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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耶自他自己面前尚未完成的土坯中抬起头来,"有事吗?"他一向安于清苦的生活,虽然吻雨的父亲有意要接他和玛兰到台北去居住,但他们都宁愿留在这里,留在这孕育他们的土地上。

  "陪我去买项圈。"舒吻雨说。

  "球球恐怕不会喜欢那种东西。"沙耶总觉得球球不是一般的小狗,它有股桀骜不驯的特

  质,让它回去它原来的地方该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戴着项圈至少能表示它是有主人的,以免被抓走。"舒吻雨解释。

  沙耶继而一想,她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好吧!不过你要帮它戴上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

  沙耶自屋后牵出一辆机车来,离这儿最近的一家杂货店也在八公里外,所以他们通常一个星期下山采购一次。

  "倚医生有消息了吗?"沙耶边发动车子边问。

  "没有,他好像就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他的机车还留在家里,显然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可是竟然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舒吻雨坐上沙耶的机车答道,她真的很担心倚仲君的下落,虽然这有些奇怪,毕竟他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舒吻雨聪明地不去探讨自己的心态,因为她知道,答案恐怕不会是她愿意接受的。

  ***

  倚仲君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他跃下床来,一不小心却扯动了伤处,他忍不住地龇牙咧嘴一番,该死的伤!他差点为此跌了个狗吃屎!

  现在他已经能够走动,虽然姿势不大雅观,两只后脚必须张开,他应该设法离开了,一想及这一阵子他都躺在床上由吻雨替他换药,他就该死的脸红了,谁教他什么地方不好伤,偏偏伤在大腿内侧。

  倚仲君烦燥地走来走去,此刻他不能变回人形,总不成教他裸奔回去吧!这码子事他可做不来,可是此刻门关上了,他怎么出去?

  其实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还有美女相伴,虽然这几天他都只喝牛奶,因为他不吃全部倒在一起的东西,也不啃骨头,再次郑重声明--他是狼,不是狗,他是真的被困住了。

  和吻雨相处了这么多天,他也更了解她一些,他不得不承认,多认识她一些,他也更无法自制地为她心动。

  她的温柔、她的善良、她的天真、她的聪慧,再再都打动了他的心,不是为了感恩,他是

  真的开始喜欢上她了。

  倚仲君不自觉地摇摇头,这是好?是坏?

  走着走着,他感到有些疲倦了,伤口也隐隐作疼,抬头看了看床,唉!谁教他刚刚要跳下来呢!没法子,只好咬紧牙根,忍住腿部的疼痛使力一跳,连滚了好几圈才在床上停了下来,他真是自作自受。

  吻雨和沙耶下山去了,虽然他不知道她要买什么,但是希望不是跟他有关的。

  ***

  一直到中午,沙耶和舒吻雨才回到家,倚仲君原本已入睡了,一听到机车的引擎声,他便惊醒了,不知为什么,他总有股不祥的预感!

  "球球,我回来了。"舒吻雨大声地喊着。

  回来了,真是人未到声先到,倚仲君目不转睛地盯着门,门一开,舒吻雨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来,显然上帝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舒吻雨手上抱着的一堆东西内有项圈、宝路狗罐头,还有小狗专用的沐浴乳。

  见状倚仲君简直快要晕倒了,她……她居然

  还买了项圈回来?!这……这天理何在?!

  舒吻雨将手中的东西一古脑儿地堆放在床上,只拿着项圈靠近球球。

  倚仲君站了起来,戒备地瞅着她,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以把那种玩意戴在脖子上?!

  "球球乖,我知道你不喜欢戴项圈,可是戴上它你的安全比较有保障。"舒吻雨轻声道

  老天!她居然对一只狗解释戴项圈的意义!它那绿色的眸子像是在指责她,倚仲君四下寻找脱身之路,可是他失望了,因为门还是关着的,他逃不了了!

  该死,为什么她能这么无辜地对他做出这种事?偏偏他又不能怪她,毕竟她的出发点是为他好。

  "球球乖,让我帮你戴上吧!"舒吻雨仍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今天如果换了个人,他铁定会毫不犹豫地狠咬他一口,可是偏偏对他做这种事的人是舒吻雨,他不会也不能,更不忍心咬她一口啊!看来他是别无选择了。

  倚仲君认命地任由舒吻雨靠近他,并且将那个十分刺眼的项圈套进他脖子上,唉!他的形象毁了。

  舒吻雨雀跃地抱住球球的颈子,亲了亲球球的脸部,"球球好乖哦!"她真的好高兴。

  扭了扭脖子,倚仲君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为了她所做的牺牲不可谓不大。

  将身子挪后一些,舒吻雨审视着球球戴上项圈后的模样,"球球好漂亮!"

  漂亮?他可不这么认为,倚仲君不认同地想。

  舒吻雨接着又拿起宝路狗罐头道:"你一定爱吃这个吧!我和外公可是跑了很远才买到的,待会儿再弄给你吃。"

  倚仲君摇摇头,关于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吃狗食?门都没有!

  舒吻雨吃惊地望着球球,它完全听得懂她的话?!抑或是凑巧?"你不吃宝路啊?"她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失望。

  倚仲君有股冲动地想要答应她,可是吃狗罐头……这未免太委屈自己了,所以他终究只是想想而且,并未付诸行动。

  一转眼,舒吻雨立即忘了球球不吃宝路这回事了,她又兴高采烈地拿起沐浴乳道:"球球等你的伤好了,我再用这罐沐浴乳帮你洗澎澎。"

  这一次他聪明地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不过他却在心里嘀咕:让她帮他洗澡?Oh--NO,这一洗下去,他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叩叩。"此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门一打开,沙耶走了进来,他诧异地道:

  "真难得,球球居然肯让你帮它戴上项圈!"

  "我可是和它沟通了很久,它才答应的。"舒吻雨得意地说。

  沙耶走近球球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它在这儿待了这些天怎么没听它叫过?该不会是哑巴吧?"

  狗也有哑巴的吗?这可就不太清楚了,"我也不知道,也许它不喜欢叫吧!"舒吻雨耸了耸肩,天下事无奇不有,狗儿不爱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沙耶突然想起什么似她问道:"你父亲会答应你养这么大的一只狗吗?"

  舒吻雨心想:的确,球球是瘦了点,不过以一般的狗来说,它是高大了一些。

  他可不愿意让人家当成狗来饲养!倚仲君闷哼。

  "我会说服他的。"舒吻雨说。

  "是吗?"虽然他相信球球不会攻击他们,但是球球的外表看起来仍是十分具有危险性的。

  "当然,世界上恐怕找不出比球球更聪明的狗狗了。"舒吻雨十分自豪地说,好像她称赞的对象是她自己。

  他是人狼,不是狗,到什么时候她才会认清这一点呢?倚仲君闷闷不乐地想道,他到底哪一点长得像狗了?真是气死他了,改天他得好好地照照镜子,检讨一下自己的长相。

  ***

  倚仲君瞪着镜中的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真是碍眼极了,他的伤已经没啥大碍了,而这该死的项圈居然拿不下来,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仲君仔细地左瞧右看,他再怎么看都认为自己百分之百是一只雄纠纠、气昂昂的狼,但为什么吻雨总是指狼为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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