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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好久不说心事了,最近一次应是决一正陪伴对方的那一个夜晚,那晚,他说了很多,让她知道许多,之後,分享的机会变少了,或许该说没有了吧。

  “你到底怎麽了?”甯甲权乱了方寸,站起又坐下一坐下又站起,向她跨近一步,又顾忌她的情绪而退回,手足无措。

  他掌握不了她的情绪,她的态度吊诡得让人惊怕。她不曾这样……

  簿荷轻笑,摇头,“是我想太多了,对不起。”

  苦涩顺著喉咙,一路滑下,聚在她的心田,就要满溢。

  他究竟何时侵略入主了她的内心深处最私密、也最重要的那个角落?

  她不晓得,只知道蓦然回神时,他竟已不费吹灰之力地占领了她自认做了万全防御的城堡。

  他占领得如此潇洒,却又如此霸道,教再次失足坠入爱情海的她,欲哭无泪。

  原以为终於乾脆俐落地摆脱了情感的包袱,却又担负了另外一个牵绊,让她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对自己解释。

  说好不谈未来、说好不能约束对方,她怎麽能……而且,她哪来的资格生气吃醋?他们是有设限条件的情侣关系啊!

  一开始他即说过,不干涉对方的生活,那麽……是否感情世界亦不能过问太多?

  她犯规了,是不是?她直的没有钻牛角尖,他不是她,不知道已经偷偷爱上他的她,多麽在意这件事。

  王雅妃流露的目光是欣赏爱慕,卖力讨好的所有举动,只为了博取他的注意与好感……

  一旦他也爱上这位清秀佳人,她又将被判出局了……

  她好痛苦,为何总找不到那条顺遂通往爱情的路?

  “换个衣服,一起出去吃饭,好吗?”深蹙的眉间堆积著紧张,甯甲权急著帮她跳脱困窒的心情。也许出去走走,她会开心一点。

  “你去就好了。我身体不太舒服,不想出门二薄荷搪塞一个理由给他,在难过的情绪泄底之前,躲回房间。

  ☆ ☆ ☆

  客厅正中央的长型沙发,甯甲权一人枯坐,习惯性将目光移往一旁的单人沙发,那儿依然空无一人。

  薄荷没去白天上班的体育用品店,同事说她请假:餐桌上没有热腾腾的饭菜,晚上补习班的课也缺席了,他找不到她,加上手机关机,她的行踪无人知晓。

  他很想生她的气,又怕旧事重演,所以他继续抑忍心头忐忑心的不安,本以为这些反常很快就会结束,怎知迟迟等不到她发自内心的微笑,甚至变本加厉地躲避他。

  就算她的心里有著疙瘩,经他解释之後,也该抹除了吧?为何她的态度始终无法回到当初?

  事情不若她想像的严重,他更不认为自己曾经背叛了她,无论精神或肉体。

  面对爱,他总有几分不确定,会是因为认识她以前,从不知道真正的爱会是如此令人快活,同时也教人惆怅,所以才会变得这般患得患失。

  究竟要怎麽做,才能让她明白他的努力、他的心意?

  一阵开门关门结束,玄关方向传来高跟鞋踏上地砖的清脆声响,起身倚立落地窗前的甯甲权,全身细胞霍地凛紧。步出灯光明亮的电梯,紧接著映入眼帘的却是晕暗的客厅,薄荷的双眼有些调适不来。

  眨眨眼,当她适应了屋内的昏黄,目光同时也注意到隐身在阴暗角落里的黑影——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映照在他脸上一刻画出某种诡谲的气氛。

  那个双手交抱,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窗外五光十色夜景的高大男子,正是甯甲权。

  这些日子,也许没有朝朝暮暮腻在一起,但无须太多的光亮,她亦能在心底正确无误地描绘出他的模样。

  所谓的天之骄子,说的就是像他这样天生受上苍眷宠的人物,注定要睥睨群伦。

  在外人眼里,这个年轻又犀敏的企业家第二代,该是踌躇满志、意气发扬的:可这位天纵骄儿的眼神,在外人所不能窥见的时候,总是落向远方,追逐著无以名之的东西那一身的落寞,无人能懂。

