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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昨天一样,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关逴取出手机,边走边拨电话。“和周佬的饭局是几点钟开始?”他趁着电话接通的空档,问着始终在身旁的贴身秘书兼学弟葛安泰。

  “晚上六点钟。”

  “请他按时赴约,我也会准时到达。”

  “是!”

  电话接通了,关逴一待那头传来声音便道:“刘老板吗?我是关逴。是……我现在有空,可以过去您那里一趟,‘那件事’电话里不方便说,我们见面再谈……好,等会儿见!”

  关逴切断手机的通讯,立即对葛安泰说:“马上通知司机把车开过来,我们到刘承海那里去。”

  “是……”

  葛安泰一边掏出手机,趁着举起手时偷瞄了一下手表:下午四点四十分。他这位学长兼上司还真是商场铁人,一刻都闲不下来!

  晚上六点钟有约,距离现在剩不到一个半钟头,他居然还能赶去赴另一场约。

  唉!在关逴手下办事,不但要有超强的能力,还得有超人的体力,否则就算脑袋不炸开,双腿也会跑断。

  “安泰,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前方传来关逴不耐的声音,葛安泰才惊觉自己竟然停下来发杲,连忙快步追上前。

  “抱歉!”

  “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我希望在五点十五分以前从刘承海那里离开,这样还来得及去拜访远洋实业的郑董。”

  “什么?!”还有一个?!

  葛安泰不知是双腿乏力、还是脚底滑了一下,总之他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突然往前扑倒,险些亲吻可爱的地球。

  “小心点!”

  关逴眼明手快地扯住他的脖子,他才没真的趴倒在地上。

  “怎么搞的?新婚期纵欲过度,连路都走不好了?”关逴皱眉瞧着这个才刚结婚不到两个月的学弟兼下属。

  “才……才不是呢!”葛安泰涨红了脸,又气又窘地辩驳。

  明明是关逴的错,他不先检讨自己折腾人的功夫,还敢怪他纵欲过度?

  就算新婚期间他稍微贪欢了点,但还不至于速路都走不好!归咎起来最大的元凶就最他这个打不倒的铁人,他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你在嘀咕什么?”

  关逴眯眼一瞪,葛安泰立即咬住舌头。

  “没——没有!”他连忙挤出最无辜的笑脸。

  “那就走吧!”

  关逴没时间理会他在背后嘀咕什么,再度大步走向门口。

  “关特助!”葛安泰快步追上他,迟疑片刻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最近频频和裴氏企业的几位股东大老联系,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

  关逴冷冷地勾起嘴角,眼中有着凝结的寒意。

  “关特助……”葛安泰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刚才关逴的眼神好阴冷,他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觉得他似乎在暗中进行什么阴谋。

  他相信关逴不会害他、也没必要害他,那么——

  他想对付的人,会是谁?

  第二章

  步出中正机场,裴念慈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珠,好奇地打量周遭的环境。

  十几年没回台湾,裴念慈对这片土地有些熟悉但也有更多陌生,毕竟她出生、成长都在美国,他们一家人这次回来所要探望的老者她的祖父,她甚至连一面都未曾见过。

  关于她父亲与祖父之间的恩怨,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曾听家里年长的佣人提过这段往事。

  她的父亲裴滐,原是台中地区数一数二的富商裴敬书的独子,大约三十年前,她的父亲赴美留学,学成之后却不愿回国继承祖父的事业,她的祖父很生气,几经劝说不成,两人隔着越洋电话大吵了一架,从此便陷入冷战。

  后来她的父亲遇到她母亲,两人没经过祖父的允许,擅自在美国结婚,这件事彻底激怒了顽固封闭的老人家,她祖父愤然与她父亲切断父子关系,二十几年来不曾往来。

  直到两天前,裴家的老管家打电话到美国,她父亲才知道她祖父在一个月前中风,目前已经出院,正在家中休养。

  离开机场,他们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台北的裴宅。

  裴宅原本位于台中郊区,大约七八年前,裴敬书听从养子关逴的建议,将公司的重心转一到北部,并在那时举家迁移到现在的住址。

  裴滐有些感慨,若不是管家事先将新地址给了他,此刻他该上哪儿找自己的父亲?

  在前往裴敬书卧房的途中,夏净莲再次对两个孩子细细叮嘱。

  “念慈、诺恩,等会儿见到爷爷,要有礼貌的问好,不管爷爷说什么话,都不能生气,知道吗?”

  已过四十关卡的夏净莲,仍保有白嫩的肌肤和窈窕玲珑的身段,难怪她的丈夫裴滐仍对她迷恋不已,不肯百须离。

  “知道啦!”裴念慈翻了翻白眼。

  她才没兴趣和一个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老人斗嘴呢!

  跟随父母进入祖父的卧房,她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那个瘦骨嶙峋、头发斑白,但双目炯炯有神的老人。

  这就是她的祖父吗?

  她曾看过父亲拿给她看的照片,但照片中的他比现在年轻、健康多了,经过二十几年岁月的摧残,他已垂垂老矣。

  “爸爸!”

  裴滐挽着妻子夏净莲上前,略显激动地喊道。

  裴敬书微眯起眼,打量这个已经有二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儿子。

  他的视线从儿子略有风霜、却仍俊挺的脸上,移到儿子与妻子紧紧交握的手,再从他们交握的手,移到夏净莲柔美婉约的秀颜。

  “就是这只狐狸精迷了你的魂,让你整整二十几年不肯踏进家门一步,甚至连你妈过世都没回来奔丧?”裴敬书讥讽地问。

  “爸——”

  “你说什么?”裴念慈听到他如此形容自己的母亲,随即忘了刚才对母亲的保证,马上跳脚大嚷。

  “念慈!”夏净莲早知道女儿性子躁烈,一定听不下公公的冷一言冷语,因此才会事先叮嘱她不许没礼貌,没想到这招根本不管用,她还是这么急冲。

  “妈!明明是他——”

  “什么他呀他的?念慈,他是你的爷爷,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夏净莲薄怒地加大音量,裴念慈才不情愿地嘟起小嘴,生气地别开头。

  裴滐安抚地拍拍女儿的手,抬头对父亲说:“爸,我为您介绍一下,这是您的孙女念慈和孙子诺恩。”他对一双儿女唤道:“来,过来叫爷爷。”

  “爷爷好!”自小中规中矩的裴诺恩立即上前鞠躬行礼。

  “你叫诺恩?”裴敬书眼睛微湿,伸出枯瘦且微颤的手,珍爱地抚摸裴诺恩的头。

  这就是将来继承裴家香烟的血脉呀!

  他满足地勾起嘴角,将视线转向另一张明显不同、却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娇容。

  “你叫念慈?”

  裴念慈防备地盯着地看了好一会儿,找不到他眼中的算计,才以讽刺的语气慢条斯理地开口。“没错!我就是那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裴念慈,还得请尊贵的爷爷多多指数!”

  “念慈——”夏净莲差点没为女儿无礼的表现而昏厥。

  然而奇迹似的,裴敬书并没有震怒,他上下打量裴念慈,眼中出现了一丝难得的激赏。

  活了将近八十年,他没有别的神奇本事,只有一双锐利的眼,看人奇准。他看得出这小丫头将来的成就绝对不小,甚至有可能成为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还在念书吗?”裴敬书感兴趣的问。

  “今年刚毕业。”裴念慈意兴阑珊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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