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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该去修补哥哥和Ken哥哥当年的错吗?

  「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吗?Ken哥哥。」应该的!如果他们能重拾当年感情的话,哥哥也可以安心地和蒂妮姊结婚。

  心有点酸酸痒痒的陌生感,好像是离别情诗所绘描的那种哀戚。

  阿Ken激动地说:「帮我们约阿匠出来。」

  「何不由你来举办一次高中同学会,时间地点确定后,我再去联络姊姊和金鹰匠。」张绮纱抚平无端生出的轻愁后,缓缓地建议。

  也许是因为读女校,对于第一次有较常接触的异性误下喜欢的感觉吧?

  还有半年她就可以去过男女合校的大学生活,她该是要将重心放在课本上,而不是放在一段不适合自己的感情上。

  趁着还未再往下投注过多感情时,及早抽离。

  「好,谢谢妳的帮忙,谢谢……」

  这样,对大家都好……

  张绮纱强力吞下涌上喉头的难过,微微笑开。

  第三章

  金鹰匠一身西装笔挺却顶着一头横七竖八的茶发,坐入他火红的跑车。

  十分钟的路程他仅花三分钟,在张家门口咻地踩下煞车后,拿出手机拨着他最近常拨去骚扰对方的号码。

  不到第三声,电话被接起。「喂,你到门口了?」

  「小纱好棒喔,被妳猜对了,快下来--」挂上电话后,眼弯眉笑转为不满,淡薄唇片向两旁勾起,他倚在车边等她。

  真不可爱的乡巴佬!认识她二十多天了,还是不曾从她口中听到她唤他的名字,每次都只会喂喂喂的叫。更过分的是不曾让他进她家门,好似他丑得见不得人似的,要他在门外等待。

  张绮纱穿着一套粉蓝素面的连身裙,外边罩着一件雪白大衣,手上拿着一只懒猫图案的拼布手提袋走出家门。

  看到她戴着细框眼镜而不是隐形眼镜,打坏了几分整体造型。

  在她靠近车子时,他迅速地拿下她的眼镜放入胸前的口袋。

  「眼镜我保管。」拉着她的手肘推她入副座,关上车门后绕到另一边,坐入驾驶座。

  「我会看不到东西啦!」虽仅近视四百多度,但因习惯依赖它,没有它彷佛就失去光明。

  「在重要的场合,有隐形眼镜不戴,真受不了妳的不会打扮。」

  「我刚才戴上去有剌痛感才又拿下来,又不是我不戴,你把眼镜还我啦。」她伸出手到他西装外套。

  金鹰匠笑着挥开她的手。「那我明天带妳去眼科检查。不过妳放心,有我在妳身边,妳只要开口使唤我一声,本人绝对服务到底。别忘了今晚是我履行妳的条件的时候。」

  「可是……」这样她就不能先落跑了。

  从Ken哥哥告诉她已经联络好同学,有近九成的人会参加后,她才打给新加坡的继姊,要她回台湾一趟,并向金鹰匠提出要他履行那个条件的时候到了。

  借口是要他陪她参加国中同学会。

  Ken哥哥说,他们那一班答应要参加的人,大多是因为想见当年班上风靡校内外,有「雌性杀手」封号之称的金鹰匠那张皮相还在不在。

  对于妹妹的要求,杨莘蕾多半是不会问原因就会直接同意。

  金鹰匠用力捏她瘦瘦无肉的脸颊不放。「啰唆!我怎么说妳就怎么做。」

  怕痛的人眼眶一下子迸出泪,被扯开的嘴口齿不清的说:「号哇,方手拿--」打也打不掉他的手。

  「嗯哼,不来这招都学不乖。」放轻力道,手仍在捏着她的肉。「小纱,我有名字,别叫我喂,看妳是要叫我鹰匠还是阿匠,妳两个选一个,就是别叫我King,也不准在后面加个哥,肉麻死了。」他拉着她的脸上甩不甩。

