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著魏楚烈的指示,贝净纱一上一下,让他在她体内奔驰。
突然,他一个翻转夺回了主导权,急切的在她灼热的密谷冲刺,引领著她共赴云雨。
第六章
心神不宁的在马路上穿梭,贝净纱不安的想著待会儿的会面,这件事实在来得太突然了,烈他母亲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她现在还是天骏的未婚妻,烈不可能把她的事告诉他母亲,他母亲打电话约她见面,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看相约的咖啡厅就快到了,贝净纱却愈来愈心慌,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就在这时,魏楚烈的声音彷佛天籁般的从对面的马路传了过来。
「净纱!」魏楚烈气喘如牛的朝贝净纱挥挥手。
太好了,总算让他赶上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泄底的,竟然让老妈察觉到他不对劲,找上阿宾逼问,而阿宾虽然极力回避,来个一问三下知,不过还是逃下了老妈的精明,让老妈问出「贝净纱」这个名字。
在老妈的威胁下,阿宾一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可是阿宾无意间听到老妈打电话约净纱见面,阿宾愈想愈不安,终於在最後一刻决定打电话跟他通风报信,他怕自己赶不上,还特地让阿宾也赶过来,要阿宾在必要的时候先拦下净纱。
看到魏楚烈,贝净纱整颗心顿时舒展开来,她拾起脚步准备迎上前,突然,有一辆车子在她浑然不觉之中朝她急驰而来。
「净纱,危险!」他急切的发出警告,不过已经太迟了。
她眼睁睁的看著车子朝她冲过来却无法动弹,然而就在她等著受死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突然被撞出车道,飞落在一旁的路边。
「火!」
「少爷!」
贝净纱还来下及搞清楚发生什么事,韩月莲和阿宾充满恐惧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一叫,把她的目光引了过去,她看到倒在血泊当中的魏楚烈,下禁凄厉的尖叫,「不!」
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她全身颤抖的冲了过去,不过就在她准备抱起魏楚烈的那一刻,她被一道蛮力推倒在一旁。
「不准碰我儿子!」韩月莲愤怒的喊道。
怔怔的看著韩月莲,贝净纱既无功,又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她不要他死,没有他,她也不要活了……贝净纱心里不停的在呐喊著,可是,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夫人,赶快送少爷去医院要紧。」
阿宾焦急的一喊,韩月莲立刻从怒火当中清醒过来,她把贝净纱抛到脑後,赶忙的招了一辆计程车,阿宾则抱起魏楚烈坐进计程车,跟韩月莲一起到医院。
顿时回过神,贝净纱连忙起身也招了一辆计程车,追了过去。
***************
经历生存与死亡的挣扎,魏楚烈终於清醒过来,可是当他张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却陌生的看著围绕在病床周围的人群,「你们是谁?」
病房内一下子噤若寒蝉,原本吱喳的说话声瞬间变成冰冷死寂。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魏楚烈抓著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拉了拉韩月莲的衣袖,魏若亭不安的问:「妈咪,哥是不是把头给撞坏了?」
「不要胡说八道,不可能!」韩月莲拚了命的摇著头,好像这样子就可以除去大夥儿心里的恐惧。
「可是……」
韩月莲突然街上前抓住魏楚烈,「火,我是你妈,你记得对下对?」
「我妈?」很努力的看著韩月莲,可是看著看著,魏楚烈的眉头却愈皱愈高。
「对,我是你妈!」韩月莲强调的指著自己,接著她慌忙的转向魏浩南,「这是你爸爸……还有这是你妹妹,你妹婿……再来这个是阿宾,他是你的保镳,可是你们感情很好,像亲兄弟一样。」
顺著韩月莲的介绍,魏楚烈很用心的一个看过一看,可是,他却痛苦的捶著自己的头,「你们到底是谁?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哥,你别吓我们,你再想想看,」魏若亭焦急的冲过去抓住他,「我是你妹妹,你最疼我了,还有,三个月前我才生了一个儿子,他的名字还是你取的,你记不记得?」
「我……我下知道!」甩开她的手,魏楚烈用力的摇著头,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睁大眼睛,慌张的寻找,「净纱呢?净纱在哪里?」
「净纱是谁?」魏若亭一脸的疑惑望向韩月莲。
韩月莲不敢置信的瞪著魏楚烈,他不记得自己最亲的家人,却记得那个害他变成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一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
脑海闪过一道身影,魏若亭惊叫道:「难道是外面那个……」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巴就被她丈夫江承泽的手给捣住。
「嘘!」看了韩月莲一眼,江承泽用眼神暗示他老婆下要乱说话。
「你们知道净纱在哪里是不是?」眼睛登时一亮,魏楚烈充满期待的看著魏若亭和江承泽。
「火,我们不认识净纱,你从来没跟我们提过她。」想到苦守在外头的那个女人,江承泽实在很不忍心,可是岳母大人下了一道命令,谁都不准放她进来,他们也莫可奈何。
眼神黯了下来,魏楚烈无肋的抱著头,「净纱,你在哪里?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这里有好多我不认识的人,你赶快来!」
看到他那么痛苦,魏若亭心如刀割,她哀求的转向韩月莲,「妈咪!」
心灰意冷的撇开头,韩月莲摆明不肯让步,她绝不容许那个狐狸精再来迷惑她儿子。
「妈咪!」魏若亭不死心的又喊了一次。虽然妈咪老是气哥哥放浪形骸,把魏家的面子都丢光了,不过再怎么生气,总是她最宝贝的儿子,哥哥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难道不心疼?
搂著妻子,江承泽摇了摇头,他这个岳母大人的脾气可是出名的拗,一旦决定的事,谁也争不过她,瞧,连他岳父都不敢干涉。
这时,魏浩南终於从儿子失忆的震惊中完全的冷静下来,他出声喊道:「阿宾,你赶快去把医生请来,让他帮少爷检查看看。」
「是,老爷。」
不过,在还没得到医生的证实之前,大夥儿心里却也认清了一件事,魏楚烈丧失大部份的记忆,现在除了守在外面的贝净纱,大家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
***************
等在病房外,贝净纱无助的环抱著自己,除了确定魏楚烈已经平安脱险,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三天来,她只要下了班就过来这里守在病房外,希望魏夫人可怜她,让她进病房,可是,每一个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人仿佛都当她是会吃人的妖怪一样,一看到她就匆匆忙忙的闪人,她现在连烈的情况如何都问不到,怎么进得了病房?
这时,魏若亭鬼鬼祟祟的朝贝净纱靠了过来,「贝小姐!」
「你是……」
「我叫魏若亭,魏楚烈是我哥哥。」
终於有机会探知魏楚烈的消息,贝净纱劈哩咱啦的就是一大串问题,「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著见他?他有没有说他想见我?」
鼻头一酸,魏若亭难过的叹了声气,里头的人心心念念想见外头的人,外头的人也焦虑担忧的想见里头的人,这两个人教人看了都心疼,妈咪怎么还狠得下心来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