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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页

 

  “这位不是凯子的先生。”

  薄荷一开口,调酒师嗅出浓浓的火药味,赶紧不负责任的闪人。

  也好,横竖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开始,管他好的还是坏的,他就退场静观其变吧。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的狩猎对象。”甯甲权不耐烦地吐了口长气,眼盯桌面,冷漠下达逐客令。

  难道就不能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吗?今晚他已经够烦了!

  “先生,好歹请你礼貌性地看我一眼,我是个女人,不是猎人。”薄荷愈说愈气,抡紧的拳头恨不得自他的後脑勺赏他结实韵一记。自命不凡的男人,她才不屑与之为伍� �

  思绪混乱、心情纷扰之下,甯甲权仍是机敏地察觉耳边这道女音有些熟悉。

  缓缓抬首,一怔,“是你!”

  薄荷心中的那把熊熊怒火,在看到眼前的男性脸庞时晃动了,但也仅是晃了一下而己,新仇加上旧恨,怒火不会熄灭,反而愈烧愈旺。

  冤家路窄!

  老天爷真爱开玩笑,竟让她在心情如此低潮的时候遇见他。

  “你决定向我道歉了?”正正神色,“甯甲权问道。

  “道什麽歉?”

  “你将那天落荒而逃的事,忘得一乾二净了?”

  “谁落荒而逃了?”他的用字讥嘲刺耳,薄荷怒容辩驳。

  “拉不下脸承认自己的过错,窜逃得比手脚俐落的猫儿还快,这不是落荒而逃吗?”

  双手环胸,别过头去,“我没有必要向你道歉。”聪明的女人总是懂得适时装傻。

  “老实说,我也不是真的期望能够等到你的悔意。”甯甲权低头啜酒,凉讽一句。

  “你——”薄荷气得想杀人。

  他活在这世界的目的,或许只是为了气她而已。

  但是,她强压下愤怒,换了语气说道:

  “一个人喝酒吗?”

  他们靠得好近,近的能够闻到自他身上散发的独特男性气味,与浓烈的酒精味儿,它们混杂成了一种莫名的性感,教她的一颗心没来由的震动一下。 

  “我好纳闷,你长得又不差,怎没女人跟你搭讪?”故意左右瞧了瞧,噘著小嘴偏头思考,然後,她缓缓开口了:

  “你一定不晓得为什麽吧?让我告诉你,我们女人最讨厌像你这样的男人,非常讨厌!”

  说罢,掉头走人,发丝随著她的移动,晃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在空气中留下一缕清香。

  甯甲权闻言抬首,眉间纠结著复杂神色。

  见她扭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不再看他,昂起的下巴是她形於外的骄傲,只是,那副纤薄的身躯,却又矛盾地给他一种脆弱的感觉。

  她一点也不开心,一点也不若她表现出的那样坚强。

  她的侧脸依稀透露一股孤独,和他近似的一种心境。

  发泄情绪的咆哮叫嚷过後,薄荷窝回方才的高脚椅,却抵挡不住心底的虚空。

  这个位子,像是一个人的孤独世界,关锁在这里,委屈、寂寞汹涌地席卷而来,让她好想哭。

  她不是泼辣女子,近日却时常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会是因为压抑太久,反弹爆发吗?

  极力扮演男友喜欢的形象,所以一开始便不知不觉地藏起自己的个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之间的问题,也许一亘存在著,他有错,她当然也有逃避不了的责任。

  当初选择坠入恋爱的漩涡,无非为了名正言顺地延续两人的快乐、光明正大地享受甜蜜,然而,身为一个恋爱新手,她却盲目地忘了定期检视爱情,任它变质而不自知。

  爱情,只要心生委屈的不公平感觉,就不快乐了吧?

  为了爱情能够永远长久,她总是配合著他的喜好、迎合他的要求,在她放下自我的这些时刻,他们的爱情是否也一点一滴的流逝了?

