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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示……”百合不知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如同珍珠无数,争先恐后的挤在瓶口,却一颗也掉不出来。

  “百合,我是来道歉的。”

  “我——我……”

  支吾了半天,百合始终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想,什么都不必说了,彼此明白就好。但又想,有些话如果不说,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明白;或者,自以为对方明白,对方却误解了一辈子。

  “那天,你一定很伤心。我很抱歉,我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所以——只好离开。这完全不关你的事——哦!不,我是说,我绝对没有觉得你不好……”

  百合一想到那天鱼水之欢的情景,立刻脸红到脖子上去;她把头压得低低的,像洞房里娇羞的新娘。

  “百合,原谅我了吗?”示君握住百合的手;百合的泪,恰好滴在他的手臂上。示君举起手,轻轻吻干。

  他从来不是个温柔的人,她看他吻去她的泪,一时百感交集。

  “那天,看着你离去,我真想纵身一跳,让一切就此结束。”百合凄凉的描述当时的心境。

  “百合——”他将她揽进怀里。

  “我只要一想到你对我的嫌恶,我就不知如何是好。”

  “我哪有?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给我这么多,我一下子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这不是理由,我猜你根本就忘了我了。”百合得理不饶人的个性仍没变,才让她一步,她就理直气壮了。

  “现在跟我计较这个?若忘了你,那还来找你干嘛?你能不能实际一点?”

  “什么?又说我不实际——那你走好了,反正我在你心里,只是个爱作梦的女孩,永远都是!”百合背对着示君,赌气着。

  “爱吵!难得在一起了,她还闹别扭,女人哦!真难搞定!”示君在心里犯嘀咕;但换个角度想,有个人没事吵吵嘴不也热闹,何况她这么爱生气,为的也是他。

  “好!好!好!别生气了!”示君从背后环住她的腰。“爱作梦也没什么不好的,有梦想,只要努力去实现,就是理想了,不是吗?”

  “你真的这么认为?”百合乐极了;示君的想法,起码不再和她南辕北辙了。

  “你不都这么说的吗?”示君亲亲她的脸颊,脸靠着她的脸,紧紧贴着。“你这么对我,我再不好好把握,那就太不知好歹了。”

  “你本来就不知好歹!”

  “现在知道喽!你好我歹。”

  百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回头看他,那邪邪的笑里有着一点天真。

  百合的梦,在此刻真的成真了。

  “示君——”她躲入他的怀里,像梦里那样——她闭着眼,怕太清醒了会发现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像梦一样。这一切,都像梦!”

  “不是梦!如果是梦,那我挨那一拳,就太不值得了。”

  “什么?”

  “我挨了贺尚的那一拳啊!”

  “什么?你——你见过贺尚?!”

  示君点点头。“刚才,他还去找我,说愿意给我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他真是个好人,你如果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你——既然我会很幸福,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瞧,又生气了。说!你灌了多少汽水了?怎么一肚子气?我是说,嫁给他会很幸福,可是嫁给我,就超级幸福喽!”示君又一次把百合抱紧,甜甜的,是幸福的感觉。

  “我真的对不起他,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嗯!所以咱们得替他安排、安排。”

  “安排什么?”

  “如宓啊!她喜欢贺尚喜欢得不得了呢!”

  “如宓?你也知道?”百合惊讶极了。

  “当然喽!是我先布下天罗地网,才得以一举把你擒住,知道吗?”

  “你这个坏蛋!”百合朝示君一阵甜蜜的捶打;示君则还以一个世纪的长吻。

  “妈!妈——你看谁来了?”

  白母由黑暗的厨房里走出来,双手还不断的往围裙上抹着。百合记得,她第一次见她,她也是这样从厨房里走出来。

  “伯母,我是百合啊!还记得吗?”

  “百合?哟!是百合啊!这——你们……”白母看看百合,紧紧握住她的手,又望望示君。他们两个人是一块回来的,总有点……

  “不必握这么紧啦!这次百合跑不掉了!”示君揽着百合的肩,朝母亲得意的笑着。

  “你们——好!好!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不笨,总算做对一件事了!百合,坐!坐!我去拿汽水。”

  “伯母,不用了!”

  “对啦!都自己人了,要喝,她自己会倒。”

  “说什么你!”白母往儿子身上打了一下,生气着。“你忘了上次百合是怎么被你气走的?不能说自己人就什么都无所谓啊!就算是夫妻,也要彼此尊重嘛!去!去给百合倒杯汽水!”

  示君偷偷朝她扮个鬼脸,倒也听话的倒汽水去了。

  “伯母,伯父呢?示君说他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

  “唉!年纪大了,又老担心这孩子。现在社会这么乱,他偏偏要去当什么警察。唉!现在倒好,他看见你和示君又好了,不知要多高兴!”

  “我想去看看他。”

  “好啊!在楼上,我跟你去。”

  白能木真正是个老人了。除了苍白的发、纵横的皱纹外,那迟钝无神的双眼,更显出他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了。

  “伯父,还记得我吗?”

  能木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中爆出一点激动的火花。

  “百合?这不是示君那个同学百合吗?”

  “是啊!她现在跟示君又好了,你精神好点,我们就把她娶过门。”

  “好!好!算了了一桩事了。示君哪——”

  示君从门外迎上来。“做什么?”

  “早一点办一办吧!我自己知道,没多少时间了。”

  “爸——”

  “伯父,您别这么说!”

  “示君,爸爸还有一件事,希望你替我去完成。”

  “什么事,您说吧!”

  “我的财产,我自然是会留给你的,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但是,我希望你能挪用其中一半的钱财,去做一些社会福利的事;这样,就算我走了,也会安心些。”

  “爸,您这是……”

  “我年轻时为了名利,做了许多错事,也害了很多人平白受了牢狱之灾,甚至家破人亡。虽然我不是有意的,但是,伤害终究还是造成了。”

  “爸,我不明白。”

  “你不必明白,那个时代有那个时代的苦难和无奈。你只要记着,如果有一天你成功了,不要以为是自己的功劳,以为是自己努力的成果。‘一将功成万骨枯’,任何一个成功的人背后都有无数的无名英雄在牺牲奋斗着,千万不可居功而傲,知道吗?”

  “爸,我知道!”

  “我能拥有这些财产,而你能继承这些财产,都是拜很多人所赐的,很多、很多人……”

  “爸——”

  白能木似乎沉睡了。他太累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不过,也许他此刻是真的放松了——因为,他终于把心上的担子交给了示君。

  能木病重,白家急着办婚事,想让老人家在临终前看到他唯一的儿子成家。

  白家唯一的儿子娶媳妇该是件隆重盛大的事,但是匆忙中,一切只能求简单隆重了。在两家人一再的协商后,决定一早在教堂举行西式婚礼,喜宴则在白家的餐厅里大宴宾客。

  那天,新娘在休息室里,一群好朋友都来了,就是独缺贺尚。

  “杨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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