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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为什么?她又不是赔不起!”

  “她当然赔得起,但是我的自尊不愿接受她的可怜。何况,她是阎王的朋友。”

  小倩那种心情花玉贞懂得,但是杨莲婷轻侮人的态度教她气不过。“那女人只不过学历高、工作称头、家里有钱,真不懂‘严力宏’看上她哪点!”

  听完花玉贞对高贵的杨莲婷的批评,苏薏倩想不笑都不行。

  “贞子姐姐,你看不上眼的条件都是我连做梦都羡慕的。不过,一人一种命,我是比下有余,说不定也有很多人正在羡慕我。”

  花玉贞看着小倩,对她笑道:“我就是喜欢你乐观进取、善良有原则的个性。看看打破什么,有空就先去买回来。”苏薏倩不想多言,只是抿着嘴微笑点头。

  苏薏倩气喘吁吁地提着一只皮箱来上班。

  花玉贞昨天算完上个月的薪水,正悠闲地在找报纸上的国家大事来关心。苏苍倩很异常地来上班,她先把报纸推到一旁,上前看看小倩的皮箱,然后开启完美的菱型红唇:

  “小倩,你要出国?”

  “出国?我恨不得出手掴人!”苏薏倩仍气得浑身发抖,把皮箱挪到墙角,回转头看办公室只有她跟贞子姐姐,就小声说:“我那个新房东,贞子姐姐,他是个变态偷窥狂!”

  “啥?小倩,你给他看到什么了?”花玉贞瞠大眼睛由头到脚把小倩看一遍。

  “哪有人像你这样问法,”小倩拨开贞子姐姐漂亮的手,坐进她的椅子里。“我又惊又气地跑出来,难道还要回去问他我的专辑好不好看?”

  “瞧你气得像拜拜的红龟,很丑耶。别生气了,说出来我替你报仇。”

  “谁在生气?”阎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薏倩赶快站起来。

  花玉贞娇嗲的声音提高八度:“就是小倩啊,气她的房东偷看她洗澡睡觉还拍成录影带。”

  “我没这么说。”苏薏倩杏眼变得更大。

  花玉贞很了解地点头。“我知道,不过意思就是这样。小倩气得想把他杀了。”

  “贞子姐姐!”苏薏倩低吼。人家心情已经够低劣了,花玉贞子还惟恐天下无事的大声喧嚷。

  “好啦,别吼我,去吼你那个色鬼变态房东,最好一刀把他做了。”花玉贞的手刀配合她的话切过去。

  严力宏听不懂她们在吵什么,但是他现在脑子里不想灌进太多的杂音。昨晚黑拓打电话要他上线看一些耐人寻味的保单,他研究了一个晚上,发现这些都是买了保险,生命却从此不保的名单。

  严力宏不想管她们,转身走进他的办公室前交代贞子:“替我找阿达来。”

  苏薏倩也没时间,停尸间有约好的“人客”等她去上妆梳头,她提着新化妆箱下楼工作去。

  花玉贞拿着收据跟进阎王的办公室。

  “阎王,这张发票可以请公款吗!”

  严力宏放开手上的笔,拧着浓眉往前靠,十指交叉,手肘撑在桌上,薄唇往后拉一公分才说:“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小事也要找我?”

  反正说完她自然就会出去。花玉贞说:“金额不多,不过想让你了解一下,杨小姐昨天来撞到小倩。这是小倩的损失,不包括自尊心的‘自疗费’。发票她本来不肯给我,是我向她骗过来的。我去找阿达了。”

  严力宏摘下墨镜,拿起贞子放在桌上的收据看,才稍展平的浓眉又紧纠在一起。有人敲门,严力宏回身前把收据收进口袋里。接着阿达打开门进来。

  “阎王,贞子说你找我?”

