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这样对他!”徐浩不顾一切的勉强站起身怒视宫内。
“没错!只要意图染指宝石或阻挠我们的人,都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徐先生,”宫内紧盯着徐浩俊逸的五官,邪恶的笑笑。“你的鼻梁曾经断过,是否想重温一下那种滋味啊?”
“阿刁真的不在这儿,你打我鼻梁我也……啊——!”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徐浩的鼻梁吃了一拳,应声倒入沙发。
“你!”天筑已经濒于失去理智的边缘,立刻冲撞宫内的身子,手脚并用的对宫内拳打脚踢,但宫内却不为所动的扣往她脑袋,往徐浩身上推去,他俩摔在一起,从沙发上滚落到地面。孟天筑虽摔得七荤八素,仍挣扎的审视徐浩血如泉涌的鼻粱。
“把阿刁交出来!否则还有得你们受的!”宫内额上青筋暴跳的大声咆哮,并狠击徐浩一拳,将他打昏了。
“浩先生……浩太太真的……没去日本……救刁先生……不要……打了……啦!”瑟缩在一角的老夫妇因恐惧而相拥,吴嫂抽抽答答的吐出这句话,令宫内略消了些气。
“我真的不想把事情弄得如此糟!”宫内沉声道:“只要将阿刁交出来……”
“我们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孟天筑撕心扯肺的对他尖叫。
“那很抱歉!”他迅速的揪起徐浩。
“你要干嘛?”孟天筑护卫的紧抱住徐浩的腰,宫内却大手将她拨开。
“我既然问不出阿刁的下落,只好将他带回日本,你们要徐浩活着回台湾的唯一方法,就是拿阿刁来和他交换!”
“不可以!”孟天筑焦急的伸出十指扑向宫内满溢讥讽的脸,险些将他的眼睛抓破。
“去你的!”宫内毫不怜惜的提腿狠踹了她一脚,天筑顿时像个布娃娃般的昏厥过去。
“现在,”宫内嘻皮笑脸的抽出一支针管与几瓶小药水罐,转向那对惊愕的老夫妇。“你们必须睡上几个小时,直到我安全的离开了台湾。”他丢给吴叔一张小纸片。“这是我在大久保的联络电话。好好劝劝徐太太,千万别报警,否则我一定让徐浩死无全尸。”
那对老夫妇哪敢违抗,乖巧合作的伸出手臂任宫内注射,在昏沉欲睡中睁着沉重的眼皮,看着宫内为找出徐浩的护照而翻箱倒柜。
“好啦!”宫内志得意满的拍拍手上的护照。“我现在要带你们的主人到日本玩玩!”
他留下一串狂傲的笑声,轻松的背起徐浩走出醉花庐。
在宫内洋劫走徐浩的第三天早上,台湾、香港、日本、夏威夷的各大报上,出现了一则内容完全相同,中英日文并列的寻人启事——
刁哲:一九六四年出生于香港,持有大英帝国护照、中华民国身份证。
请速与我联路,徐浩急需你的帮助。孟天筑
电话:台湾台北○××—八八六二—九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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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哲,有人急着找你!”苏修贤将一份从香港机场购得的报纸扔在榻榻米上,脸上挂着怡然轻松的笑脸,因为此次回港与总部交涉的结果,他获得全胜。带着总部对他的信任,他又再次回到富士山下河口湖的大屋饭店与摩妮卡、阿刁会合。
“你该看看这份日文报纸。”摩妮卡将手上的报纸递与苏修贤。“阿刁已经翻译给我听了,显然孟天筑为了找他可是急疯了!”
“孟天筑是不是害我的那个棕眼女孩?”阿刁紧裹着被,瑟缩在一角,他实在无法适应这摄氏一度的天气,室内的暖气似乎并无太大助益。
“不是!”在苏修贤不解的目光下,摩妮卡快速、斩钉截铁的说:“徐浩、孟天筑是你在台北最知心的一对夫妇,你甚至与徐浩合伙开了一家旅行社。他也是金绿神石的原主人。”
“这么说——”阿刁的脑海又萦绕了层层浓雾。“金绿神石会不会又回到他身上?我们去找他!”他略兴奋的拿起报纸找电话号码。
“慢着!”
摩妮卡一把夺下阿刁手中的报纸。徐浩十分明白她与阿刁的关系不过是都会男女一夜姻缘,她不敢冒着失去阿刁的危险容许他打这通电话。
“你在担心什么?”阿刁一面说话,一面伸长手要拿回报纸。“你告诉我宝石最后是在我身上弄丢的,但我现在实在想不出来宝石的下落,或许徐浩能够提供我一些线索。”
“不可以!”摩妮卡反手将报纸藏在身后。“你忘了那启事如何说的?徐浩急需要你的帮助!他一定无法提供你要的线索,搞不好他留恋宝石要向你索回呢!”
“他是我的知心朋友!”阿刁的手已摸向她的背部。“或许宝石又落到徐浩身上。”
“摩妮卡,把报纸拿出来!”苏修贤终于发出了命令。“我们不可放过任何线索!”
摩妮卡双眼黯然,不悦的将报纸赌气式的丢在阿刁身上。“去死吧!去找你的金绿神石吧!”
“摩妮卡!”苏修贤提高了音量怒斥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与责任!”
摩妮卡闻言,不禁潸然泪下。为了身份,为了责任,她连做个拥有七情六欲正常人的权利都没有。她呜咽一声:“我活得好痛苦啊!”颓然哭倒在阿刁的被褥上。
“摩妮卡,别哭!”阿刁望着泪雨滂沱的她,一颗心也莫名酸楚了起来。他轻轻拉起无助的摩妮卡往他结实的胸膛内推。“我知道你担心我,不希望我再为那宝石出生入死,可是你要了解,属于我们的权利义务就该……”
“我才不管那什么捞什子的权利义务!”她猛地推开他,口不择言的尖声大叫:“根本没有什么权利义务,我们只是一群为追逐利益而不择手段的门下行动者;根本没有什么百年神石传奇,那都是编出来哄骗外行宝石商……”
苏修贤气愤的刮了她一耳光,她整个人被这一掌打呆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木然的坐在榻榻米上。整个室内死寂一片。过了许久,阿刁不自然的清清喉咙开口道:“到底有没有宝石?”
“有!”苏修贤狠瞪了摩妮卡一眼,坚定不移的回答阿刁:“你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打从见到你意外受伤、丧失记忆之后,她就失了理智无从冷静判断。现在一切都听我的!”他拿出一本册子晃了晃。“阿刁,这次回香港,我顺便帮你弄到了一本护照,你不必再窝在这儿了,可是为了安全起见,”他爬到暖气旁的保险寄物柜,俐落的将护照丢入内,反手将柜子上锁,钥匙则塞入牛仔裤口袋中。“把宝石找回来和我交换护照吧!”
对于苏修贤的举止,阿刁除了万般不解更有份恼怒。“你在威胁我?”
“我在保护你!”
阿刁扮了个鬼脸,一副快昏厥状。“好!你们都欺负我丧失记忆,断定宝石遗失错全在我,并且认为我不能追回是不是?”他大力的将被褥一踢。“我保证将宝石追回来!”
“很好!”苏修贤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将报纸交给阿刁。“和她联络吧!记得说国语,不是说粤语!”
阿刁流利的与饭店柜台用日文沟通,接通了台北的越洋电话,对方几乎是等在电话旁的立刻拿起了听筒,令阿刁在一瞬间险些忘了国语如何说。
“喂!喂!”一个焦急的女声急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