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芷绫在此有礼了。”芷绫向水寒行了一礼后说道:“不知公子来此有何事呢?”
水寒伸手将芷绫扶起,他笑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遥思小姐却苦於无法见面,如今令尊才肯让在下来见上小姐一面,稍稍纾解在下的相思之苦。眼见小姐是这般的端庄娴淑,在此绝色佳人面前,真是令在下自惭形秽。”
“公子谬夸了!”芷绫抿嘴笑了。“其实以公子的人品条件,芷绫还怕公子嫌弃芷绫呢!”
“怎么会呢?”水寒笑了起来。“像你这般的天仙佳人,我求之都不可得了,怎么可能还会嫌弃你呢?你太多心了!”
就这样,水寒和芷绫一见锺情,双方彼此都互有好感,而司徒剑次也乐见於这小俩口平日的谈笑。他们之间的感情发展得极为迅速,可是——却迟迟未见水寒回天府打点迎娶芷绫的事宜,每每司徒剑次提及此事时,水寒总以藉口带过,而司徒剑次也不疑有他,让水寒长住於司徒府中,直到有一天……
“不好了!小姐失踪了!”原本伺候司徒芷绫的贴身丫鬟采翎,匆匆忙忙的跑到司徒剑次的跟前说道:“老爷!小姐和天少爷同时失踪了,而且小姐的房间极为紊乱,似乎有打斗挣扎的痕迹,请老爷赶紧过去查看!”
“什么?芷绫失踪!”司徒剑次接报大吃了一惊。“她昨天不是还和水寒在一块吗?”
“就是这样,奴婢才觉得奇怪呀!”采翎说道。“小姐和天少爷都失踪了,这——会不会是天少爷将小姐带走了呢?而且……恕奴婢失礼,昨日小姐所穿的衣物,都被撕裂於小姐的床上了。”
司徒剑次等不及采翎说完,便急忙赶往芷绫的房中查看,果然见到房内一片紊乱而且一切也正如采翎所说的那般,水寒也失踪了。他顿时失魂般的跌坐在地上,没有想到外表斯文的水寒竟然将他的宝贝女儿给拐跑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司徒剑次实在气昏了。“明天一早,我便到天氏布庄去找那个混蛋问话。”
但是,司徒剑次却迟迟未能见到天水寒,因为他每次登门求见,都被门房以天水寒杂事繁忙为由拒绝引见。
而那时的水寒确也是因为协助父亲处理一些布庄的事而常不在家里,没想到这么一拖下来竟是三年,而司徒剑次也就一直无法得知女儿的下落了。
而芷绫究竟到哪儿去了呢?其实她一直和「水寒」在一块。水寒那天於夜里侵犯芷绫未成,芷绫甚至还将他的手臂咬伤,在他的左臂留下了深刻的齿痕,恼羞成怒的水寒便将她带到了梅山地带,准备在那儿杀了她。反正梅山一带少有人烟出没,司徒芷绫的屍体自然也就不会被发现了。
“水寒,你要将我带到哪儿?”芷绫浑身发抖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你的长眠之地!”水寒阴冷的笑着,“司徒芷绫,你应该感谢我,替你找到了这灵山福地,让青山绿水长伴於你左右。”
“不!”芷绫哀求着,“你放我走好吗?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何必杀我呢?”
“放了你?”水寒笑得更是阴沈了。“放了你,然后再让你去找帮手来杀我吗?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我将你带出司徒府来,你家那老头子会饶过我吗?我怎么可能放你回去,让你去对你爹通风报信来捉我呢?”
“我求求你……求你别杀我!”芷绫边哀求边倒退着,“我可以不告诉我爹,这样一来你就没事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说的!”
“那也不成!”水寒摇头拒绝。“你这般美貌,就算我得不到,别人也甭想得到;你是我的妻子,而且你都已经随我私奔了,怎么可以再回娘家去呢?”说着,他拿出寒气森森的短刃向芷绫走来……“乖!我不会让你很痛苦的!”
“不!”芷绫抗拒着,直往后退,但是——她运气很不好,竟踩着了一颗石头,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倒了。
“芷绫,你有没有怎么样?”水寒见到芷绫跌跤,他将手中的短刃一丢,急忙前去扶起芷绫。“有没有哪儿受伤呢?来!我扶你起来吧!”
“水寒……”芷绫见到水寒竟然还这般关心她,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但是……才不过数秒钟的时间,水寒竟然将她推向深不见底的断崖……
“不!水寒,求求你!”芷绫呼喊着,但是水寒却依然冷笑着看她跌落崖中,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芷绫在昏迷的那一刹那间,只见到水寒那冷漠的背影以及听见呼呼的风声而已,之后就……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了!
“……水寒!”水灵儿说到这儿,已是泪流满面,她对着眼前的这名「正牌」的水寒说道:“如果你当初不想娶我的话,何必拿着玉冰剑到司徒府来呢?如果你不来司徒府,我也就不会和家人分离了。为什么?世上的男子总是这般的薄倖呢?当初在梅山之时,你已经杀了我一次,当时我被师父绝情师太所救,您何不就当司徒芷绫已经死了;如今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难道你真的这般狠心吗?”
听完了水灵儿的一番话,水寒的脑中如同遭受了一记雷轰般;他一直不敢相信原来自己辛苦找寻的司徒芷绫,便是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水灵儿」。人真是很奇怪,往往近在眼前的事物,总是远至天涯海角去找寻。
“你说你是司徒芷绫?”水寒还是有些疑惑。“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身分呢?否则仅以你一面之词,令人难以相信於你?”
“我——”水灵儿低头想想之后,赶忙将自己怀中的玉佩拿出,她拿着玉佩对水寒说道:“你看这是我自小就不离身的凤形玉佩,这是我娘在我出生之时,便为我戴上的护身符,这块玉佩乃是由天地间稀有的「血玉」所精工雕制成的,全天下就只有这一只凤形玉佩,我自幼就不曾离身,所以它可以证明我的身分。”
水寒将这块不过盈握之大的玉佩拿过来仔细地端详着,的确是一块罕世之玉,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看来这块玉佩便是司徒伯父所说的凤形玉佩无疑了,但是就凭这块玉佩还不足以证明你的身分,毕竟这有可能是你自别人之处偷取而来,你可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身分的吗?例如胎记什么的。”
“这——”水灵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只是红着脸儿却迟迟不肯开口。
“怎么?想不出来了!”水寒笑着。“那么就证明你是说谎的了,你认命吧!”他作势欲杀害她。
“等等!”水灵儿想想於生命攸关之际,她也不再矜持。“我手臂上尚有一玫瑰色的胎记!”
“真的?”水寒心上暗自高兴,但他脸上却呈现出严厉的表情。“那你倒是现出来让我瞧瞧。”
“是!”水灵儿默默点头,她缓缓的将自己肩臂的衣服揭开,现出了一片淡玫瑰色的胎记。
“真的是你!”水寒见到水灵儿肩臂上的胎记之后,兴奋得抱起了水灵儿。“终於找到你了!”
“水寒?”水灵儿一时间还没有办法意识到目前的情形,她被水寒的举动给吓呆了。“你——你又想要杀害我了吗?还是你又想要整我了呢?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将当时的情况告知於你,你就愿意放过我吗?为什么你现在不愿放我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