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匪痛呼一声,气急败坏的拿着开山刀就要朝牠的脑袋劈过去。
眼见狗儿危险,容曦儿丢下手里的东西,快步上前,使出一记回旋踢,踹掉抢匪手中的利刀。
「总裁,你有没有怎样?」她焦急的看向狗儿。
「汪汪汪……」他是坏人,我要咬他。说着牠再扑了上去。
「死狗,你敢再咬我!」抢匪凶性大发,飞快的捡起开山刀,恶狠狠的朝牠砍过去。
「总裁,危险!」
顷刻间,只见一人一犬大战持刀抢匪。
有了容曦儿加入战局,总裁成功偷袭到抢匪好几次,愈玩愈兴奋。
大腿、屁股、小腿被狠狠咬了好几口,除了要应付这条难缠的大狗之外,狼狈的抢匪完全没料到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孩,身手竟如此俐落,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他砍去的刀。
气喘吁吁,已不敢奢望能顺利带走战利品,只求脱身就好,无奈那一人一犬似乎没有罢手的意思,尤其是那只狗,似乎咬他咬上瘾了,根本找不到逃脱的机会。
随着围观的人愈来愈多,抢匪冷汗涔涔,挥舞着开山刀的手已渐凌乱。
路过的一辆车子里的人偶然瞥见这一幕,心脏几乎都快吓停了,从他眼里看起来,他只见到一个戴着安全帽的壮硕男人持着开山刀,凶残的在威胁着一个女人和一条狗。
车子紧急煞住,秦珞大步走过来。当那把刀朝容曦儿劈去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斜横出来,硬生生的扣住抢匪持刀的手腕。
「啊--」抢匪痛得发出惨嚎,「啊,快、快放手啦,我的手快、快断了!」他痛苦哀嚎着。今天是什么凶煞日呀,被一只恶狗咬得遍体鳞伤,手又快被折断,他出门前该先看看黄历的。
「咦,秦先生,你怎么来了?」看见来人,容曦儿开心的笑道。
「这是怎么回事?」寒着脸,秦珞冷问。
「他抢了我的皮包。」她走过去捡起掉落地上的背包。「好在总裁反应快,追上了他,才没让他逃跑。」
「汪汪汪汪……」我很厉害吧!总裁邀功似的狂摇尾巴,冀求他的称赞。
望着掉在地上那把锐利的开山刀,秦珞没半句称赞,反而沉着脸瞪住那一人一犬冷斥,「你们太乱来了,有没有想过万一被他的刀砍到的后果?!」
「你放心啦,他伤不到我们的。」
「伤不到?妳以为刀子有长眼睛吗?还是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怎么砍都不会受伤?」
「不是啦,我会躲开。」
「躲?这次算妳侥幸,不是每次都会没事的,如果我晚到一步,刚才那刀说不定就砍在妳身上了,妳还能笑嘻嘻的说得这么轻松吗?」
「不会,他砍不到我的啦。」刚才就算他不出面,她也能抓住抢匪,只是因为总裁还想玩,所以才多玩了一会嘛!
见她竟这么坚持,丝毫不觉刚才的惊险,秦珞沉下俊容,狠狠瞪住她。「容曦儿,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情,妳给我闪远一点,不许再和歹徒纠缠知道吗?」
「可是我不能让他把我的皮包抢走呀。」奇怪,他在生什么气呀?脸色难看得像要吃人。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讲不听,他脸色更加冰森,喝问:「是妳的命比较重要还是皮包?!」
一愣,终于意识到他是在担心她,她暖暖一笑,「好啦,我知道了,那个……你再不放开手,我怕他真的会痛昏过去哦。」抢匪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了,呈现半昏迷状态。
见她改口,秦珞这才满意的缓下神色,而此时,警车也在适才围观的群众报警下赶来了,了解原委后,一名警察拍了拍狗儿的头,大为称赞狗儿的英勇。
「真聪明,居然会帮忙擒住抢匪,了不起哦。」
「汪汪汪……」狗儿得意扬扬的摇着尾巴。
另一个警察抓抢匪上车后,对两人道:「还要请你们也一起来警局做笔录。」
「好,没问题。」容曦儿颔首笑道。
结果--
那名称赞狗儿的警察后悔死了自己说过的话,那只狗一点都不英勇,根本是顽劣,牠把警局当成探险乐园,闹得人人筋疲力尽,光是收拾善后的工作就教他们恨死牠了。
不过经此一事,却逼秦珞不得不正视容曦儿不只住进他的房子里,连他的心房,她也安住了下来。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当车子开到山顶,容曦儿惊喜的发现底不是一片草原,虽已初冬,但可能是因为气候仍十分温和,草原的草仍绿油油的。
瞄了一眼车后座的总裁,她无奈又好笑的叹了口气,提了一袋东西下车。
经过上次的抢匪事件后,秦珞下定决心要训练牠。
所以,最近一逢休假日,便把牠带到空旷的地方做特训,当然训练的工作都是她在负责,他只是在一旁看着,显然他仍对狗存有某种畏惧。
无奈的是,总裁对训练这种事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老是到处乱跑,无视于她丢出去的飞盘和球,她叫得喉咙快嘶哑,牠却没有一次咬回来。
牠不是跑去吓吓停在枝上的鸟儿,或是正在打盹的猫咪,要不就是看到穿着裙子的女学生或是过路的女人,便将头钻进人家的裙底偷窥春光,常惹来娇嗔斥骂,而这时秦珞就站得远远的佯装不认识牠,由她出面陪笑道歉。
「总裁,你要去哪?」见牠一下车就兴奋的往前飞奔而去,她急着想追回牠。连续几个星期下来的训练,一点成果都没有,让她觉得实在很丢脸。
秦珞将手插进浅绿色休闲裤里,淡道:「算了,随牠去吧。」
「真的没关系吗?」容曦儿喜道。
「嗯,我们也去走走吧。」
瞥见总裁竟然跑去追逐人家放牧的牛儿,招惹了一群牛愤怒的群起围攻,牠又叫又窜的玩得不亦乐乎,她抚额摇首笑着。
「真拿牠没办法,像个淘气的小孩。」
「那叫顽劣。」用淘气来形容也未免太客气了。经过几个星期下来,秦珞已经不奢望能训练这只恶犬了,牠劣根深种,看来是没救了。
「我觉得总裁的个性真的很像小孩子,任性、胡闹又怕寂寞。」她笑说。
他望向她,「我不明白,妳为什么能听得懂牠说的话,对别的狗说的话却又听不懂,这很奇怪。」按理说能听得懂一只狗说的话,其他的狗话应该也能懂才对,但她却不是这样。
「我也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她也看着他,「秦先生,有一件事我也觉得很好奇,为什么你会怕狗?」
他不自在的别开视线。
「说嘛,一定有原因的对不对?」她不死心的想知道答案。
不说,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为什么。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逃避的态度令她更好奇了。
「告诉我嘛,说不定你说出来后,我能帮你想办法克服对狗的恐惧呀。」
「妳?」他回眸,嘲笑,「是谁训练了几个星期,连基本的叫牠坐下、握手和丢飞盘,笨狗都不甩的?」
「啊,那哪一样,那是因为总裁牠很有自己的主见,而且也不喜欢被人家命令嘛。」她尴尬的回道。
就会说她,有一次他看不过去,自己丢了飞盘,总裁还不是没咬回飞盘,反而扑到他身上,把他吓得俊容失色。
最后还是她拉走了总裁,才救了他。
「我没有怕狗,我只是讨厌狗。」他再次强调。
「好吧,」她从善如流,「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