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将在红叶山庄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给陆忻听,听得陆折目瞪口呆,“你宁愿要一个傻瓜也不要叶小姐?”
“她不是傻瓜。”小王爷嗔吼。
“好好好,她不是傻瓜,就算她真的不是傻瓜好了,也不能改变你必须娶叶小姐过门的事实啊!”陆忻说。
“所以我才要你帮忙啊!”小王爷激动的说。
陆忻不自觉的往后缩,一对眼睛睁得大大的,“怎么帮?”
小王爷凑向陆忻耳边叽哩咕哈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陆忻的双眼愈睁愈大,然后一声爆笑——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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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美的夕阳,多绚烂的彩霞雪梅坐在海边吹着海风,任湿湿咸咸的空气包围着她,满心、满脑,都只有一个影子——那个唯一不把她当傻瓜看的男人。
他是那样高大挺拔,那样英俊迷人,那样……温柔。想他爱抚她全身上下,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所带给她的快乐,他的唇是那样火热,他的吻是那样细腻,他的抚触是那样的让她热血沸腾,当欲望攀至顶点;那种欲死欲生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她非常非常的渴望能再拥有他,可是……
当她必须服从地随着母亲离开红叶山庄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跟他的缘分已经到了尽头。
无边的思念不断纠缠着她,她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而且,她会将他的样子永远刻印在心底的最深处,绝对不会忘记。
今天是他与大小姐成亲的大好日子,而一想到他会与大小姐行房,她的心无端的绞痛起来,尽管他不喜欢大小姐,但他们终究还是会变成夫妻,然后……然后也许他就会爱上大小姐,爱上大小姐的身体,因为大小姐有着非常修长窈窕且美好的胴体——那样的身体,男人抗拒得了吗?
心好乱。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去想这些,更不该去忌妒,但,感览就是那么难过呀!
“噢!”她喉咙底突然发出一声又低又细的痛呼,用手按着刺疼的后脑,转过头,只见一群渔村小孩个个手棒着大把大把的小石子,正阴险的朝她笑。
她的脑子飨起危险的讯号,却咧着嘴冲着那群顽皮的小孩笑,而紧接而来的,便是一颗颗的小石子朝她飞了过来,她慌张的抬起手臂遮住脸庞,身子不断的左闪右躲。那些石子虽小,打在身上却很痛。
“傻瓜、傻瓜、大傻瓜,哈哈哈,大傻瓜……”顽皮的小孩一边朝雪梅扔石子,一边笑谑。当身上的疼痛消失,雪梅缓缓的放下手臂,却赫见那群小孩朝她扑了过来,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被那群小孩朴倒在地上,有的泣扯着她的衣服,有的故意用泥土涂她的脸,甚至还有人剥去她脚下的绣花鞋扔进海里。
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她?因为她是个傻瓜吗?一个展瓜难道就没有好好生活的权利,就必须忍受这些嘲笑辱骂以及欺负?来到这渔村已经七天,她所遭到的欺负一天比一天叫人难以忍受,尤其是今天,她为了小王爷与大小姐成亲的事已经难过得要死,他们竟还忍心再这样对付她?
她可以拒绝过这样的日子,她可以拒绝心痛,可以……可以结束这无止尽的痛苦,她可以的。她猛地用力将那些小孩从她身上推开,身子迅速地从地上爬起,奔向堤岸,便纵身往海里跳。
她的动作吓呆了那群小孩,而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孩童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拔腿往渔村奔回,一边喊叫着:“有人跳海了,救命啊,有人跳海了。”
一匹快马在数分钟后出现在海边,一名做军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从马上跃了下来,迅速地脱下身上的军装,拔身跳人海里。
那群顽劣的小孩此刻皆战战兢兢、脸色惨白的等在堤岸边,等着那名军人救起傻瓜。
他们不是故意的,他们一直……只是觉得傻瓜很好玩,不会反抗只会傻笑,但哪里知道她竟然会跳海?万一她死了……
“怎么办?她要是死了怎么办?”其中一名低咽起来。
“她一定会变成鬼来抓我们的,我们那样欺负她。”另一名哭了起来。
“其实……其实她很善良的,我们为什么要欺负她?她要是真的死了,怎么办?”
“我爹要是知道她是因为我们欺负她才跳海,他一定会活活把我打死的。”
“我娘也是,她一定饶不了我的。”
一下子,全部的小孩都哭了起来,个个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直到看见那名军人从海里将傻瓜救起来,他们才忘了哭泣。
“她怎么样了?”那名年龄较大的孩童出声问。
那名军人喘着气,没时间理会孩童的问题,不断用大掌挤压雪梅的肺部,直到她闭着的嘴喷出海水,呛咳着醒过来。
“噢!谢天谢地。”那名军人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将雪梅的上半身扶了起来,靠在他的臂弯里,一边拨开她脸上凌乱覆盖的发丝,一边问:“你还好吧?”而当雪梅那张苍白却绝美的脸庞整个出现他的眼底时,他呆住了。
雪梅掀了掀乌黑浓密的眼睫,模糊地看了眼前陌生的男子一眼,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喂,小姑娘,喂!”那名军人慌张的探了下她的鼻息,发现她还在呼吸时才吁了口气,然后转头问那群还悬着泪的调皮鬼,“她住哪儿?”
“那儿。”其中一名指指渔村。
“你们谁愿意带我到她家去?”他问,已经抱起雪梅,两人湿透的衣服皆滴着水。
那群小孩几乎全部惊慌地摇头,而这使得那名军人猛皱眉头,“你们都不愿意?但我需要有人带路,甚至需要有人去帮我请大夫,你们若不帮忙她可能会死掉喔!”他故意这样说。
“那……那我带你去好了。”一名个儿非常小的小男孩自告奋勇的说。
“很好。”他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对那名年龄较大的孩童说:“麻烦你请大夫到她家里来,好吗?”见对方点头,才满意的由那名小不点带路走向渔村。
当他抱着雪梅来到一间破烂的小屋前时,他忍不住的皱眉,但还是走了进去。这小屋在渔村的最东边,破破烂烂的像座废墟,而他一进门脸就皱得更厉害了。矮矮小小的房子里连张像样的桌子椅子都没有,只有两块木板横在角落,而木板上有一床虽破旧却干净的被子,显然的,那是一张床。他摇摇头,将她放在床上。
“这小姑娘的家人呢?”那名军人问身后的小不点。
“她娘在西村帮忙人家补鱼网,我去叫她回来。”说完,小巧的身子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那名军人再度看了屋子一周,目光最后停留在破了不知道几个洞的屋顶上,然后再度摇头叹气这房子若真要住人必须大肆整修一番,否则等雨季来临就糟糕了。
不一会儿,大夭拎着药箱跑进来,“落海的人在哪里?”
“这儿。”那名军人将大夫领向床边。
而当大夫快诊断结束时,一名虽身着粗布衣,却满身雍容华贵的妇女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拉着大夫的手直问:“我女儿怎么了?她怎么会掉入海里的?她会不会有事啊?她要不要紧啊?”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奥斯雅那张绝美无双的脸庞却令那名军人的心怦然一动,而最教他惊奇的是,她虽然穿着粗陋的衣服,却仍掩盖不了她的雍容华贵,那身娇贵让他一阵眩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