  甯甲权目光凝睇她好一会儿,抿紧的唇瓣似在思索什麽,某个想法在他心中犹豫拔河。

  吐口气,他离开了座椅,迈开步伐,朝目标前进——

  第三章

  我知道现代人对於跟谁做爱这回事已经渐渐脱离道德的约束我所谓的道德不只是社会的枷锁还有自己心里的道德感我没有轻视任何人也没有特别轻视这样的行为因为我知道这些该与不该的行为有时候只是来自於自我本身的寂寞和刻意对自己或别人的报复如此而已甯甲权在她的右侧停住脚步。

  “方便告诉我,我真的那麽差劲,差劲得无法赢得女人的欢心?”

  陷溺哀痛的心绪中,薄荷模糊听到耳畔响起的声音,无意识地偏了头,在视线上扬的四十五度角,她看到了他。

  怎麽了?为什麽他的靠近逼得她的痛苦更加澎湃?

  “你……哭了?”不期然撞见她的眸心覆上一层波光水雾,甯甲权胸口陡地兴起一阵强烈的震撼。

  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写满了他不懂的难过伤心,柔弱得惹人心疼。

  “没有!”薄荷忿忿地别过头,拚了命的眨眼,硬是不让眼底的泪水滑落。

  骨子里的倔强发酵,她不愿在他的面前暴露灰惨的心事;他只是陌生人,她希望留给他的印象里,自己永远都是骄傲美丽的凤凰,不是无依狼狈的小白兔。

  “因为我刚才说的话吗?”犀锐不再,懊恼自责满布甯甲权的脸色。

  在商场打滚久了,他似乎已经习惯拿应付敌手的那一套,来与女人相处,短兵相接的时刻,脑子里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未经斟酌的字眼往往脱口而出。

  也因此,他忽略了必须适时给予身边的女人关怀问候。所以,就在今天,相识四年的女友离他而去,她说她要与将她摆在心上第一位的男人,一起追求真正的幸福,不再虚掷青春等待他偶尔的疼宠。

  她埋怨他不懂浪漫的个性、批评他将爱情想得太简单,更是指责他忘了照顾她的责任,总是放她孤单一个人……

  爱情这学分,他构不著及格边缘。或许就连人际关系的学分,亦是要重修。

  女友死心远走他乡,如此下场竟未让他记取教训,面对其他异性,仍是忘了口下留情。

  “你……别哭了。”

  “不关你的事!”薄荷好想推开他,背对身子不让他看见她的泪。她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安慰,“求你走开……不要理我……”

  吸吸鼻子,不争气的眼泪却迷蒙了视线。 

  她没事跟他扯那麽多干嘛,说到自己都心酸了起来。

  爱情原先是多麽地令人痴迷疯狂,如今发生这样的遗憾,情人的背叛更显罪孽深重……

  “再哭下去,你那张脸会糊成一团。”看得出来今晚的她精心打扮过。

  现身这样的娱乐场所,女人花费心思妆扮自己,通常只有两种可能,一为纯粹的玩家,亦即人称的“女狼”,流连各大夜店,口口的是寻觅猎物:另一则是心情欠佳,到PuB找乐子,又或者希冀这儿的热闹,能够赶走低郁的心情……

  他猜,她是後者,那双泪眼坦露她心事重重,摧毁她伪装的坚强。

  向调酒师要来一包面纸,递给她。他知道那位好事者佯装无意,实则比谁都要注意他们的互动发展,不过此刻他无暇揣测对方的心态与意图。

  他只想明白,她想到了什麽,为了什麽而掉泪。

  “随便,反正没人看到。”薄荷夺过面纸,难堪地胡擦一通。

  她不管别人怎麽想,借酒浇愁、忘记忧伤,是来这儿的唯…·目的。

  “我不是人吗?”她不适合浓妆艳抹一冶艳风貌完全破坏了她的清灵气质。

  “我当你不存在了!”他干嘛还不走,等待她负荷不了的最後崩溃吗?“你不是很不屑我吗?”

  “我为自己刚才的态度道歉。”甯甲权瞅著那对哭红的眼,“我有道歉的诚意,但你也有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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