  工作做完的苏薏倩将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心里感慨地想着刚才被她化妆的少女。才十七岁就死于血癌,美好的人生还没开始起舞就被阎罗王召见;她用心地打扮失去生命的女孩,希望让她的父母看到了能忍下悲伤含笑看着她。

  才十七岁啊!我们活着的人应该要懂得好好爱惜脆弱的生命。苏薏倩叹口气,再用消毒水彻底将手洗净。回办公室时,看到大停车场有警车,苏薏倩上楼随口问问:

  “贞子姐姐,有大人物死了吗?真招摇,还叫警车护送过来。”

  “可惜不是死了某个大人物,是两个会自己呼吸的警察来找阎王。”

  “哦?警察来做什么?”苏薏倩好奇地看向阎王的办公室

  “找你。”花玉贞红着眼眶拉着小倩问:“你有没有?”

  听说警察是来找她,那种感觉已经很不祥了,贞子姐姐还直摇她的手问有没有!苏薏倩叹口大气,无力地拉长问号!“到底有没有什么?”

  “杀了你的房东。”

  “我杀鸡都不敢,还敢杀人。”又想吓她!苏薏倩白了贞子姐姐一眼。

  “那是我了,我把他咒死了。”花玉贞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干到可以一语成忏。“怎么办?阎王和阿达会不会说咒死人也算凶手?”

  贞子姐姐到底在胡说什么?

  苏薏倩被花玉贞搞得一头雾水时,阿达副总从阎王办公室出来叫她:“小倩,你进来一下。”

  苏薏倩看阿达副总神情凝重,她不敢怠慢,马上跟着进去。进去看到阎王正在和两个陌生人说话。

  “她就是苏薏倩。小倩,你住的地方发生命案,这两位刑警找你问话。”严力宏见她进来,先跟他们介绍。

  难道房东真的像贞子姐姐说的——死了?苏薏倩吓得脸都变小,苍白的脸加上紧蹙着眉看着说不上和蔼可亲的两个男人。

  严力宏感受到她的害怕和不安,特地上前坐在她旁边让她安心。“不要怕,他们问你什么你照实回答就好。”

  好奇怪,只听到阎王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她感觉纷乱狂跳的心就安定了下来,苏薏倩深呼吸,脸上勉强多了点血色。

  “你叫苏薏倩?”

  苏薏倩还是紧张得说不出话,只能赶紧点头。

  “我问你话你不要点头,要答是或不是。你的房东是不是叫郑悦居?”问话的是两人中较年轻的那位警察,来势汹汹,官腔大得掉下来可以压死人。

  她的第一个问题想了二十秒钟。“是。”

  那个警察生气地向苏薏倩吆喝:“只问你一个名字,你也要想那么久吗?还是你心虚,想着要怎么说才能脱罪,是不是?”

  苏薏倩用力连换三次气。这个人民保母让她想到戏里的昏官和欲加之罪,管它什么是或不是,她不仅照实回答还必需要说明白。

  “不对!我才搬进去三天,前后只见过房东两次,见面叫他郑先生,他的太太我叫郑太太,我怎么会去记他的名字?请问你,你的房东叫什么名字?”

  问得警察果然愣了一下答不出来。“前辈,这女的很刁,一定有问题。”

  莲岩的女生反应真好!吴民达叼着烟冷笑,不悦地奚落以前的同事:“老陈,你带这只菜鸟带到现在还没多大起色。”

  “小张,我来问。”老陈拉胀红脸的年轻同事坐下。“苏小姐,你说你只见过房东两次,是哪两次?”

  “签约那天和今天早上。签好约当天他就把钥匙拿给我,说我随时可以搬进去,还交代说我有事留纸条贴在白板上,他看到就会处理;我心里高兴着房东尊重房客

  又不 嗦,因为约都订好了,所以搬进去那天我没有找他,只有我哥哥来帮我。”

  老陈点头。“郑悦居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你的房间里。有人说,早上听到你和他争吵。”

  “死在我的房里!”苏薏倩现在已经不觉得“死人”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死在她的房里。“今天早上,我遇上一位房客拉着行李嚷着说她房间被偷装针孔摄影机,她说她要立刻搬家,叫我也快搬走,以免发生意外。我马上找房东退租,房东、说我毁约在先,房租押金都不退还给我。我是有跟他吵,后来想说他是男人,万一生起气来我一个女生会被打扁,就先整理部份行李赶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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