  “回来了?”甯甲权徐缓地旋身,自行顺了几次呼息後,开口问道。

  “嗯……”薄荷愕然一震,在他犀利的眸光下,宛如被银针钉住羽翼的蝴蝶,动弹不得。

  是她的错觉?他的眸心似乎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

  “你今天没去上班?”早已知晓答案,他却执意听到自她口中回答的肯定。

  “我请假了。”

  “补习班也一并请假了?”

  薄荷点头,他都知道了?

  “为什麽?”甯甲权迅速收敛外露的情绪,恢复莫测高深的表情。

  耸耸肩膀,非常细微的一个动作,然後不自然地拨弄垂落颊畔的那处长发,“我不晓得……突然不想上班,也没有上课的动力。”

  “早上你还好好的。”按下客厅水晶吊灯的开关,骤亮的光线,刺眼得教薄荷抬手遮挡。

  明了她的刻意隐瞒,所以他不当面拆穿,尽可能避掉尴尬局面。

  “你去哪儿了?”

  甯甲权心疼地望著她。,那对嵌在白玉面容的漆黑眸子,怎会一天比一天无神?

  她看起来就像一朵弱不禁风的路旁小花,随时都可能萎落入泥,消逸於这繁华烟尘。

  在她空洞的眼底,似乎再也觅不著往日的天真烂漫,或是丝毫’的爱意,他只看到一个陌生的灵魂。

  她的转变太大,刻意制造的冷淡是那麽明显。

  “我去喝了几杯小酒。”

  “喝酒!?”瞠大眼眸,“你上夜店去了?”他的惊讶不是没有道理,她和时下爱泡夜店的女人不同,她对夜店的型态、气氛,其实颇有微词。

  “嗯,我们一起去过的那家店。”事实上,她也只去过那麽一间,作息正常的她,鲜少涉足夜行性动物群聚的这类眩惑心魂的场所。

  “想喝酒为何不找我?”

  薄荷茫茫地、轻轻地叹息,像吐出一口长气般语立细微。“对不起,那时候我大概太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没想到你……”

  胸口猛然窒塞,连张口都困难,“你……说什麽?”

  当他为她担心的时候,她心里想的却不是他?甚至不要他的陪伴?甯甲权的五官划上几道受伤痕迹。 

  “我想一个人静静地想点事情……”原以为酒精可以帮她在下决定的过程中,不那麽痛苦,但她似乎想得太天真了。

  微醺的时候,神志半清醒半模糊,以前纵情於幸福快乐的时光而忽略的问题,如今一一浮上台面,教她不得不正视。

  他只当她是朋友吧?比普通朋友更好的那种简单而不复杂的关系,如此而已,对吧?

  “真的不能谈谈吗?”颈间青筋似反应他的狂乱心绪,瞬间暴突而起。

  薄荷故意无视他的愤怒,执意以自己的方式了断折磨身心的苦痛,“还记得王富柔吗?”

  “那个和你一起在空姊补习班的学妹?”那株惨遭老三摧折的小花。

  “今天她突然跟我说,她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叹息幽长。

  “怎麽了?”甯甲权惶然,为的不是那个与他无关的王富柔,而是突然将第三者拉入他们之间难解情绪的她。

  “我告诉她,爱人的能力永远都不会消失,她缺少的,是爱人的勇气,还有一个对的人。”

  “我不想听这个……”直觉不对劲,他欲阻止。

  薄荷嘴角似笑,不顾他的反应,续道自己的想法:“我一直认为,爱人的能力是透过爱情的酝酿,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爱一个人,常常是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一种对的感觉,加上那一份傻劲的冲动,让人不自觉地沾染上爱人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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