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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他轻笑出声,宽大的衣袖在下一瞬间阻隔所有人的视线,躲在法抱的长袖下,他蝶舞般的在她唇上偷得一记香吻。

  “不论你穿什么,在我眼中,都是最漂亮的。”

  她大羞,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做。

  而他,竟没留给她任何发表意见的机会,害她捂着被偷袭的唇,睁着一对晶亮光灿的瞳眸,双颊酡红地目送他大步踏上比试台。

  ☆☆☆

  待玉棠解开小林纪之被施下的咒术、并送医救治后,一度中断的“竞月会”继续,没一会儿,包括黑崎望在内的选手全在比试台上站定。

  “放心,不会有事的。”受命保护好她的玉棠突然开口。

  “真的吗?这比试没有任何危险性?”天城光希怀疑。

  “较之你女儿身的惊人事实,这比试更没有危险性。”这时见她穿着打扮才发现她女儿身的玉棠打趣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瞒住大家的。”天城光希道歉。

  “没关系,你一定是由你的理由,但这事……宗主知道吗?”玉棠忍不住好奇地问。

  提及月童,想起他那种只认定她一人、不论性别就是认定她一人的执着念头,她莫名的脸红,羞赧地回道:“他一开始也不知道,是后来才知道的。”

  玉棠微笑,没再追问下去。

  天城光希暗暗松了一口气,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比试台上,就见那厢的月童上前几步,直到接近台中央的圆台,双手打了一个天城光希不懂的结印在胸前,口中似乎喃喃念着什么。

  一会儿之后,有一道风,由无到有、从弱转强,从月童身后而起,吹动他只到耳下的短短发丝,然后就看月童眉心出现亮光,但不是天城光希先前见过几次的淡淡柔和金光,那亮度,简直可以称之为强光,让人完全无法直视。

  天城光希努力过,她试图想看清将要发生的事,可却没办法,那阵强光的亮度太强,逼得人无法直视,也不能看清过程,在视力所能看清的程度,那一枚像是被利剑刺穿的弯月,又像是三叉戟一般的图腾印记从月童的眉心中浮现出……又一个大大的不同,不似之前天城光希所见的,那印记,不再只是一枚泛光的印记,它浮现出来,先是图型,慢慢转为立体,从月童的眉心缓缓浮凸起,直到它完全浮出、脱离月童的眉心,然后再慢慢的、一寸寸的放大。

  在亮光稍减、总算恢复能见度时,它浮在空中,相同的图型,只是放大成十倍,大约有十来公分左右,它慢慢地飘浮至圆台上,平放后,光亮慢慢消失,它就在那儿,在日光映照下,乌亮得直泛光亮。

  “那就是流传千古的月符神令。”玉棠细声说明。

  “就在学长体内?”天城光希感到不可思议。

  “只要它选定主人,它就能被它选定的主人收入,两者融合成一体。”玉棠解释。

  “真……真不可思议。”天城光希不自觉地喃道。一双大眼直盯着比试台,就怕有任何遗漏。

  交出掌管十八年的月符神令后,月童退后一步,站回原先的位置,以中间放置月符神令的桌台为圆心,与其它的人环绕成一个大圆。

  地鸣般的铜角声低沉的吹响起,包括月童,所有人同时高举双手,在过眉处打出一个特殊结印,每个人的神情极为严肃,但就在这时……“等一下!”

  突兀又意外的叫停声响起,再次中断程序的进行。

  玉棠皱眉,本想责怪守门的相关人员,可看见来者,也不禁噤了声。

  “那是谁?”看见那大约五十开外、一派威仪的长者,天城光希压低音量小声问。

  “智者。我明月宗的智者--司徒翰,除了智者的称呼外,一般都唤他一声司徒老师。”玉棠同样压低声量回答她。

  天城光希点头。她记得这号人物,先前听闻过,出世后父母双亡的月童就是由智者教育成人的。

  “许久不见了,智者。”乍见这位自七岁后就不曾再见的长者,月童却没显出多大的讶异。

  点点头,司徒翰算是回应了他的问候。

  “智者不是云游去了?怎么突然回来?有什么问题吗?”玉棠见比试台上的所有人都一脸疑问,赶忙打圆场地询问。

  既然是玉棠开口,尊为明月宗智者的司徒翰也不啰嗦,沉着脸道:“我建议,明月宗的参赛者该换人才是。”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不单是比试台上的,就连台底下观摩的各路人马也一样。

  “智者何出此言?”玉棠皱眉。

  “这事是我明月宗的家务事,本不该当所有人的面来讨论,但这事事关重大,再不阻止就来不及,实在容不得我不说。”司徒翰一脸沉重,更加深他威仪沉稳的形象。

  “智者,宗主虽绞了发,在灵能力的汇集上有些评影响,但我们还是应该要相信他。”玉棠也沉了脸,针对临阵换将的事大不以为然。

  “你误会我的意思,这事绝无关绞发与否、能力如何的问题。”司徒翰叹息,一派语重心长。“月符神令,它所代表的,可不单单是我明月宗的荣耀,它实际的作用各位应该都明白,它是平衡阴阳两极气场的重要法器,只有能力最强大的人才能拥有它,让它发挥最大的效用。”

  顿了顿,就听司徒翰再道:“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极为看重自身的工作,忠于每个人的职位,即使各教派对于这份工作的职称不尽相同,但不论是祈福师或是灵能者,所有人的目的都相同,就是同样致力于平衡阴阳两极气场,而……”

  “智者可否直接说出重点呢?我怕其它人没有耐心听完智者的长篇大论。”月童蓦地开口提醒,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看!轻浮!这样浮躁不实的个性,怎么担任我明月宗宗主,成为所有同道人士之首呢?”司徒翰皱眉,样子甚为不满。

  “所以?”月童引导他继续往下说。

  没看向月童,司徒翰迳自对所有人说道:“我明白这些年来宗主已尽力做到最好,事实上,他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比谁都能肯定宗主的年少有为,拥有着如何过人的灵能力,但……”

  司徒翰一顿,这个“但”之后的话,才是他真正的重点。

  “但相对的,因为太过年轻,现任宗主的心性不定,在真正确定他心性之前,我个人并不认同他继续担任明月宗的代表,跟其它各教派的朋友来竞争月符神令的执掌权,尤其是若他真能胜出,还得由他继续连任明月宗的宗主身分,这一点我更是完全的不认同。”

  “智者这是什么意思?”玉棠大大不以为然,职责所在,他的忠心只献给明月宗宗主一人。

  “玉棠,这还要我明说吗?当年的惨事,我不想重提,但各位真以为那些事对现任的明月宗宗主毫无影响?”司徒翰理智地分析道。“父母皆死于那样的惨剧,依月童过人的灵能力,当时充斥悲愤情绪的气场,他真一点感应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影响也没有?”

  见所有人都听得极为仔细,司徒翰接着又道:“再者,在他成长、知晓人事后,只要他想知道的事,从没人会隐瞒他,包括过去那桩惨案的相关事件。在他明知父母如何惨死的情况下,谁能肯定他对事情的看法没有任何的偏离?如此年轻气胜的他会尽本分守护全人类、为所有人的幸福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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