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迷雾之岛,凌世凡便将古盈癑抓进他的房里,并恶狠狠地摔上门。
“欺骗了我,你觉得很得意吧?”他阴鸷地眯起了眼。
“不……”古盈癑颤巍巍地摇头,她怕极了此刻的他——凶暴而危险,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狂鹰。
“我警告过你,欺骗我的下场绝对不是你所能承受得起的。”
“我没有骗你,我……”
“你说过你跟李云昊没有半点关系,是不是?”他的嗓音虽然低沉轻柔,却更是蕴涵了无限危险。
“我是说过,但……”
“但你却是他的未婚妻?嗯?你还想怎么狡辩?”
凌世凡忿怒地步步逼近,古盈癑惊骇地连连后退。
“我……”
“哼!李云昊也真敢!竟然派他娇滴滴的未婚妻来当奸细!难道他不怕我把你给吃了吗?”
一想到她早已许了人,而且对象还是奉命追缉他的李云昊,一股排山倒海而来的复杂情绪迅速将他淹没,有愠怒、有愤恨、还有他一时之间也厘不清的异样情绪,那情绪令他有种欲将李云昊除之而后快的冲动!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在凌世凡的步步逼近下,古盈癑已抵在床沿,无路可退了!
凌世凡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他蓦地钳住她的下巴,那两片薄唇微微一扬,漾出一抹半邪半怒的微笑。
“你想,如果你的身子被我这个可恶的海盗给玷污了,李云昊还会要你吗?”
“什么?”古盈癑惊骇地睁大了眼。“不……你不可以……啊——”
在古盈癑的惊呼声中,凌世凡轻而易举地将她轻盈的身子扔上床去,高大壮硕的男性躯体随即欺压上来。
“不——”
凌世凡的唇猛然堵住她的口,恣意蹂躏她柔软甜蜜的唇瓣,并恶意地啮咬她的下唇,逼她轻启小口迎入他火热的舌。
这一吻狂野而粗暴,没有半丝温柔的成分在内,有的只是刻意的惩罚与愤怒的宣泄!
古盈癑被他粗暴的举动给吓坏了,她不断地剧烈挣扎,惊惧的泪水淌出眼角。
一尝到滑落她两颊的咸湿泪水,凌世凡的怒火倏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温柔与怜惜。
他的吻由粗暴渐渐转为缱绻缠绵,然而那双火热的大掌仍不停地隔着薄薄衣衫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游移爱抚。
在他的挑逗撩拨之下,古盈癑的反抗渐渐消失。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仿佛化为一滩水,全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瘫软地躺在他身下,无助地任他为所欲为;她又觉得自己仿佛着了火似的全身发烫,连脑子里也热晕晕的无法思考,双颊的热度更是烫得吓人……
然而,当他挑开她的衣襟,火热的手掌大胆地探进她的亵衣,恣意揉捏她柔软浑圆的胸脯时,一阵触电似的感受猛地惊醒了她。
刹那间,涣散的理智全归了位,心醉神迷的感受全飞散了去,古盈癑羞窘惊惧地抡起拳头,不断捶打着他,两行泪珠落得更凶了。
凌世凡抬起头来,瞧见她梨花带泪的模样,他心软了。
没错,他是想得到她,而他此刻偾张的欲火也叫嚣着要立刻宣泄,但……他的心里却起了矛盾,他希望她是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成为他的女人,而不是他在强取豪夺下要了她的身子。
没道理呀!对于一个满口谎言的奸细,他何必如此仁慈体贴地对待她?可他偏偏就是狠不下心来硬要她。
凌世凡气息不稳地凝睇她楚楚可怜的脸庞,咬牙隐忍着高涨的怒火,温柔地吻去她两颊的泪水。
在古盈癑讶然不解的目光中,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打算到海边去泡一泡冰沁的海水,借以冷却他灼热的欲火。
第六章
“大哥,你要去哪里呀?”凌舞靖拦下了刚从房里出来的凌世凡,一张俏丽的脸上漾着暖昧的笑容。
刚才看大哥一回到迷雾之岛,就怒气冲冲地将古盈癑拉进房里,她本来以为大哥一气之下会对她未来的大嫂动粗,还担心地躲在房门外偷听,打算在紧要关头时闯进去救人呢!
谁知道她偷听了好一会儿,没听到预期中的拳打脚踢或是哭泣哀叫的声音,却听见了一些令她脸红心跳的“奇怪声音”。
由于从小在海盗群里长大,凌舞靖多少听过一些男女之事,因此她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却也略知一二,大约明白她大哥和未来大嫂正在房里做些什么。
不过,看她大哥没过多久就一脸欲求不满地走出房间,显然他并没有真的把古盈癑给“那个”了。
听说男人强压欲火是很难受的,想必她大哥此刻正承受着身心的煎熬吧?
“舞靖?你怎么会在这里?”凌世凡的语气有些暴躁。
没办法,他偾张的欲望亟须冰凉的海水来“消火”,没想到却被舞靖硬生生地拦住。要知道他体内的欲火烧得他难受至极,他必须立刻降温!
“我有事……”
“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凌世凡烦躁地打断她的话,转身想走。
“可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呀!而且是和盈癑有关的事呢!大哥还是快点到大厅来吧!”凌舞靖说完后就一溜烟地跑进大厅。
嘻!事关盈癑,就不信她大哥不来!
凌世凡犹豫了片刻,咬牙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才懊恼地紧蹙着眉头大步迈向大厅。
大厅中除了凌舞靖之外,总管丁伯也早已恭候在一旁。
“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凌世凡的脸色仍旧紧绷而凝重,显然未退的欲火还在他体内作怪着。
最好他们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否则他极有可能会控制不住地扭断自己妹妹的脖子!
凌舞靖最是懂得察言观色了,眼看大哥的表情不对劲,她赶紧说道:“上回大哥不是要丁伯派人去查盈癑的身世背景吗?丁伯派出的人已经将一切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真的?结果如何?”凌世凡一听,果真忘了他正受着欲火的煎熬,急切地追问丁伯。
“启禀银鹰首领,根据我派人调查的结果,古盈癑的父亲古兆吉和李云昊的父亲李镇东曾是邻居、亦是挚友。在李云昊七岁,而古盈癑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双方家长就为他们订下了亲事。”
“所以古盈癑和李云昊不但关系亲密,而且还称得上是世交了?”凌世凡沉着一张脸,黑瞳隐隐迸射怒气。
该死!她不但自幼就和李云昊订下了亲事,而且还是十几年的邻居,她竟还敢睁眼说瞎话地辩称她不知道她未来的夫婿就是李云昊?可恶!
“可是……在他们订下亲事没多久,古兆吉一家就因为要到外地经商的关系而搬走了,自此古兆吉和李镇东就只有书信上的往来,十几年都没有再见过面了。”
“什么?”凌世凡惊愕地愣住了。
古氏举家搬迁,两家自那时起就从未再见过面?
“那……他们怎么会又到这儿来?”
“那是因为古兆吉这趟要到东北沿海一带来巡视商行,所以就打算顺便带着古盈癑拜访李家,让她和李云昊先见个面,因为依照古兆吉和李镇东当年的约定,再过半年当古盈癑满十八岁之后,就要让她和李云昊拜堂成亲。”
半年后?凌世凡的胸口一窒,烦躁愠恼的情绪倏地充斥了整个胸臆。
他勉强自己忽略这股强烈的感受,自言自语似地问道:“这么说来,她真的不是受了李云昊的指使,刻意混进迷雾之岛来当奸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