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他的怀里,他的一只大手正覆在她的胸部上,慢慢的、有节奏的抚弄着。因为她已清醒,更深刻的感到一阵阵的快感袭来,她的裙子高高的撩起,露出雪白细嫩的美腿,他的腿硬挤了进来,半覆在她的身上,隔着薄薄的衣裤,他的欲望正火热的抵着她,不造成她的压力,却将她结结实实的困住了。
脖子上的呼吸倏地粗重了,因为知道她已清醒,手上的劲道加重了三分。
她倒抽一口气,身体不自觉瑟缩一下,不允许她的撤退,他的欲望更结结实实的紧贴着她。
一种快感从脚趾直窜上来,她娇喘一声,不得不慢慢的抬头。
她不该看的,映入眼帘的是他一对写满欲望的眼,如墨的黑瞳里溢出情欲,他被这欲望折磨的快疯了,但又痛苦的死死压抑。
若说她之前还抱着侥幸的心态,在此时,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这男人要她,除了欲望之外,还有其它的。
她想要起身,他却更快,已重重的压着她。
她咬紧了唇。「你走开。」
他重死了,厚实的胸膛压着她,下半身也刻意的贴紧她,存心让她动也不能动,她的挣扎只是徒然。
他不作声,脸颊缓慢的摩挲着她的脸,两人炽热的体温也烧灼着两颗心。
「你放开我。」她硬着声音,却越来越无力去控制心慌。
他的声音低低的,略带沙哑。「对妳,我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为什么她越来越心慌,越来越烦躁?为什么又酸酸涩涩的,想哭,想叫引她一甩头,企图甩掉那朝她撒下的漫天大网--
他叹了一声。「阿轻,我该拿妳怎么办?」
她才是那个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的人。这个卑鄙的男人,只要姿态一低下来,她就手足无措,他太奸诈了,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
如果他凶一点,如果他蛮横无理,或许她可以毫不在乎的忍耐;但是,他不是,他用温柔的声音,用无限的柔情对侍她时,她就没辙了,被困住的仓皇如潮水漫来。
「你放开,你压得我好难受。」
他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颈间,轻囓着她的动脉,额上的汗黏腻的贴着她,他粗重的鼻息,皆宣示着他强悍的存在感。
整个意识晕晕陶陶的,她像踩在云端,又像置身于烈火,已不能自己。
他们是两团火,彼此渴求,彼此燃尽,一接触就是足以毁天灭地的火焰,任是沉沦,再也分不了。
最后,她的坚持也融化了,两个身体热切的寻找彼此,填满彼此。
置身在火焰之中,身体里的压力越激越高,直到一个临界点,她高声尖叫,指甲深深的掐进他的背,他粗喘着,像只野兽嘶吼。
久久,从云端缓缓落地的两人,呼吸也渐渐平息下来。
虽才刚刚起床,但此刻她不想动,只想再度沉沉的睡去。
他的声音又缠绵又温柔,一遍遍的在她耳边轻喊,说着不知道哪一国的话,那语言优美动听,他轻声说着,在此时听来,更像是催眠曲。
一整天,他紧紧的拥着她,只要她醒了,他就和她做爱,直到她累得睡着,而再醒来时,他又再度点燃她的欲望。
直到夜幕降了下来,她不知在第几次醒来,一身的仍是慵懒疲惫。她好困,她没有睡饱,想再睡一场。
但是,他眼里的欲望太明显,赤裸直接的占有欲太可怕,她已无力去招架,她将脸埋进枕头里。
「不要了,我好累。」她哀声求饶。
他低声笑了,有一种雄性的自得,她听了一时火起,是谁害她到现在还起不了床的!她手一抓,尖尖的指甲在他胸膛上划出几条血痕。
「妳这个泼妇。」他倒抽一口气,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她尖叫,但已无力去反抗,任由他把她抱到浴室。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的打开,淋得两人身上都湿了,动手脱了她的衣服,她狼狈的又是叫,又是反抗的推他,他居然重重的往后跌倒。
霎时,浴室里一片安静,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她试着庄重、谨慎的解释。「是你自己往后跌的。」
他还保持着跌坐的姿势,水龙头的水又当头淋下,他的黑眸微瞇的瞪着她。
她唇边的笑意已经忍不住了,只好说:「好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妳要付出代价。」他低吼,爬起来也坐进浴池里。
他抓住她,往她的腰间搔去,她尖叫,又跳又扭,但他的手无处不在,她只好以牙还牙,也往他身上攻击。
哗啦啦的水声仍不断的流着,两人已是湿淋淋,浴室里充满两人的叫声和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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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走入她的视线,她有些惊讶,但又隐隐觉得理所当然。
「嗨!」翟浩潇洒的站在她面前和她打招呼?「和我走走。」
虽说是邀请,但他已理所当然的迈着长腿走了。
又是一个听不得别人拒绝的男人。柳轻暗骂,但也只能跟了上去,一直走到公园深处,一个很隐匿的地方。
这次再见到他,将他看得更清楚,这是一个黑暗的男人,他深沉神秘又带点孤独的萧瑟,即使行经地狱,也是一人任剑独行;但他又有着阳光的一面,他俊朗好看,笑起来清朗如蓝天白云。
翟律有一种王者的霸气肃杀,而翟浩和翟律是不同的,但本质上有相似之处,无论得罪其中哪一个人,都会生不如死。
「如果妳想离开他,我可以帮妳。」他一开口,就让她惊讶。
她仍是摸不清他的来意。「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对妳很有好感,或许,该说我很喜欢妳,所以我不忍心看妳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当然,我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如果妳为我动了芳心会更好。」他顽皮的一笑。
他坦白直接,不似翟律深沉迂回,这又是他们之间的差异。
「我值得你这么做吗?即使你会为此得罪翟律。」
他露齿而笑。「我是世界上少数敢得罪他的人,反正,我们从来都没看谁顺眼过。」
她更是惊异,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们两个真是兄弟?」
「大家族里都是这样的,我们从小就被比来比去,从三岁起,我们两个就是死对头。」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如果没有他,我的童年会愉快一点,人格也会有健全的发展。」
她瞪着他,辨不清他话中的真意。
「暗地里,他把我整得死去活来。」他魅惑的一笑。「当然,我也不会让他睡得安稳。」
她听得目瞪口呆,若非略知这两兄弟的性格,她会怀疑他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翟浩这么一个出色的人,为什么甚少被注意?不像翟律本身就是个焦点,翟浩低调至极,几乎不被翟家人提及,更不被外界人所知晓。
「越强的阳光下,阴影也会越强。」他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且漫不在乎的笑。「翟家也要有人去做一些骯脏龌龊、又见不得人的事。」
她震惊的睁大了眼,在刺眼的阳光下,他的五官竟显得模糊而不清。
这样一个权势熏天的大家族,必然有很多见不着、想象不到的丑恶,用明的方法解决不了,只好用暗的。
难怪,他的身上有最阳光的一面,也有黑暗阴沉的那一面,可是,为什么是由他来坐镇黑暗的那一方,他的心里可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