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要是生一个女娃,她一定会长得像妳,那该有多好!妳不希望有个和妳极为相像的女儿吗?」宇烜烺好言相劝。
艳姬思索一会儿,人们总说女儿贴心,又体贴……她的确也希望能有个女儿陪伴在身边。
「但不是现在。」她的态度强硬。
「我真不明白,妳究竟为何如此坚持?」宇烜烺好无奈地摇头叹气。
艳姬怒瞪他,「你还敢说,之前是谁说不会让我太早怀孕的,结果呢?」
她就在那晚怀孕,而且还一胎得两子,教她怎能不气?!现在还想叫她再生,那她岂不是年年都得挺着大肚子?
宇烜烺莫可奈何地笑了笑,并未答腔。
他亦十分讶异她会在那晚就怀孕,但这种事,他也没办法控制得了啊!
「你那么想要孩子,干脆去找别人生,别来找我。」艳姬气得口不择言。
怀孕十月的痛苦与煎熬,是她在承受,又不是他,他凭什么叫她生就得生?
宇烜烺沉着脸,眉峰紧蹙,嗓音低沉的说:「妳真舍得见我去找别的女人?话在说出口前,最好再三考虑。」
艳姬见他发怒,咬着下唇,不再开口。
方才她实在太气愤,才会一时口不择言。的确,他虽是尊贵的一国之王,但她就是无法接受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而他的誓言,始终未变,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人,只愿与她共度一生。
「知道错了还不快下来?」宇烜烺低吼。
艳姬凝视着他许久,迟疑、不安、内疚、坚持……心里五味杂陈,并未跃下屋檐。
宇烜烺黑眸半瞇,神情更显愤怒。居然还不肯下来,她是想待在上头一辈子?
此时,李斯带着一名宫女,小心翼翼的抱着两名娃儿前来。
宇烜烺将仍在熟睡中的两名男娃轻柔地接过,原本愤怒的黑眸,被为人父的喜悦所取代。
艳姬一瞧见宝贝儿子们,整颗心紧揪在一块,巴不得马上到他们面前,好好抱抱他们。
今早他们的身子微微发烫,已请御医看过,虽说没事,但她还是担忧不已。不晓得情况有没有好转?
宇烜烺笑看着怀中的娃儿们,见他们睡得香甜,长相如出一辙,与他年幼时十分相似。
伸手轻抚他们粉嫩的脸颊,下一瞬间,眉峰紧拧,问向一旁的宫女:「他们的体温一向都这么高吗?」
「回禀王,今早王后也发现此事,已请御医看过,并无大碍。」
艳姬站在屋檐上,着急的问:「他们要不要紧?御医不是说他们没事吗?是不是又发烧了?」
宇烜烺见她神情担忧,恨不得马上将他们拥入怀的模样,朝她微微一笑,「妳若如此担心他们,何不马上下来?」
艳姬一瞧见他的笑容,就知道这是他的诡计。
「你怎么能如此做?」他明知她非常在乎孩子们,所以故意叫人带孩子来,就是要以亲情威胁她乖乖就范。
他实在奸诈至极,无人能及。
「我听不懂妳在说什么。」宇烜烺故作无辜。
「你……」艳姬气得直跺脚。
老是装傻,想以微笑带过一切,实则心机深沉……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别这么奸诈狡猾?
听闻王后与王起了争执,在屋檐上又跑又跳,御医连忙奔来,上气不接下气,一条老命快要休矣。
「王……快让王后下来……」他年迈的身躯直打颤,险些站不稳。
宇烜烺不悦的转头瞪着御医,「没瞧见朕正在劝说?」
御医见艳姬站在如此高的地方,吓得老脸惨白,心脏几乎快要停止。
「王后……请妳别这么做……快下来啊……」
宇烜烺瞇起黑眸。御医会如此担忧,其中定有原因。
「王后怎么了?」
「今早在下亦为王后把脉……由脉象得知王后已怀有身孕……只是在下又为两位皇子诊察……忘了告知王后此事……若王后在屋檐上头……一个不小心……怕是会动了胎气……」御医边喘边说,总算把话说完。
宇烜烺讶异的挑眉。她已怀有身孕?
艳姬更为讶异,看着平坦腹部,「我又怀孕了?」怎么可能?难不成是……
宇烜烺笑看着她,「现在妳可以乖乖下来了吧?」
「你……气死我了,早知道那晚就不让你得逞……」艳姬气得涨红俏脸,直跺着脚。
她一时没踩稳,脚尖一滑,整个人往下滑落。
宇烜烺动作迅速的将怀中娃儿交给一旁的李斯,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抱住她。
「我总有一天会被妳吓死。」他神情担忧,深情款款的凝视怀中受惊的人儿。
原本还以为她会很感动地回拥他,万万没料到……
艳姬是伸出手了,但却是将他一把推开,奔至李斯面前,轻柔地将两名男娃拥至怀中,仔细审视。
原本睡得香甜的两名男娃,在她伸手接过后,便缓缓睁开眼,伸出小手在她面前挥舞。
「你们好乖、好可爱……娘绝不会再丢下你们不管,以后娘到哪就抱着你们到哪,你们说好不好啊?」艳姬爱怜地在他们的小手、小脸颊印下轻吻。
一旁的宇烜烺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救了她,为什么她的吻却不是给他?
虽说他们是他的儿,但他们抢走了她,就是他们不对。他很没气度地和自己的孩子吃起醋来。
御医松了口气,「王后没事就好,快带两名王子回寝宫,在下替他们把脉,看是否有受到风寒。」
身为母亲,艳姬一切以孩子为重心,跟着御医回寝宫。
李斯与宫女尾随在后,也很担忧两名小王子的情况。
宇烜烺被抛下,有生以来头一回不受到重视,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娃儿身上,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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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霞天宫来了两名许久未见的贵客,宇烜烺与艳姬一同前去接见他们。
宇烜烺笑看着挺着大肚子的金镂月,「今儿个又是吹了什么风,才把妳这大忙人给吹来?」
「客套话就免了,我是听说王后几个月前产下两名王子,特地从尧日国带来一些礼物做为贺礼。」金镂月笑看着宇烜烺身旁的绝色女子。
原来她就是艳姬,如今一瞧,果真是名冷艳动人的绝色女子。之前劝他将艳姬送回尧日国,他怎么也不肯,原因就在于此。
任谁一见到她的美色,不会为她倾倒的?
「妳好,我叫金镂月。」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艳姬看着眼前豪爽的女子,朝她微微一笑。「妳好,久闻大名。」以前她竟还因为她而吃醋,真是不值得。
金镂月瞇起眼瞪向宇烜烺,「你向她提起过我的事?」
宇烜烺抿唇一笑,「是又如何?」
「你该不会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事吧?」金镂月恶狠狠的说。
展彻扬皱眉,「什么不该说的事?」她有什么事瞒着他?
金镂月心一惊,连忙摇头,露出一抹无辜至极的笑容,「相公,人家哪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呢?」
展彻扬瞇起眼,「是吗?」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词。
「嗳,今儿个来找他们,可不是来翻旧帐的。快快快,你快把那些贺礼拿出来给他们嘛!」金镂月连忙转移话题。
展彻扬瞪了她一眼,这才解开手中的锦袋,取出锦盒放在桌上。
艳姬突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尧日王可有打算要再出兵进攻我国?」
展彻扬笑道:「放心,尧日王最近可没有闲工夫去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