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快些逃脱这个让她身体有着奇怪反应的热源,她小小的身子扭啊扭的,摩擦着他健壮的双腿,依稀间她好像听到他浊重的呼吸声。
难道是我太重了让他快支撑不住了。这一想,她赶紧跳了起来,就怕压伤他。
「不好意思压痛你了。」姚珞瑜迅速地穿上鞋袜,不让自己有空闲时间回想方才的事情。
「没关系!」斐浚桀有些气息不稳地回着。他不想在此时跟她做太多的争论,毕竟凭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岂会压伤他,只是依她好奇的个性,准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他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妳打算要捕猎什么样的动物?」他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后问着。
「动物?我没有要狩猎动物啊!」
「那妳做陷阱的目的为何?」当初她找他来做陷阱时,他也没多问,以为她孩子性又起,想做些陷阱来捕猎动物罢了。
「为了守护曦炎寨啊!」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斐浚桀听完,忍不住挑了挑眉,一脸怀疑地看着身旁的小女人。
这小女子连自己都迷迷糊糊的要人保护了,竟然还妄想要保护一山寨的人,想到此,他不禁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笑?别看不起人喔!我可是会为了我所爱的人拚命的。」她有些恼火他轻蔑的笑容。
「喔!」他一脸兴味地睇着她,准备洗耳恭听她的高见。
「我相信深爱的两个人一定会为彼此努力付出,甚至会因为爱而付出生命,当然这是最不好的结局啦!最好的结局就是两人可以厮守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喽!」姚珞瑜笑脸盈盈,彷佛这美好的梦想已在她眼前。
「那如果对方欺骗妳呢?」
「怎么可以有欺骗的行为?」她有些生气,她的梦想中不该有这个缺陷。
「也许他是善意的欺骗呢?」斐浚桀像是在为自己询问一样。
「难道他不能信任我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互信互任,即使是善意的欺骗也会造成两人相处上的嫌隙。」
「可能是不得已,例如,怕妳担心忧虑,因此不得不对妳撒了小谎。或是他有他难言的苦衷……或许……」
「没有这么多的苦衷跟不得已,如果他爱我,而我也爱他的话,担心跟忧虑是难免的,但这不足以构成欺骗的理由。而且我相信我可以了解他的苦衷,但就是不能接受因为什么苦衷而欺骗我。」
他顿时沉默不语,不再和她争辩些什么,但其实他还是希望她能改变一下观念,至少可以接受这之中的「不得不」。
他莫名的沉默,让她也不敢多吭声,以为是自己方才激动的言论惹得他有些不高兴。
自己的口气是不好了点,可她的个性就是这样,明明只是双方在讨论观念,却被她搞得像是批斗大会似的,难怪人家不高兴了。
沉默滞闷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儿,「妳打算怎么做陷阱?」斐浚桀先打破这片无声的界线。
听见他如常的语调,姚珞瑜原本懊悔的小脸,瞬间像绽开了娇艳的花朵,笑靥灿灿得彷佛久候的新生。
她实在被刚刚的气氛给闷坏了,那沉默的一刻,令她觉得有如一世纪。
「跟你说喔,我打算挖几个大窟窿,然后上头铺着松软的杂草树枝,只要那些官兵经过,加上始终昏暗不明的天色,他们一定会踩空,这样曦炎寨就没事啦!」她阐述着自己天真的想法。
然而斐浚桀并不打算跟她点明这方法的愚蠢,甚至还附和的说:「那妳打算挖几个窟窿?」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耶,这得让我想想--」她偏斜着小脑袋,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
这一想,一天的走动奔波,加上姚珞瑜本就嗜睡的个性,想着想着,她眼皮缓缓地阖上,小脑袋瓜也开始点啊点的。
一个人想太累了,找周公老爷爷一起想应该会比较快吧!
看见她又被周公召唤去了,他细心地让她的头轻轻地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好让她那不停点啊点的脑袋有个舒服的栖息处。
他早已习惯她嗜睡的性子,偶尔骑马骑累了,他只不过将马系在树枝上,这短短的时间中,睡美人就睡到不省人事了。
甚至夸张些的,他载着她在马上疯狂地奔驰着,前一刻她还大声欢呼,下一瞬间她就安稳地窝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中,睡了。
他凝睇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的温柔。想到初时见到她,还以为她是误坠凡尘的仙子;进了曦炎寨,与她朝夕相处后,才发现她只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天真单纯得像只小白兔。
他的心毫无抵抗能力的沦陷了,尽管他曾试过要抗拒,然而他彻底失败了,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这个老是迷迷糊糊的小脱线,他深情看着她睡着宛如脱俗仙子的神情。
这是一幅怪异的景象,在阴森森林中,一个男人正襟危坐,支撑着一个头斜靠在他肩膀上睡得安稳的女子。
时间缓慢的流逝,不变的是男人宠溺的眼神始终盯着甜睡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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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在这里啊?」姚珞瑜揉揉惺忪的睡眼,搞不清状况地问着。
「我们来做陷阱啊!妳说要想想我们得挖几个窟窿,好防止官兵围剿曦炎寨。」斐浚桀没有点明她其实睡着了,而且还睡了个把时辰。
「对对对,那我们开始挖吧!」脑袋根本还没醒过来的她,似乎也很自然地跳过自己睡着的那一段。
「可是妳还没说我们要挖几个洞。」难道妳跟周公老先生还没讨论出来吗?他闷在心里头嘀咕。
:这样啊……」睡死的人能想出什么鬼东西?!「不然我们就先挖,能挖几个算几个,也许不能一网打尽,但是也可以挫挫他们的锐气了,让官府知道我们曦炎寨不是他们说进来就可以进来的。」
看她说得气呼呼的,他也不答腔,径自拿起圆锹开始挖地。
只是才挖没多久,天空竟开始落下颗颗斗大的雨滴。雨势来得又急又猛,像是老天爷拿着水盆从天上猛往下倒,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上已无一处是干的了。
斐浚桀马上脱下身上的衣服,将上衣遮蔽在她头上,至少下让雨直接打着她,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迅速地找地方避雨。
姚珞瑜本想拒绝他的好意,但是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再加上看见他精壮的上身,霎时害羞得语塞,什么话都堵在嘴边出不来了。
她脑中一片紊乱,眼角也不敢乱瞟,任由他带着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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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雨势仍哗啦啦的下,还算宽敞的山洞内,有些受潮的木柴被烈火烧得劈哩啪啦响,这团火成了雨夜中惟一的光亮。
在雨势骤下时,斐浚桀想到这附近有个可以避雨的山洞,因此二话不说拉着姚珞瑜往这儿跑来。
进入山洞中,他迅速地整理个地方安置她,捡拾了些受潮不太严重的树枝生火。湿透的两人需要温暖,也需要烘干衣服,否则这样穿着湿衣准会受凉的。
斐浚桀君子的将衣物隔在两人之间,毕竟她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怎么说也不应当在此时占了人家的便宜,况且他斐浚桀也不是这样的人。
「看样子这雨一时半刻是不会停,妳应该也饿了吧?我出去猎些食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