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的亲吻她,温吞而不急躁,像有用不完的时间去尝够她,他的吻混着酒味和烟味向她袭来,他慢慢的诱哄她,让她习惯他、接受他、迎合他。
这个男人是个调情高手,他习惯情欲,控制情欲,并且享受情欲,在他面前,她稚嫩的可怜。
随着他的动作越趋火热,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浑身如秋叶轻颤。
看来,今晚她真是躲不过了。
凌晨四点了,被他用欲望折磨了一晚上,她已疲惫不堪,而他居然还很没天良的神采奕奕。
去他的翟律,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
他身上的汗和她的交融着,汗水、粗喘声在这夜里是催情的春药。
他离开她的唇,抓下她紧搂着他的手,平静自制的面具有了裂痕。「睡吧!我不会再碰妳了。」
她的眸里还燃着愤怒,恨恨的烧着:
他低笑着,拂开她汗湿的发。「今晚的时问不对,妳的身体受不了,睡吧!」
这是他一时的好心?还是另一种惩罚?被折磨了一夜,她累得再没有举起一根手指的力气。
他的手安抚的拍着她,而他的碰触引来她浑身轻颤,他有些好笑的说:「真是敏感的小东西,睡吧!」
她勉强撑起眼皮看他,但他朦朦胧胧的,令她看不清。「你走开,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
他懒洋洋的。「乖,妳迟早会习惯的,只习惯我一个人。」
她眨了眨眼。「我讨厌你。」
讲完后,她皱起了眉,诧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从喉咙发出个声响,介于好笑和有趣之问,他纵容的道:「说讨厌与恨我的人,和说爱我的人一样多。」
他把她看成一个不懂事又任性的小女生,说着撒娇孩子气的话吧!
她微恼,伸手用力拧了一下他的胸膛,模糊的听到他的闷痛声,她才消气,甘心的闭上眼睡着了。
这个女人--
忍着痛,他揉了揉胸口,看着她的睡脸,唇角挂着甜甜的笑意,他怔忡了几秒,为她把长发拢好,静静的躺在她身边,却没有一丝的睡意。
奇怪,他竟有着好笑又好气的情绪,还有一丝丝的怜惜,这感觉猝然来访,几乎让他心惊。
柳轻,初识第一眼,就令他惊艳,下定决心将她掳获,而她给他的感觉越趋复杂,她到底还有多少的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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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在平静中滑过了一个星期。
白天,她除了认真在服饰店工作外,她每天购物、美容、吃得好、睡得好,而他似乎十分忙碌,整整一周,都不见他的身影。
她尽情的享受这一切,手上无上限的信用卡被她拿来刷刷刷,她付出劳力、美色和智能,有权享受这一切,比起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她怎么花他的钱都不为过。
再这样下去,他会过劳死,而她肯定会长命百岁。
今天,她提早在六点钟回家,已经计画好要享受美食和泡澡了。
铃~~手机铃声响起。
「今晚有一场宴会,给妳半小时,我去接妳,可以吗?」翟律独断独行,根本不容人拒绝。
她的工作就是确保能随时随地的出现,任君差遣,哪容得了她说不可以?她在心里把他骂个千遍,懊恼自己太早回家了。
「就算你只给我三分钟,我也会说可以。」
她的嗓音太美太甜,一时竟让人分不出她说的是不是讽刺。
「我不希望别人以为我们在吵架。」他慢吞吞的说。
她学他慢慢的挑起了眉,才多久,她竟也有这表情!「你的意思是要热情一点?」
「对。」他点头。「非常热情。」
「好。」她有些咬牙切齿。「我保证让你满意。」
半个小时后,她准时出现在家门口。
看了她的穿著,他的脸色微变,再确认不过一件事--她是故意的,百分之一百是故意的。
一直以为神秘优雅的黑色很适合她,现在才发现她竟是一团肆意燃烧的火,轻扬的纱裙,像张扬的火舌,红滟滟的唇轻轻扬起时,男人已经沦为她的俘虏;她的背部全裸至臀部,露出一整片引人逦思的美背,裙开高衩,若隐若现间露出凝脂白玉般的美腿;高高挽起的发髻,强调了她优美修长的颈项,半露的胸脯是一片凝脂,还露出平坦的小腹,全身上下遮蔽住的肌肤远不及所裸露的。
眼见他的脸倏地阴沉下来,她却笑的更开心了。
她轻偎着他,柔软的胸脯抵着他的手臂时,他的浓眉微皱,「妳没有穿胸罩?」
她笑得有一丝狐媚,不甚在意。「穿这种衣服哪有人穿胸罩的。」
略瞄一眼,过低的领口展现诱人的乳沟,衣服又紧紧的贴着她饱满的陶脯,随着她的移动而轻轻晃动。
他闷哼一声,而她假装听不到。
一到宴会现场,她的出现引来的反应是惊人的。
平常,她微笑时已经是一个麻烦了,身着这服装,更让她成了斗牛场上的那块红布,男人则成了场上蓄势待发的公牛了。
她热情,她确实热情,她彻底执行这一句话,浑身像蓄满能量的高压电,所经之处,空气中都有电流劈哩啪啦作响。
她把自己当成苏丹的女奴了,水蛇似的腰把他当成钢管似的上下滑动。
她的毫无顾忌让在场的女人都红了脸,而男人则看直了眼。
她根本是存心报复,她豁出去了,迟早有一天,她的冲动和火爆会害死她,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探戈的音乐响起,激情诱惑的节奏里,一对对男女激狂起舞,一身火红的她是舞池中央最耀眼的皇后。她高扯裙襬,她的眼睛在说话,嘴角在说话,曼妙的胴体扭动着,整个人就像一首诱人的歌。
热烈激情,酣畅轻快,旋转、回身、跺步,她演绎了探戈舞的狂野奔放,一曲舞毕,全场爆出如雷的掌声。
很好,她成了一块肥肉,四周全是环伺的饿狼。
她刚从舞池下来,与翟律同坐时,又有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前来邀舞。「小姐,我可以和妳共舞一曲吗?」
柳轻颉首微笑。「我很乐意。」
「她这首曲子是我的。」身旁的翟律强硬拒绝,并拉住她的手腕。
看出翟律眼底的不悦,男子仍硬着头皮再说:「呃……那我只好预约下一首曲子了。」
「她今晚都是我的。」翟律的嘴角缓缓咧起,像个嗜血的屠夫。
眼见那男子沮丧的离开,柳轻叹气了。「你吓到他了。」
微不可闻的闷哼声响起,「这么禁不起吓的小男孩该在家里抱着妈妈哭。」
他这话听来真是尖酸又难听,她微抿着唇,转过头不想搭理他。
她又敏锐的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只见一个男人正斜倚着吧台,定定的看着她。
这男人给她一种异样的熟悉感,他出色挺拔,一身黑衣衬得他英风飒爽;他俊逸潇洒,却又有一种神秘的深沉,居然有人能揉和这两种气质,却不显突兀,真是奇特。
他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令她有种要被那黑暗吞没的感觉。
在她注意那男人时,一道目光凌厉的直射过来,她登地坐直了身子,背脊都凉了,那男人带来的奇异感觉瞬间消失一空,她僵硬的转了一个角度,脊椎传来卡卡咯咯的声音。
翟律的眸里深不可测,可怕的是,他的嘴角竟缓缓勾起一抹笑,笑里藏刀形容的就是这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