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理加在,全部都还在!
拉好身上的浴袍,她趿着放在床边一双毛绒绒的兔子拖鞋走出房门,循着食物及咖啡的香味来到厨房。
「早安。」她没戴眼镜,看到鹰匠模糊的身影忙碌的走来走去。
「早。」他走到门边牵着她走进坐好。「再等等,蛋还没弄熟,妳先喝杯牛奶,喝完牛奶才可吃别的东西。」他坚信牛奶是让人美丽健康的根源。
「喔,可以在牛奶里加点咖啡吗?」变成好喝的咖啡牛奶。
「不行,先喝完这杯后再说。」他翻起锅内的煎蛋放到白盘上,在蛋上以番茄酱绘出卡通图案,将它放到她面前。「还有这个。」
「你好棒,看不出来你会弄食物。」
他坐到她对面,看着她吃得满足的表情。
「吃不惯外食就会自己动手。我不单会做早餐,连炖煮补品都嘛会。小纱,妳太瘦了,等我们结婚后,我一定要让妳补到像牛般的健康。」
张绮纱红着脸瞪视他。「别一大早开玩笑。」
「为什么妳会认为我是在开妳玩笑?」
她咬紧下唇撇开头。「因为你的态度……还有……」辉煌的女友名单。
金鹰匠站起,身子越过桌面握住她的下颔,逼她面对他。「小纱,我只对妳求过婚,其他的女人想听还不够格,妳有什么话全说了,要我改的地方也一并说,我会达成当妳老公应有的资格。」
「不要这样--」她拨开他的手,要他坐好再谈。「我还小。」从最明显的问题先说。
「我没要妳马上生小孩,不过是睡觉时旁边多了个人,这点不足以构成拒婚的理由。」
「我还在读书。」她用叉子戳煎蛋,把它当成对面的男人。
「猪头,这更不成理由,从今天开始我负责接送妳,包括上下班及上下课。」他啜了口咖啡,感觉其香浓味道。
「你不爱我!」
「我都说过我不想失去妳,才卑鄙的想用婚姻套住妳。那种感觉是不是爱,我还界定不出来,小纱,给我点时间,OK?」
「你、你……有一箩筐的女友……」她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了。
「呆子,凭妳是唯一够格让我求婚的人,妳还怕我会不收心吗?」
「我没经验……」听说男人对处女又爱又怕。
喜悦塞爆他的心,噙着笑蝶吻她的嘴角。「我会教妳。」
张绮纱难为情的拍开他的脸。「不公平,你的经验数都数不清,凭什么要我给你第一次?你必须等我也累积到和你等同的性经验后,我们再来谈结婚。」
自大狂!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尾椎又翘起来了。
金鹰匠双手环胸,坐得挺直。「除了我之外,妳喜欢的偶像还有谁吗?开出名单,我一次买齐。」
「呃?」她傻眼,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阴森假笑。「我是不介意戴妳喜爱的偶像面具和妳性交,也谢谢妳的提早解禁。嘶……」纤细长指在弧线优美的下巴上轻点着,刻意停顿半分钟才又说:「嗯……我记得东区有家店在卖,吃饱后我们马上出门,今晚就开始性交,绝对让妳三天内下不了床。」
竟把美好的事用性交来称呼?!「嗯,你的形容词好污秽。」
「是妳自取其辱,能怪我用次等公民的态度和妳对话吗?」好看的眼神喷火,起因于她刚才说的蠢话。
「那是因为你每晚搂着睡的女人不是同一人,你才是次等公民、你不要脸,急色鬼、大种马--」她火了,猛力搓着身体。
一眼看穿她简单的思路,他凉凉地说:「安啦,妳昨晚睡的那张床除了我之外,妳是第二个躺上去的人。」他摇摇头,怨道:「天底下有多少又美又有脑袋的女人我不爱,偏偏挑一颗又丑又涩的醋果子来啃,我真是没事找事做。」
