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雷恩倾身关心地问道。
「不要碰我。」从小曼眼中射出浓烈的厌恶意味,并且甩开雷恩搭在肩上的手,闪身上楼。
当小曼跑回房间时,麦斯算准了似的,早已端坐在床沿等她了。麦斯一向嘻皮笑脸的脸,竟出现罕见的严肃正经的神色,强迫小曼听他娓娓述说和雷恩穿开裆裤的无忧时光。
「雷恩性格上虽木讷寡言,但却是我认识的朋友中,唯一称得上正直、宽和的男人。」麦斯脸上的敬畏,紧紧扣住小曼的目光。
「我们都是家族中仅存的独生子,一生下来,就背负著一大家子的长辈的期望,同时也享受家族的宠爱、财富。雷恩大我三岁,从我懂事以来,他就一直是我模仿的榜样,我敬重他,爱他如兄长,虽然他的外表总是冷冷淡淡,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狂野热情,只是一直找不到能托付的女人。」麦斯换个坐姿,才继续下去,「原本我以为他会保持独身一辈子,直到你的出现,打破他三十六年来独身的纪录,首次追求女人。或许你会受不了他的霸道专制,那却是他表现爱意的行为。不要被外在的事物蒙蔽了你的眼,用心去体会他的一切,他绝对值得拥有最好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你。」
麦斯接著说:「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错过雷恩,你将错过全世界最美好的男人。」不是他自夸,雷恩的条件,谁比得上,更何况小曼将一并得到他稀有珍藏的一颗心。
该说的都说完啦!接下来就靠她自己想通了。
悄悄退出房间,麦斯还得去敲醒另外一个人的水泥脑袋。事成之后,他一定要好好的向雷恩讨人情债,他这个顺水人情做起来可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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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前……
对雷恩而言,小曼厌恶的眼光比砍他一刀还痛。
当初真不该让艾妮卡留在房里,他终于尝到苦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约翰,麻烦你给她送点东西上去。」除了对他从不假以辞色外,小曼对其他人倒是亲切有礼。
「你不送上去给她?」约翰怀疑地问道。
「恐怕她会当著我的面把房门甩上。」雷恩对这整件事懊恼极了,明明知道是艾妮卡挑拨离间搞的鬼,却苦无机会辩解。
「你们吵架了?女人嘛!多让她一点就没事了。」情侣间的吵架,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约翰以过来人的经验,提供给雷恩参考。
「是吗?小曼可不像你老婆那么好哄。」这次不是那么简单能解决的。
「这倒是,你要不要吃点什么?」约翰是亲眼看著雷恩饱受折磨的目击证人。
谁还有胃口吃?雷恩悒郁地揉揉昏胀的脑袋,「给我一杯威士忌。」
「空腹喝烈酒,很容易醉的。」约翰嘴里虽这么说,还是倒了一杯威士忌给他。
他现在只想静静的灌醉自己,但是通常难以尽如人意,身旁又出现了名副其实的不速之客,硬是劫下他的酒杯。
「雷恩,跟我们一起用餐吧!」麦斯向来对雷恩的冷淡不以为忤,总是甘冒被揍断鼻梁的危险,勇敢地进言。
「走开,」一杯威士忌下肚,内心翻搅的苦涩,全随著酒涌上来,再一口仰尽手里的酒,「约翰,再来一杯。」
「拜托,你喝死了是没关系,不过,有人会幸灾乐祸哦!」一针见血,句句入味三分,麦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用辞精湛,「你瞧,今天的最佳女主角不就过来安慰你了。」
约翰顺著麦斯的手指一看,鸡皮疙瘩掉满地。
在这种滑雪胜地,又是零下十几度的低温,大家都极尽可能地穿戴保暖的衣物,她居然穿著一袭贴身露背的晚礼服,啧啧!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有暖炉在抱。
「雷恩,」艾妮卡一得知雷恩在酒吧时,马上冲回房换衣服,她就等著雷恩投入她的怀抱,趁机安慰他,「我陪你喝一杯。」
有够骚、有够浪,当麦斯被艾妮卡硬是挤下座位时,差点反应不及,摔在地面。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艾妮卡使出浑身解数,抱著看好戏的心态,麦斯向旁边的座位移了过去,暂时不打扰艾妮卡的精采演出。
「约翰,给我一杯白兰地。」艾妮卡的俏脸,已经贴靠著雷恩的上手臂。
为了知道艾妮卡对小曼的作为,雷恩可说是强忍著不屑的感觉,不推诿不接受,任由艾妮卡厚颜的接近。
「艾妮卡,你今晚穿得可真漂亮,难怪男人的眼光都离不开你。」麦斯对雷恩的艳遇,实在不敢恭维。
「谢谢你的赞美,可是我却独独喜欢一个男人。」艾妮卡幸福洋溢。
能在社会上混这么久,麦斯的反应可机灵得很,才不会上了艾妮卡的当,她正巴不得有人开口问她喜欢钓是谁?
「真的!?你比我好多了,我才刚刚被心爱的女人抛弃,尚在治疗内心的伤痕。」好戏连台,各位观众最好不要离座,以免错失高潮。
「你心爱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抛弃你呢?」艾妮卡被麦斯挑起好奇心。
就她了解,麦斯对任何女人都是若即若离、逢场作戏,不会付出真感情。
「唉!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麦斯眼带泪光,回忆起痛苦的往事,「本来我和我心爱的女人感情稳定,哪里知道在一次旅游的途中,遇上一票朋友,其中有一位对我倾心已久,但是我的心早已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就断然拒绝她的情意。没想到,那个女人因爱生恨,故意挑拨我和她的感情,结果她对我造成误解,进而远走他乡遗弃我。」
观众席上的三人,表情回然各异。
一个是脸色忽青忽白,听完转身拂袖而去。
一个是脸色越发阴沉,冰冷的眼眸异常强烈。
一个是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急急想知道结局,「然后呢?」
「约翰,女主角都走了,你还搭什么腔。」麦斯为了逼真,不借掐红自己的大腿,硬是逼出两滴眼泪,没想到约翰当真以为他说的是真实的事件。
「今天傍晚的时候,我看见小曼匆匆地从你的房里出来,」麦斯的话,终于引起雷恩的注意,「我叫了她几声,她像是没听见似的,匆匆下楼去了,当我转回你的房间时,结果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
雷恩很没风度地揪起麦斯的衣领,阴寒的绿眼掩不住焦躁,他已没耐性陪著麦斯玩,哪还有心情与他一搭一唱,「快说。」
活该,没事讨打,约翰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暗笑。
「嘿!火气别这么大嘛!」麦斯清了清喉咙,差点给雷恩掐死,「发挥一下想像力,艾妮卡脱光光躺在你的床上耶。」
「什么!?」雷恩和约翰不约而同,大叫出声。
「接下来你们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所有的内幕消息,全部报告完毕,麦斯总算大功告成,功成身退。
「该死的女人。」雷恩不禁低声诅咒。
仰头又干掉一杯威士忌,他到底是招谁惹谁。
「别喝了,以后可要多多小心你身边的女人,一旦挑起女人的嫉妒心,后果很可怕的,这次就把它当作一次借镜。」还好他一向对女人一视同仁,只当她们是玩伴,不像雷恩一头栽进感情的漩涡。
「雷恩,你有没有想过,小曼可能是在吃醋哦!」麦斯看多了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小曼失魂落魄的神情,活像被抛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