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铎也赶紧拿着她的白朗宁手枪,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楼去。
「怎么了?」单可薇望着破门而入的梅铎。
屋外突然响起两声枪声,梅铎将她护在身后,「快蹲下!」她骤然关掉房里所有的灯光,躲在窗棂旁探看局势。
一镇权呢?」措手下及的单可薇担忧的问。
刚刚响起的是枪声吧?她觉得被恐惧逼出的冷汗就要大量涌出。
一妳留在这里,我下去看看。」梅铎神色凛然的交代。
梅铎和汤镇权在楼梯碰了面,「是谁?一
「我怀疑是雷·阿兹姆,我开了两枪,但是没有击中他。一
「大门的警报器完全没有作用。」
一已经遭到破坏,这里是不能待了,我们得马上离开。」他没看到挂念的人,「可薇呢?」
「我在这。」单可薇从门后扑来紧紧抱住他,「你没事吧?我听到枪声。一
一没事,大家都没事。」他安抚的拍拍她的背,「我已经跟马特联络,他会焉上派人来接我们。」
「你的车子呢?」梅铎问。
「一样被破坏了。」
天啊!若不是她对汤镇权有了对话,她们岂不是就要暴露在歹徒的监视中而毫不自知?梅铎浑身紧绷。
那是极度惊恐的时刻,在等待马特抵达前,为了避免再度成为监视目标,三人关上屋里所有的灯。
汤镇权紧紧的抱住单可薇冰冷的身子,「放轻松,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单可薇握住他的手,她并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必须和歹徒面对面的他,她万万不希望有任何不幸再度发生。
终于,马特一群人总算赶到。
「方才有可能是雷·阿兹姆破坏警报器闯入,我开了两枪没有击中他。」汤镇权对马特陈述方才的情况。
「先检查四周环境。」马特下令。
一群员警沿着车道搜寻可疑线索,半晌,马特和汤镇权站在墙边收起枪枝,「有些凌乱的脚印,研判他是从这里光明正大的闯入。」
「鞋印纹路呈交叉状,这大小看来是男人的脚印,马特,这鞋纹不像是一般的鞋子。」
「类似潜水靴的无后跟软鞋,」单可薇突然说,接着解释,「云弋大哥收藏各式各样的潜水靴,你们瞧,鞋底中间并没有拱起。」
「没错,如果不是潜水靴那么就是冲浪鞋。」梅铎根据她的经验说。
几人对看一眼,「如此推测,他很有可能还藏匿在废船场,或者在邻近海域。」汤镇权直觉说。
「我马上请求支援搜索。」马特作势就要拿起对讲机联系。
「马特,先别打草惊蛇,我们得先把梅铎送到匡提科。」汤镇权说。
「不,先送可薇回潘芭杜,现在我们不宜分散行动,关于雷·阿兹姆目前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所以更要确保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梅铎建议,「可薇,潘芭杜应该可以提供直升机起降吧?」
「当然可以。」
「那就让VICAP的直升机到潘芭杜来接我,我们还是先把可薇安全送回去。」
汤镇权思索须臾,点头附和。
第九章
「别走,可薇!」八点,汤镇权从睡梦中猛然惊醒,一脸的惊慌。
不敢相信,单可薇竟然会带着孩子绝然的离他而去,待他厘清现实和梦境的差别,他波动的心总算平静下来。
雷·阿兹姆已经被通缉,然而尽管警方布下天罗地网,半个月过去了,依然一无所获,汤镇权的精神情况始终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而无法安睡。
看看搁在床头的手表,「该死--」他火速的起身。
今天单可薇要产检,虽然他凌晨五点半才入睡,但是基于承诺、基于安全、基于他是孩子的爹、基于……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必须陪同。
十万火急的梳洗好,换上衣服、枪套、裤子、鞋袜i…一如每天,他仅仅用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
车子狂驰在前往菲尔松柏树林的州际公路上,他一面转着广播收听新闻,一面加速,务求在最快时间内抵达潘芭杜。
另一方面,他的脑袋又开始繁忙的思索,关于今天的工作,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如何搜索到雷·阿兹姆的踪影。
在接近菲尔松柏树林的岔路紧急右转,车子驶入通往潘芭杜的唯一道路,不消须臾,仿凡尔赛宫的巴洛克式建筑乍然出现眼前,汤镇权看了一眼手表,顿时松了一口气。
当他把车子停在主宫殿前,一马当先跑出来迎接他的,毫无疑问的还是单玺。
「爹地--」
他张开双臂,将他的宝贝女儿高高举起,孩子清朗的笑声,松解了他的压力和疲惫。
「今天怎么没上学?」
「放假啊!上礼拜学校有活动,今天补休假。」她像只毛毛虫似的,在爸爸身上蹭呀钻的。
「镇权,你来啦!」单云弋一身休闲的走来。
「大哥。」他放下女儿,不忘在她调皮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如果忙不过来,打个电话,我陪可薇去就好。」
「还好。」
「真的?那我刚刚看到的难道是视觉错乱?真的是五分钟不到,从岔路到潘芭杜,足以媲美一级方程式赛车……」嘀咕完他转头寻求支持,「对不对,小玺?」
单玺的手指往潘芭杜主体建筑的最高处,旋即摇摇头,「不行喔,爹地,你严重超速了。」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汤镇权很是不好意思,他光顾着赶时间,竟然忘了潘芭杜的楼顶可以把从岔路驶入菲尔松柏树林的任何一辆车子都看得巨细靡遗,这下好了,违规做错事还被女儿逮个正着。
「幸羊好妈咪没注意到,要不然又有的闹了。」单玺人小鬼大的揶揄道。
「说真的,来不及就打通电话,万一让可薇知道你是这么飚车赶来的,保证你吃不完兜着走。」
他搔搔头,「谢谢。」
「云弋老板,你不能每次都这样宽待他,不行,不行,我得严格要求汤队长陪老板上医院产检。」爱凑热闹的派翠西亚凑过来喳呼。
「派翠西亚,妳不要欺负爹地喔!要不然我叫妈咪给妳减薪。」单玺捍卫着老爸。
「妳这小家伙,光会欺负我!枉我平日待妳不薄。」派翠西亚龇牙咧嘴的追着她。
「又怎么啦,你们这些人,上午不是很多事情要处理吗?派翠西亚,今天的货可不要又延迟了,大哥,辛瑞街那边要麻烦你跑一趟了。」单可薇穿着平底鞋,手里拎着小提包,边走来口中还不忘交代着今天的业务工作。
待她看到一旁的汤镇权,停下说话,忍不住一笑。
「怎么了?」汤镇权纳闷的看看自己。
笑而下答,她走上前去,从包包拿出一把扁梳,「又是早上才睡?连头发都来不及梳。」
他这才会意的爬爬头发。
「待会我来开车,你在车上睡一下好了。」单可薇抚摸着他憔悴的脸说。
为了顾及她的安全,他做的已经够多,那些心意她也都感受到了,瞧他几乎要透支光心力、体力,让她十分不舍。
半个多月了,警方还是没能将雷·阿兹姆逮捕到案,这尤其让汤镇权的压力日益加重,她实在不愿意自己让他挂心太多。
「没事的,快上车,门诊时间会错过的。」
就在两人打开车门之际,汤镇权的手机响了。
「喂,汤镇权,请说。」
「权,迪马斯的信徒入侵旧岬的核能发电厂,警察总局要求全员待命。」
见汤镇权脸色凝重,单可薇马上追问,「是不是有雷·阿兹姆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