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你生气了。”沁竹楚楚可怜地说。
“我没有生气。”太意外了,原来她并非在生气,而是以为他……
“可是下午时你的声音好大。也好粗鲁呢!”沁竹垂下眼睫,眼光不再敢与他相对。经过那件事情之后她更是惧怕他了。
“我伤了你?”魏千云激动地过去拉起她的手腕,沁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来不及收手,她的皓腕又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没事的,只是还有点疼。”沁竹咕哝着。她的心跳得好快,一定是因为她害怕的关系。
“待会儿我拿点药给你。”心疼她手上有着他造成的伤害,他的手指一再轻抚深深的红印。
“别……”沁竹轻喘着想抽回手。她是怎么了?
“别动。”魏千云拉住她的手,同时惊讶自己的呼吸竟是如此急促,声音是这般沙哑。
“你为何对我如此温柔呢?我只不过是个低下的妓女啊!”沁竹颤着手,逃避他的眼神。
“别再提那两字!”魏千云从来没这么恨过这两个字。
“为什么?难道你终究是……”莹莹泪珠已经在她眼底堆积。她好像有点难过。
“别胡说。”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妓女,一切都是我胡乱说的啊!
“你不要我再说,我不说便是。”她的顺从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为何如此低声下气?”他的沁竹虽然可人,从不低声下气的啊!
“我……有吗?我只不过以对恩人的态度来对你的。”那种深藏在心里的恐惧感在两人如此接近的状况下渐渐消失了。而她所不知道的是,让她放松的不光是这点,还包括了她从未碰触过的情欲。
“恩人……”魏千云差点气得吐血。
她想到的只有“恩人”两字吗?如果他不是她心目中的恩人,她是否早就落荒而逃了?清纯如她要是知道他现在满脑子尽是淫邪思想。她肯定更会避他如蛇蝎吧?
“你怎么了?”手腕的上的力道加重,害得她又开始慌张起来。
“你只把我当成恩人吗?”难道他真的与她无缘?不论是魏千云或是不凡,她都不愿眷顾吗?他好不甘!
“不然你会是谁呢?我只知道你叫不凡,一名戴着面具的驼子,其他的我一无所知啊!”沁竹惊呼一声,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床上,而不凡正压在她身上……“你想做什么?”
”让你认识我。”他随手一弹,熄灭了烛火,房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你在做什么?”黑暗中,她感觉到不凡正扯着她的衣服。可是她揪也揪不住自己的衣服,他的手劲好强。
“我要定你了!”他的呼吸随着一寸寸抚过她的凝脂而加重。一会儿后她的衣裳全都落在床下;接着他除去自己身上的累赘,急切地想与她肌肤相亲。
“我原本就是你的,何来要我之说?,’沁竹嘴里虽是如此说,仍旧极力逃避他的靠近。
“我怕啊……”她的娇喘运运更让魏千云的理智几乎就要被蔓延的熊熊欲火给燃烧殆尽。
“别怕,有我在。”知道她未尝过云雨,害怕是理所
当然。更何况是和他这驼背又可能丑陋不堪的“不凡”。
“你终于想要我了吗?”沁竹怯生生地探手摸他的脸,发现他的面具已经不在;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既然无法亲眼目睹他的面容,就用感觉的吧!
咦?如此端正的五官和平滑的肌肤,他何需用面具遮面?她不明白。
她单纯又无意的话却让已经难以克制自己的魏千云差点崩溃。“不然你以为我将你关在这宅子是为何?”
“可是你很少来这儿呢!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身体在相互贴近摩擦间急速发热,他放在她胸前的手让她惊呼一声,闪躲之间竞让自己的身体密合地贴在他身下。无处可躲。
“原来你以为……”魏千云不禁为她的死脑筋惊叹。
“不是吗?我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女子,自然不敢要求你的眷顾。”沁竹难掩哀怨地说。“为什么这一切部好陌生?我真的是妓女吗?”
“我说过别再提那两个字。”不想听她说这些他吻住了她,不敢太放纵自己,怕吓着了她。
“嗯……’’沁竹嘤咛一声。在他熟练的带领下沉醉了。
她生涩的回应简直就要让他发狂,她一声声娇柔呻吟更是占领了他所有的理智,让他只能发了狂似的占有她,压根忘了要替沁竹的将来着想。
欢爱过后,初经人事的沁竹已经酣然人梦,而被罪恶感紧紧揪住胸口的魏千云辗转难眠。最后他索性点起烛火,将沁竹的绝色尽数纳入眼底。
沁竹啊沁竹,要是你知道所托之人竟是这般无耻小人,你情何以堪?
做了、错了,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吗?
第四章
阳光乍现时沁竹就醒了,她在床上慵懒翻身,差点摔下床,这才想起昨夜这床上还有别人呢!
他呢?
沁竹勉强撑起酸痛不己的身子,发现房里只有她一人。
“这么早就走了吗?是有事呢?还是昨夜他并不满意?昨夜的欢爱历历在目,她还记得他肌肤结实的身子、失去控制时的低吼……想着,她又害羞起来。
眼一垂,她竟发现赤裸的腿间有着血迹,就连床榻上也有。
这怎么可能!既然她是妓女,怎么可能还有落红……或许她是清倌,他才会出两百两黄金赎她的身子?
哎,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直接去问他来得爽快。不等殷勤的默儿,沁竹自己起床梳洗,要去找不凡。
“季伯,不凡上哪去了?”她在宅子里转遍了都找不到不凡,只得到后院找季家父子。
他大概已经离开了吧!她不禁轻叹一声。
“他出门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一旁正在劈柴的小季说了。
“真的?”沁竹一双盈盈大眼直瞅着小季,害得小季心头小鹿乱撞,手中斧头一偏,柴没劈着,倒是弹起的木屑飞起打着了脸,痛得他连声哀叫。
“你没事吧?”沁竹赶紧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不碍事。”小季哪敢让沁竹碰触他这浑身汗水灰尘的身子,连连避开沁竹伸来的手。
“你别躲啊!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不给我看看,怎知道伤到哪了?”沁竹不知道小季为何闪避她。
“他怕沾脏了你的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没来得及转身,她的腰已经被一只健臂锁住。
“不凡?你回来了?”一个轻巧转身,她的眼正巧望着不凡的唇。昨夜就是这张唇吻遍了她的身子吗?她着迷地望着他看似无情却有情的薄唇,失神地想着。
“你要是再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恐怕你的早膳也别想用了。”魏千云知道她想起了春色无边的昨晚,差点把持不住地又想吻她柔软甜美的樱唇。
“噢!”发觉自己的失态,沁竹连忙闪躲他的眼神。不敢注视他正扬高的嘴角。
“回房吧!我要默儿替你炖了补药,给你补补身子。”把季家父子置于身后,魏千云带着心思紊乱的沁竹回房。灵巧的默儿已经将昨夜弄乱的房间打理得整整齐齐,桌上还摆了一些简单可口的小菜。
“多吃点,你昨夜没吃一点东西呢!”魏千云体贴地替她挟菜。
“那可是因为你的关系啊!”沁竹羞赧的眼中带着一丝调皮。
“没要你说话,快吃。”被她说中了心事,他真假参半地粗声凶她。
“嗯……可是我刚才一直想找你,有话要问你呢!”昨夜之后,她不再害怕他,他的一身黑衣和面具不再困扰她的心,因为那只是他的伪装,其实他是个非常热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