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奥斯雅纳闷地微攒柳眉。“你们……”
“在下是元帅旗下的校尉,小姓陈,奉元帅之命特来帮您整修房子。”陈校尉恭敬的颔首。
“元帅?什么元帅?我不认识你们元帅啊!”奥斯雅一头露水。
陈校尉愣一下,“不会吧?如果您与咱们元帅不相识,元帅怎会命我们来帮您整修房子呢?”
奥斯雅也不解啊,但脑子里却突然闪过陆元豪的身影,“难道……你们所说的元帅就是那个救了我的女儿的人,姓陆——”话都还没说完呢,便被陈校尉打断了。
“哈,对了,咱们元帅姓陆。”陈校尉露出灿烂的笑容,吆喝一声:“那没错,兄弟们,开工了。”
“等等。”奥斯雅制止陈校尉,“这……这不太好吧,我与你们元帅不过萍水相逢。我怎么好意思让他派人来帮我呢?”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元帅最乐于助人了。”陈校尉笑着说,一边又吆喝起士兵干活。
“可是··”奥斯雅还是觉得不妥,毕竟才相识没两天,她怎么能够让他为她做这种事?
“噢!您就别可是了,您要是阻止我做这件事,可知道我会有什么下场?元帅会说我办事不力,那可是会受到军法处置的。”陈校尉懊恼的皱起眉。
“有那么严重吗?”奥斯雅惊了一下,这下迟疑了。
“就是那么严重,少则一百大板,重则降低兵阶,寒夫人,您行行好,让我把这事给办得圆满,别让我连校尉都当不了,好吗?”陈校尉改用恳求的口气。
“那……好吧!”她可不能害人家挨板子又连官都做不成。
“那谢啦,兄弟们,马上开工。”陈校尉一声令下,一队弟兄连忙齐声欢呼,扛木头的扛木头,搬工具的搬工具,着实的忙碌起来。
陈校尉偷偷瞥了因怕妨碍他们工作而退到一旁的奥斯雅一眼,眼角、嘴角都露出笑容。这女人真是风华绝代,虽然己稍有年纪,却依然美得让人眩惑,怪不得元帅会为她神魂颠倒,不过……她跟元帅还真是相配哩,一个刚毅英挺,一个雍容华贵,简直是天生的一对。
他贼笑着走人屋内视察屋里的情况,目光却被倚在窗边的雪梅狠狠吸走。
天!外头一个大美人,屋里一个小美人。
“姑娘。”他愣了许久后才出声喊她。
雪梅回过正脸来,一咧嘴就是一个傻笑,弄得陈校尉一脸的困惑与莫名。“你……”怎么这位小美人的笑容看起来这样古怪?
雪梅依然笑着,眸光却深深的审视着陈校尉。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跑进她的家里来?会不会……天啊!她几乎跳了起来,害怕地往外冲了去,显然的,她把他当成了坏人。
奥斯雅突然想到雪梅还在屋里,未免地妨碍士兵们工作,她决定带她一起到渔场去,哪里知道才一进门便被横冲直撞的她差点撞倒。
“雪梅,你怎么啦?”奥斯雅抚着被撞疼的胸口看她,只见她猛地缩躲在她背后。
“我我是不是吓到她了?”陈校尉咧了下嘴,脸色微微涨红、“不过好奇怪,我喊她的时候她还回头对我咧着嘈笑,怎么才一下子就……”
奥斯雅辛牵唇角,“对不起,我女儿是个傻子。”奥斯雅难过的垂下眼脸。
“傻子?”陈校尉大叫一声,“不会吧,这么标致的姑娘怎么可能……”突然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失礼,而降低声音,猛往奥斯雅身后探的眸子连忙收了回来,改放在奥斯雅脸上。
奥斯雅难过的红了眼眶,声音哽咽起来。
陈校尉被她泛红的眼眶吓坏了,大嚷着:“拜托您千万别哭啊,元帅要是知道我把您惹哭了,肯定会砍了我的脑袋的。”’“我岂止要砍你的脑袋,还要把你五马分尸。”陆元豪突然走进来,瞪着一对精锐的黑眸,一脸肃穆地怒喝着。
“元帅饶命,属下不是故意的。”陈校尉连忙单膝跪下。
“哼!让你来修房子,你却在这儿给我惹是生非,来人啊!”陆元豪威气逼人的大喊。
