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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页

 

  她喘息着,双手不满于只是揪扯着他的头发,颤抖地泄逸出那无声的呻吟,改以滑过他英俊脸颊的轮廓线条,然后栖息在他的胸膛前方,轻轻地抚摸了起来。

  想碰他,想碰触他,她莫名强烈地想要碰触抚摸他。

  尤其掌心指尖传来阵阵坚硬的温暖,一再酥麻地电触了她……

  「宝贝……」翟镇叹息了,额头在冒汗,向来冷静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不,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该死的对极了!」她已经失去理智,可能现在连脑袋都不见了。

  否则她怎么会浑然忘却他俩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还有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欲火焚身过……尤其她还是个原封未拆过的处女!

  但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简直是活生生的强烈春药,斯文儒雅的皮相下居然是个吻功一流的大师。

  呜,她不要思考,不要讲话,只要他继续在她身上放火,缠绵的、滚烫的、火热的……

  翟镇低促浓重地喘了一口气,用超人般的坚强意志力将她抓离他半臂的距离,她跨坐在他身上,嫣红的脸颊和明亮的双眼死命盯着他不放,这股强烈的诱惑几乎击溃他的自制力,他差点又将她抓过来热吻一次。

  「宝贝。」他又叹气了。

  就连他沙哑喊着她的名字时,都是教人难以招架的蛊惑,她心口阵阵酥麻,情不自禁舔了舔唇瓣。

  「我们太快了。」他着迷地盯着她舔唇的动作,痛苦艰难地开口,「这样对妳不好。」

  「为什么?」她眨了眨眼,忽然感觉到屁股底下有个肿胀硬块渐渐变大。

  呃……也许大得也太快,太粗了点。

  她很确定自己左右腿正夹着他的左右大腿,所以她坐到的不可能是他的大腿……等一下!

  她坐到了他的「那个」。

  「啊--」她火速跳离他的身体。

  天啊!天啊!羞死人了!

  暂时出走的理智终于又回到脑袋里,宝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居然差点强暴了人家。

  不对,是他先吻她的,但是她没有甩他一巴掌,而且明明就是她先诱惑垂涎地扑上他,

  她的脑子乱哄哄成一团,愣愣地盯着他。

  翟镇缓缓坐起身,微窘地轻咳了一声,小心地侧了侧身子,试图不让苏醒的男性欲望吓到她。

  他真是太失礼了,怎么能在淑女面前……勃起。

  但是她甜得令他无法冷静,素来尔雅守礼的绅士风度剎那间被体内的大野狼因子取代。

  「对不起。」他歉意浓浓地道:「我会负责的。」

  「负什么责啊?」宝贝耳朵都红了,还是死鸭子嘴硬道:「不、不过是一个吻罢了,没什么啦,人家外国人都是用这个来打招呼的。刚刚就当作、当作我们两个好好的打了个招呼,就这样。」

  不只是这样,她和他一样心知肚明。但是翟镇不想逼她太紧,虽然他自己也还在头晕目眩中。

  「我会负责的。」他柔声坚定地重复。

  「就跟你说了不用负责。」她没好气道,自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故作潇洒。「你不要跟我说这是你的初吻,如果是初吻我才要考虑『对你负责』。」

  翟镇登时哑口无言。

  因为这的确不是他的初吻。他虽然不是花花公子,但真心诚意或单纯社交而交往过的女伴也不少,经验比她这个小女人丰富太多太多。

  和他交往过的每一个女子,他都是认真地对待,从未蓄意伤害过任何人。

  她们也都了解他的性子,所以在每一段交往结束后,都是带着深深的眷恋不舍与珍贵的礼物离开。

  感觉很遗憾,却从来没有人恨过他。

  他也真心感谢她们曾经给予过的甜美陪伴。

  可是……宝贝不同,他所知道的追求方法完全派不上用场,因为他的人全被他的心和直觉引领着定,正确来说,是被她的一颦一笑吸引走了。

  真奇怪的经验。

  「这是妳的初吻,所以我是认真的,我会负责的。」他诚恳又严肃地道。

  「我说过了,不要再记得这件事。」她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擦掉!用立可白统统擦掉!」

  「宝贝……」

  「不要叫我宝贝,肉麻死了。」她心儿一颤,红霞满面。

  「妳的名字就叫宝贝啊。」他无辜地望着她。

  呃……也没错啦。

  「总之,刚刚的事情统统不算数。」她恶狠狠地欺近他,握起粉拳威胁道:「尤其不可以让我爸爸知道,了解了没有?」

  「宝贝。」他低声唤着她,深邃的眼神有丝奇异。

  「怎样?」她不耐地皱眉瞪他。

  「妳上衣的扣子松开了。」他沙哑地道。

  她悚然一惊,猛地低头一看--

  「啊……」

  三颗重获自由的钮扣,一抹莹白滑腻的肌肤,半弧粉绿色的娉婷胸罩,毁了她一世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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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宝贝鼓着腮帮子,脸色难看地抓着锅铲,铿铿锵锵对付着一锅清炒高丽菜。

  高丽菜被她炒成了碎碎的菜花,和流理台上摆放着的焦鱼与半生不熟的蚝油菇「相映成辉」。

  她的厨艺本来就不怎么样,在生气的时候煮出来的菜更是有害人体健康。

  谁教她自己把事情搞成一团糟?

  「不是爸爸的错,也不是他的错,完全是我自己猪头、白痴、没脑袋。」她边炒菜边碎碎念,满腹的怨气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他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为什么大饭店不住,会委屈自己接受爸爸的挽留,住在这间破破烂烂的老房子呢?难道他想体验穷人的生活吗?」发泄完了怒气,她又开始好奇地研究起他的身分了。

  他不用上班吗?家里的人不会担心他乱跑吗?那天的轿车和司机都到哪里去了?他们都不会找他吗?

  还有,他的伤……当真不要紧了吗?

  一想到这个,宝贝不禁放下锅铲,自口袋里摸出那张漂亮女医生的名片。

  要通知她翟镇已经没事了吗?

  不过她只困扰了两秒,又立刻将名片塞回口袋,一点也不会良心不安。

  她不会连那漂亮女医生对翟镇惊为天人的事实都看不出来,虽说她自认配不上英俊大天使啦,却也没有好心善良到愿意将他拱手打包送人。

  一想到他对别的女人温柔地笑着,她的胃就开始莫名其妙地绞拧翻腾起来。

  这就叫作自私吗?

  「要死了,谁教他没事笑得这么桃花干嘛?」她又忍不住埋怨起他来了。

  「宝贝,菜煮好了没有啊?」张父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厨房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女儿。「妳……确定妳可以吗?阿镇可是贵客,是都市人,妳那三脚猫的煮菜功夫能满足人家的胃口吗?唉,现在也来不及请阿昆师办桌了,真是太失礼了,怎么好叫客人吃家常菜呢?」

  阿昆师是田侨里有名的办喜宴的总铺师,但是一桌起码两千五起跳。

  「我们才三个人要吃,办什么桌?」她不爽地开口,「两千五可以让我们买一个月的菜了耶。」

  「妳好小气……」张父咕哝。

  小气?!她眼角登时抽搐起来。「是谁被诈骗集团骗走家里所有的存款?如果二十一万八千七百块还在,我用得着这么小气吗?」

  「呃,那么久的事情妳还记得呀。」他小小声道。

  「多久?不过就是一个星期前,你不要跟我说你已经忘得一乾二净了。」她气到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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