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文件是怎么弄丢的,属下发誓,没人进来过这里的!”当班的督导紧张的说,要知道丢的如果是普通的公事文件也就罢了,但不见的偏偏是藤田家族属于黑暗面的所有文案,而这要是落入警方或者敌人手里的话,那藤田家会在一夕间全垮掉,政治是最为现实的,所有的人——不管朋友或敌人都虎视耽耽的想踩着你的头往上爬,藤田静香和藤田俊彦的父亲藤田重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年他就是靠着挖好友的痛处加以抨击而换来今天的局面,所以他和所有藤田家族的人都必须胆战心惊的防务周遭所有的人,生任何人也来的东施效颦的话就惨了。
“混帐东西,”藤田俊彦一脚往属下的腹部踹去。“东西丢了就给我去找,笨,这还要我教你们不成,还有,录影带给我调出来。”
一窝被骂得凄惨的人闻言立即鸟兽散,但全部都留在这间属于藤田俊彦的办公室里做地毯性式搜索,他们就不信那一抽屉的档案资料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偷出,甚至还有人在心里直嘀咕着,说不定是藤田俊彦自己搞丢的,故意拿他们开刀当替死鬼。
藤田俊彦冷眼坐在自己的牛皮办公椅上沉思着,他认为这事有点不寻常,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他没来由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想这会不会跟藤田银行股票下跌,还有父亲被大藏省的人调查贪污事件给扯在一块儿?若是,那他们藤田家不就是气数已尽……这该怎么办?
“少爷,带子已经取来了。”一名守卫心惊胆战的抱着满怀的录影带进来。
“嗯,先从最近两个钟头开始放吧。”他发誓一定要捉到是哪个叛徒背叛了他。
录影带一卷卷的放映,每个人也都停下手边的搜寻工作帮忙检视影带内出现的可疑人物,但不论他们一伙人重看了几遍,不管他们是如何的强打起精神,定睛的盯着电视萤光幕瞧,就只见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画面上,那就是藤田静香。此时大伙还是没人敢将心中的疑虑给说出口来,毕竟静香小姐是少爷的亲妹妹,大老的亲生女儿,说什么都不可能做出背叛家门的事。
“静香?”藤田俊彦沉思了许久,他也是那个不认为自己妹妹会做出背叛那种事情的人,但是静香从来就不管帮内事的啊,好吧,就算她真的要过目帐目什么的,也不会没跟他提过而自行作主的取走所有文件。“这带子是几点钟录下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大小姐有来过这儿呢?”
迟疑了一会,终于有人鼓起勇气说出,“我们认为小姐不是个可疑的人,所以便没告诉少爷您。是啊,有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挡大小姐的路质问她来做啥?天啊,除非他们不要脑袋瓜才敢做那种事。
“我是问你们这带子是何时被录下来的?”一群笨蛋,连回个话也是一副呆头样。
“莫约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惨了拿走文的不是静香,而应该说是一个长得很像静香甚至是假扮她的人取走的。“小姐三点是在沙龙做今晚宴会的准备。”他的话开始冷然起来。
藤田俊彦发誓,他一定要找出那个混帐家伙来,到时候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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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大传媒莫不竞相报导工藤宇治和藤田静香的订婚喜宴遭到工藤老夫人反对的消息,最占版面的却是高贤川生护送到工藤家的陌生女孩,据说那位从未出现在日本社交圈的女孩独得工藤老夫人的喜爱,力排众议的要工藤宇治迎娶她当她的孙媳妇儿,但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是谁?是哪家未出阁的闺女?
彤瞳被拍得浑身不觉,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成了日本记者竞相追逐的目标,还若无其事的打算带着老奶奶回台湾。
“奶奶,您准备好了吗?我要请司机来喽!”她站在老奶奶的房门外面低声轻问。
她的眼睛明显的凹陷还有严重的黑眼圈,昨夜她是在工藤家的客房度过一个无眠的夜,因为她实在太习惯工藤宇治的味道,不管是好闻的香皂味,或者浓浓的阳刚气,甚至是他卧房里的天花板,都是她在日本可以好好睡觉的因素,要不然她在自个儿的家可算是个睡癖非常差的人。
过了好一会老奶奶仍旧没有回音,彤瞳看了手表一眼,发觉是自己来早了,现在离她们约定好的时间早了将近三十多分钟,也难怪奶奶还没梳洗完毕了。
“你真的要走?”工藤宇治无声无息的走到她后头,但她却没发现他的贴近,所以着实被他吓了一大跳。 “你还真舍得走?”
彤瞳苍白的撇过脸,不想看他,也不作任何的回答,昨夜的种种情景她没忘,对奶奶讲的只是在安慰奶奶和自己欲碎的感情罢了,过了一夜的沉思,她终于认定他们两个并不适合在一起,毕竟教她应付工藤宇治的妈妈就令她头疼万分,更不用说一大堆莫名而来的情敌。
“不说话,嗯?”明知道她对昨晚的羞辱还余悸犹存,但奶奶昨夜招他来深谈后,他也坦言不讳的对奶奶说,如果他还不送走彤瞳的话,恐怕她会有危险,这一切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所作的决定,而最难为的是就是不能让彤瞳知情,因为以她倔强的个性定会选择留在日本陪他拼命,可是他不能让无辜的她卷入家族间争权夺利的风险中啊!
心疼她一夜的辗转无眠,因为他一直守在她的窗外偷偷看着她睁眼到天明,他想在最短的时间里记下她种种的容貌,但是奶奶却要他坦白诚实的告诉她所有事情,还说,送她回台湾不见得保护得了她,且要他明白,如果那些人不放过她的话,与其让彤瞳忿怨离去,倒不如选择将她留在身边,才是上上之策。
彤瞳带着愠怒却苍白的表情忿忿的转头问他,“工藤先生,请问你还希望我说些什么话呢?恭喜你要迎娶佳人或者讥笑我白痴得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钞票!”
她的愤怒不正表示她还在乎,工藤宇治轻抚她消瘦的下颚,说道:“我有我的苦衷,你要明白啊。”他还是害怕她会生气,气他的漠视,气他的不告更气他每每在一夜激情后就翻身离去,气他……
冷冷的,彤瞳短暂的苦笑声从喉咙底无奈的溢出。“女孩子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失去,而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如果你还在乎曾有个傻女孩陪你度过一段美好的时间的话,就让我带着尊严离开日本吧。”
“BOBO,昨天……昨天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真的有说不出来的苦衷,要你走我是不得已的。”他急急忙忙的解释道。
“太迟了,我已经不想听太多的借口,不管奶奶有没有要陪我回去,总之,这儿已经没有我留下来的理由了。”她定眼看着曾让她惊艳的樱花树,曾经它也美丽过,那些白色的花瓣如今早已散去,就像她的心一样,落叶总要归根,而她的家就像她的根一样,突然间,她好想躲进妈妈的怀里大哭一场。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上句话带着愠怒,而当她再说出这些话语的时候却是完全的冷然。工藤宇治最害怕的情形发生了,他怕她冷起自己的心,硬起自己的感觉,把自己冰封起来。他着急的想拉住她的手,坦白一切。“BOBO,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