她还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你可以尝佳肴,却规定我只能吃眼前这碗饭?」用力握紧拳头抗议。
金鹰匠仰头狂笑,「妳傻了啊?品尝代表只吃一口,不会全部吃下,其他人还可以品尝它的美味;但是妳只要吃下这碗饭,它全部都是妳的,这还不好?」笨蛋一个,被自己的话绊倒。
「你不可以骂我。」领略他话后的意思,她偷觑他一眼,低头抿笑等待。
「我尽量克制不去骂妳,但要我不骂其他人,我做不到。」不知道自己落入话中陷阱。
「也不可以骂外婆老太婆。」
「我尽量……」抬头,看到她细肩颤抖,狐疑的再起身,越过桌面勾起她的下颔。「妳要我,还笑--」吞下到口的骂人话,留在心中暗咒。
她笑盈盈的望着他。「我会是你今后唯一的女人吗?」心脏咚咚鼓跳。
「会,只要婚姻关系在的一天,我只碰妳。」不确定的事他不说,关于忠实婚姻这点,他确定做得到才允诺。
爱,则要两人慢慢堆砌,是否能白头偕老他不敢肯定,毕竟变数大于预期的。
「最后一个问题。我不懂,你是商学院毕业的学生,为何看不懂成本帐?」
外婆的秘书告诉她这个秘密时,她还去调阅他缴至公司的在校成绩,教授打的分数高达九十五分,但他却看不懂简单的成本帐簿,这让她困扰很久。
「砰」一声马克杯从他手中滑落,僵滞半晌后才起身拾起碎片,拿抹布擦去溅满地的咖啡。
该来的还是来了……
擦地后的抹布他拿到洗手槽搓揉、拧干后将它挂上墙壁的吊杆,缓慢的冲洗双手,按掉水龙头开关,抽了张厨房纸巾擦拭手上的水渍,走回桌边坐到她身旁。
从马克杯落地后,她瞇紧双眼想看清楚他的表情,无奈距离及近视让她无法看清。
他低头呆思后,动作缓慢地扳过她的身子,低声道:「小纱,妳答应听完后,不可以悔婚我才说。」
那是他活到现在第二大耻,所以他才会在右耳上打两个洞警惕自己。
第一个耻辱是刚到日本时误踏进黑街,被一个力气奇大无比的变态男压在地,用恶心的手摸过下体;若不是有人经过出手相救,他难逃被奸淫的命运。
他骇得没空去做捞什子的心理辅导,死命地学好柔道,不让自己再次陷入同样的恐怖经历。
「嗯,我答应。」也许他的本性不坏,认为作弊是奇耻大辱,羞于启口吧……张绮纱回握他冰冷的手指揉搓,让它变暖和。
「那科的助教罩我,考试前会先跟我说考题及答案,我只背答案就OK,所以教授在课堂上说的,我有听没有懂。」
她也曾作过弊,这不算什么大错……呃,他说什么?
跳开自己的想法,将他说的话再想一遍,她闷闷地问:「助教是女的?」
老天爷,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金鹰匠深吸口气后点头,「对,大我八岁,每次考试前她会来找我……两人彼此心甘情愿。但没修那门课后,我就没再碰她。」
她欲哭无泪。「你连老女人也下手?」他只差没向男人下手嘛!
「基于夫妻坦诚我才告诉妳,没想到妳的反应是厌恶,太让我伤心了。」他难掩沉痛的站起,双手摀住眼踱出厨房。
暂时撇开她个人的情绪,随即追上他,两手揽下他一只胳膊抱着。「对不起、对不起……」她太不识好歹,辜负他道出这件事背后的含意。
其实,有个经验老道的性伴侣也不错啦!起码第一次不会痛到昏厥……聊胜于无嘛……还有幸好那个色助教没「用好分享」,不然鹰匠他不会的就不只是这门科目,呜呜……张绮纱额上黑半边,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