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你在这儿做什么?”他不解地拍拍她的肩问道。
“你去哪里了?”她像见到救星一样抓着他,惊恐地问道。‘ “去倒垃圾啊!怎么不先擦干头发,这样很容易感冒的。”他皱起眉头拉着她走回她家。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人爱怜。
“我哪一次没告诉你我去哪里?”他拉着她一起进她家门,进屋的第一要务就是把她的头发吹干。
“是没有。”仔细想想,这种情形真的没有发生过,但不知为何,她今晚就是特别忐忑不安,一洗完澡出来看不到他的身影就慌了。
“坐下,我帮你吹干,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就跑出去。”他把她压坐在沙发上,拿着吹风机,用手当梳子,替她吹整头发。
这头乌黑秀丽的头发,可是在他精心照顾下才能这么健康得柔柔亮亮、闪闪动人。顺着那细软如丝的发,从发根至发尾,他费心地梳理,让它们一根根整齐地排列在她肩上,随着吹风机的热风,洗发精的淡淡花香也随之飘扬。有时会有几根顽皮的发丝缠绕住他的指,他也不急着解开,自私地享有这一时半刻的温存,这就是所谓的结发一辈子吧!
“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她嗫嚅地问道。
不错,她还知道他刚才在生气,不过丢了那碍眼的东西后,他的心情舒坦多了。
“我不是故意拿花对你示威的,我只是想证明我也很有魅力,有人追,而且不是猪头在追我。”她解释刚才的行为。
谁说你没魅力了,只是我不要让别的男人感受到你的魅力。他在心中默默地想。
见他不语,她只好继续说:“一个大男人,没人送花给你是很正常的啊!大不了我把它转送给你,好不好?”她回头问道。
不会吧!她看不出来他在吃醋吗?还以为他在生气没人送花给他?
他刻意转身走进浴室放吹风机,脸部的肌肉因极力压抑的笑意而有些颤抖。
“好不好嘛?”她追着他走进浴室。
他要花做什么?真的忍不住想笑出来,可是他知道万万不能笑,一笑就破功。
见他默不作声地走出浴室,这下她真的着急了,在屋里跑来跑去,翻箱倒柜,忙得团团转。
看她像小蜜蜂似的忙碌,不知在找啥,他好奇地出声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我的花。”她没停歇地在屋里绕来转去。
一听完,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找它做什么?”他不悦地问道。
“把它送给你,你就不会生气,不会嫉妒我有你没有。”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她还以为两人是小孩子,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分一半,但想到她的心意是因为在意他的情绪,心头那股郁闷之气顿时纾解了。
“我把它丢了。”他故意瞪着她。
看到他凌厉的眼光,她吞了吞口水,怯怯地问道:“为什么要丢掉?”
“会生虫,又占空间,还得浪费一个垃圾袋的钱。”他说了一些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可笑理由。
“对哦!现在垃圾费随袋征收。”许璟琪点点头。难怪他会不高兴,因为爸妈出国后,她家里的整齐清洁都是他在维持。
“你不去看电视,跟着我干吗?”他走到他的房门前停下来问她。
嗯?对哦!她跟着他做什么?“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她突然想起两人早上未竟的话题,严正地询问他。
这个疑问哽在她心里一整天,得不到答案的她,一整天上班的情绪都很低落,连晚上也很反常地怕他不见踪影。
“谁跟你说我交女朋友了?”他捉弄地看着她问道。
“可是你说你的肩膀要给你未来的老婆用啊!”说完她顿时发现是自己耳误。
“怎么,你要自告奋勇吗?”他笑着替她接下去,内心里直催促着她说好。
“嗯……我去看电视了。”她尴尬地笑着跑去客厅,逃避他促狭中带着期盼的笑眼。
望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他勉力地牵动了嘴角,如子夜般的黑瞳更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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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他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她不顾形象地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的模样。电视里是已经重播了好几次的《天才保姆》,可她还是可以每回看每回笑,活像从没看过似的。
两人的默契,让她感觉到背后有两泓黑潭在牵引着她,她猛一回头,只见他头上挂着白毛巾,呆呆地站在那儿盯着电视看。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电视正在演《天才保姆》耶。”她对他招招手。
被她发现了自己的异样,他显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走向沙发坐下,取笑她,“你笑得很不淑女。”
“我本来就不是。”她大方地承认。
“嗯,你洗完澡,浑身变得香喷喷的。”她像只讨好的小狗般在他身上东嗅嗅、西闻闻的。
“还不是跟你用一样的沐浴乳和洗发精。”他拿起她的藕臂放在她鼻下。
“对耶!一样的。”她用力地嗅了嗅自己身上同样的香味。
他看着她,暗忖着两人生活在一起,用同样的洗发精,洗相同的沐浴乳,分食相同的食物,分享生活上的喜怒哀乐,他可以肯定地说他在她心里一定有着不同的地位。但她的心里是否也有着跟他同样炽热的感情?同样爱恋的心情?
“你头发也没擦干,就跑来跑去的做什么。”她反过来指责他之前指责她的话。
“我的头发短。”没想到被她反将一军,他硬拗着。
“那我帮你擦。”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坏念头。
不待他答应,就径自站到他面前,拿起覆在他头上的毛巾,用力地像刷万年油污似的帮他擦拭。
因为他坐在沙发上,她站在他面前,他的脸便正好对着她,她因用力而晃动的娇躯,站在他面前蛊惑着他的感官。身上刚洗完澡的香味,也不时地飘进他的鼻腔里引诱着他的嗅觉,有时她不小心地弯腰,也让他的脸吃了不少嫩豆腐,可是这小妮子完全不知道她正在煽风点火,反而更奋力地进行她的恶作剧。
她难道忘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还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诱惑他。
好吧!他承认她的恶作剧成功了!
他骤然抢过毛巾,转身向浴室走去。
“你怎么了?”她捂着嘴偷笑着问道。
“痛。”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实在没法再多说一句话了,他是很痛,不过不是头皮痛,而是胯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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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进办公室,发现桌上又放了一束红玫瑰,这下她真的傻了眼,拿起附在花上的卡片,署名人还是 star。
这是怎么回事?她早上还特地去楼梯间等他,要他别再送了,却没见到他的踪影,她还在猜想,他可能是像之前那些男人一样打了退堂鼓,却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又看到他送的花。
“琪琪,是不是同一个人?”柯以芳好奇地靠过来问道。
她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算过,昨天是六朵,今天是七朵耶!六朵和七朵的花语是什么呢?”柯以芳把她的发现说出来,她这个旁观者反而比当事人来得热衷。
她数了数,真的是七朵,不过昨天有几朵,她倒是没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