  「姨僵。」除了眼泪外,连嘴角也沁出一道水丝滑下。

  手一放,移回方向盘上,油门踩足让车跑上路,他左手换靠在窗边。

  「乖,口水擦擦。」不是没看到她嘴角泌出的水分。

  张绮纱从提袋内摸出随身携带的袖珍面纸,擦完后,揉成一团朝他丢去。

  「过分。」提袋内的手机响起,她马上接起。「喂。」她有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Ken哥哥。

  「小纱,你们到哪了?」Ken虽着急,却不敢大声,怕她旁边的人会听到。

  「等等,我问一下。」她拍了拍金鹰匠的手。「快到了吗?」

  他随意往窗外一瞥。「再两分钟。」

  「嗯,我们快到了,去时再聊。」说完,她即挂掉电话。

  金鹰匠睐了她一眼,猜想她或许和国中的同学感情并不好,可能是遭到某个还算有交情的同学硬逼来的。

  「只要妳想离开,我随时会带妳走。」

  淡淡的关怀令张绮纱浑身一震,头垂得更低,不敢看他,

  为何在她要放开对他初生的情愫时,他才表现温柔的一面;为什么他不继续保持恶劣的模样,让她恨不得没认识他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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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到达今夜的目的地--罗瓦娜大饭店,来的时候刚巧一辆车驶离,顺利找到停车位。

  金鹰匠停好车尚未熄火,盯着张绮纱放在膝上的懒猫拼布手提袋直瞧。

  「干么?我的袋子犯到你了?」张绮纱防备地将它抱在胸前。

  像喝开水般自然问出,「妳MC来了?」

  不然拿袋子做什么用?她没化妆的习惯,不可能会装补妆用品在里头。

  闻言,她被口水呛到。「你……没啦。」这个男人的嘴巴怎么这么坏到极点、露骨到尽头。

  瞪着她的大惊小怪。「那就别带进去,妳就拿手机还有用得到的东西就好。」

  免得待会要落跑时太过明显被叫回来。

  用力忍下拿袋子敲他头的冲动,除了手机外,她只拿了护唇膏,忆起身上的衣服没有口袋可装,看来只好整夜握在手里。

  在下车前,金鹰匠从口袋拿出她的眼镜放在车内,关上车门,按下中控锁。杵在车边等他的娃儿两条手臂硬邦邦拢在身侧,他不免好奇。

  「手打开,妳手里捏了什么宝?」

  「我真替你的女友们担心。你的疑心病那么重,一定见不得她们跟别的男人说话。」张绮纱摊平两手,左手心上是手机,右手心上是一条护唇膏。

  她刻意用复数强调他的花心。

  「手机妳拿着,护唇膏我帮妳收好,要用时再向我拿。」将它丢进刚才放眼镜的口袋,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握。「走喽,我的肚子有点饿了。」

  三楼的自助式餐厅是今天的会场,金鹰匠计画一进去后就先端一盘食物填饱馋虫鸣叫的肚子,若看苗头不对时,只好忍着未饱的肚子转战到另一个地方吃饭。

  从机场那天开始几乎天天都会碰到他,张绮纱约略知道他最没耐性的地方是禁不起饿。一饿,他可以六亲不认,谁挡住他吃饭的路,谁就该死。

  她开始担心,万一他的同学待会见到他太过热情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又让他露出獠牙?预警一下Ken哥哥好了。

  才想拿起手机拨出号码,电梯好巧地停在一楼敞开,金鹰匠拉着她走进去,按了三楼的键,在对方还未接起前,电梯已经停在三楼,无声地打开。

  眼前朦胧一片,一票人影立在餐厅门口,她猜应有男有女。看到金鹰匠的人出现时,哇啦啦的惊叫声冒起。

  「哇靠,真的是你耶,阿匠--」这一句话最多人说,其他的类似好久不见、死没良心、滚到哪去了、你还活着……等等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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