人,就不可能不去介意对方的想法。朱玺雅于是开始认真思考承诺的必要,如果能够让恩琪安心,开口说出内心话也比失去她得好。
然而也许是在感情上自私得太久了,当朱岩桐开始正式参与恩琪专辑的制作时,嫉妒的情绪压过了其他,尤其是那首情歌对唱正式录音后……
「真是绝配。」录音室外,早听过试唱的几名工作人员开始兴匆匆地讨论着听完歌曲的心得。
而录音室内,林恩琪和朱岩桐看来情绪培养做得还不错,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在那小小的录音间里已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我爱你,宝贝,请融化我,请占有我,就算到世界末日,我也依然只为你神魂颠倒……」
朱玺雅同样站在录音室外看着录音情形,全身上下却散发着比极地还寒冷的气息,以致周身十公尺内,没有会活动的生物胆敢靠近。
这首歌是 Vincent 专辑里的旧歌翻唱,原来是义大利文版本,为了放在恩琪的专辑里,朱岩桐还特地翻译成法文版,歌词和原曲一样,煽情又大胆。
「哈!Vincent 的超级魅力可是世界有名的,之前每位和他合作的女歌手全都和他传过绯闻,现在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为了恩琪的专辑特地飞到美国来的呗塔工作人员打趣地说,「瞧瞧 Vincent 那双电眼,嘴里唱着情歌,被那样的一双眼睛盯着,冰山都会融化……」
朱玺雅双手抱胸,五指紧掐着手臂,像是怕自己的双手一放松,就会冲进录音室,揪紧朱岩桐狠狠地痛扁一顿。
该死!
陆仪妃是第一个感觉到气氛不对的人,光是站得远远的,面无表情,都能让人觉得寒毛直竖,可见酝酿在他心头的风暴至少有九级以上。她连忙拉着其余不相干人等离开录音室外,只留下录音师和朱玺雅。
原本专心地注意里头情况并调音的录音师,忽然在心底哀号了起来。
谁来把他背后这尊像要化为混世魔王的大冰山给架走?他都快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给吓到心脏麻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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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别墅的路上、天空开始风云变色,朱玺雅不发一语的脸上也乌云密布。
朱岩桐这个没神经外加超级大嘴巴一刻也闲不下来,还拉着恩琪聒噪个没完没了。
可是恩琪打一出录音室,就感觉朱玺雅绷着一张脸,有其他人在场她又不好意思问个究竟,所以一路上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朱岩桐,小手却不安地绞在一块,担心的眼神不断飘向朱玺雅看似专心开车的冰冷侧脸。
回到别墅,朱玺雅二话不说便上楼去了,恩琪向朱岩桐招呼一声,也忙不迭地跟上。
朱玺雅没把房门关上,看样子是猜到恩琪会追上来。
「Sean……」才踏进玺雅房内,恩琪没料到他猛地回过身,强势地将她带向怀里,狂暴的吻封住了恩琪差点惊呼出声的小口,泄恨似地将门甩上。
那个吻像是要将她肺部的空气全都吸干似的,唇舌的侵略粗野而蛮横,朱玺雅抱住她身子的手臂像是要将她紧紧地锁在怀里,恩琪只能像只颤抖的小兔子,乖乖地等待风暴乎息。
朱玺雅将恩琪搂着向床铺移动,在松开她樱唇的一剎那,也将她整个人扑倒在床上。
恩琪喘气都来不及,往后仰倒的姿势加上轻微的缺氧、让她有短暂的晕眩且眼前发黑,而朱玺雅已捉住她的双手,扯下自己的裤腰带将之捆绑在床头。
「Sean。」手腕上的疼痛让恩琪自晕眩中回神。
虽然这一个月以来,他净使些大胆的方式与她交欢,却从没弄疼过她,连捆绑时也舍不得她皱一下眉,此刻手腕上毫不怜惜的束缚令恩琪一阵心慌。
恩琪双手才失去自由,朱玺雅立刻急躁地撕扯她的衣服,直到它们残破地躺在地板上。
恩琪不敢尖叫,咬着唇,眼眶泛红,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好害怕这样的玺雅,冰冷的表情、疯狂的眼神,不见以往欢爱时的温柔与眷恋。可是她更在意玺雅这样的转变原因,却怕得问不出口。
恩琪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那是任何男人都会疯狂的美好娇躯,更是造物主伟大的杰作,那赤裸裸却娇羞无助的模样,让朱玺雅满腔的妒火和怒焰被情欲所取代。
「妳害怕吗?」他看着她泪光盈盈的眼,瘖哑地问。
「Sean,你不要这样……」她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了。
朱玺雅困难的咽了口口水,恩琪控诉的神情像针刺进他的心窝,他身体压向她,一手握住她的下巴。
「即使我这么对妳,妳也爱我吗?」没有温柔、没有挑逗,只有任性、自私、被嫉妒焚烧得失去理智的平凡男人,她会爱他吗?
恩琪不想哭的,眼泪却像决了堤似的,小脸哭得花斑斑、泪涟涟,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爱你。」这是她的真心话,她为他的改变哭泣,但使她悲伤的却是她不明白那背后的原因。她是他的情人,可是她却连安抚他的能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