“不干他的事。”奥斯雅连忙上前;慌张的抓住陆元豪的手臂,“是我自己爱哭,你不要惩罚他。”
陆元豪看了一眼奥斯雅抓着他的手,心里可乐呢,瞪了陈校尉一服后,道:“我没有要惩罚他,我只是想喊人进来把那两块木板搬出去,然后让他们重新做一张舒服的床罢了。”
陈校尉冒了一身的冷汗,“谢元帅开恩。”
“开什么恩?就你,把那两块木板搬出去。”陆元豪一脸威严的说。
“是,属下遵命。”陈校尉站起;立正敬个礼,连忙把那两块充床的木板扛了出去。
陆元豪在陈校尉走出去后立即卸下威严的态度,冲着奥斯雅直笑,“那些家伙老爱惹人生气,要是他们对你有不用貌的地方,你可别介意。”不自觉的伸手拍拍奥斯雅还抓着他的手。
奥斯雅这才惊觉自己的举止,连忙放开,一张脸却倏地染上红彩。为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她转身背对他,却依然浑身不自在,“我……我不会介意的。”
陆元豪的目光在她背影上胶着片刻后才转了开去,然后在屋内绕了一圈,“等这屋子整修好,你们母女就可以往得舒舒服服,不用担心风吹雨打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奥斯雅突然面对他,疑惑的问。
陆元豪的目光闪了闪,隔了很久才提气道:“因为我喜欢你,我愿意为我喜欢的人做任何事。”这话他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我知道我这样说很唐突,也很冒昧,但是,我不想费心去找其它借口来回答你,我是个军人,说谎绝对不是我的专长。”奥斯雅的脸迅速烧起野火,“你……你这样我……”
陆元豪突然上前执起奥斯雅的手,“我不会拐弯抹角,但我是真心的。”
“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不应该这样,你这么做实在对不起你的妻子。”奥斯雅惊慌失措的抽开自己的手,退了一大步。
陆元豪的眸子瞬间闪过一抹锥心之痛,揪着眉深拐奥斯雅半晌后才走向窗边,幽然地眺望窗外景致好片刻,像经过了几番挣扎似的缓缓低语:“是不该,这样对不起慧娘。”猛然迈开大步朝门外走了出去。
奥斯雅愣愣地望着陆元豪消失的背影,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与怅然席卷上心头。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如此孤独?为什么他的脚步如此沉重?
一直躲在门外的陈校尉突然跑了进来,吓了发愣的奥斯雅一跳。他大胆的说:“你挑起咱们元帅内心的伤痕了。”
奥斯雅满脸迷惘。
陈校尉认真的看了奥斯雅一眼;严肃的说:“咱们元帅夫人在为元帅生第一个孩子时因难产过世,这件事让元帅一直充满自责与内疚,因为没想到陆家一代单传,夫人觉得有责任要为陆家传承香火,所以带着病躯执意生产,没想到因此而死。元帅就这样孤家寡人过了二十几个年头,现在他好不容易才稍稍释怀,你实在不该提醒他想起那件让他伤心的往事。”
奥斯雅诧异的瞠着眼,感觉一股微妙的感情逐渐在体内扩张,更为自己无心的挑起他内心的伤痛而感到歉疚。
“这些年来他真的……连半个女人都没碰过?”她有点不敢置信。
“元帅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一直为夫人守身,二十几年如一日,直到碰上你。我看他是对你一见钟情才会如此莽撞,你都没看见他这两大魂不守舍的样于,简直像在谈恋爱的小伙子。”陈校尉直言不讳地说,口沫横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