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没失宠是不?”他一脸阴郁地说道,接着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不由分说粗鲁地抓起她的手拖着就走。
“宣豪……你要带我去哪里?”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丁筱蔷的心里有着大大的不解,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待过她。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她蓦然发觉他脸上那一副风雨欲来之色。
他是怎么了?在生她的气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境,一路上丁筏蔷乖乖地任由他牵着走。
在经过中庭,直到抵达旧体育馆仓库之前,他都没再对她多说上一句话,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儿?此处自新体育馆落成后便荒废着,平时人烟罕至。
尽管心中百般纳闷,但一想到即将与他独处,她的心又开始急促而不规则的跳动,一股燥热感慢慢地自心头散开。
“宣豪,你是怎么了?”看着依旧对她横眉竖眼的他,丁筱蔷再也忍不住地伸出手想碰他,然她的手才伸出便被他毫无预警地一把握住,实强的拉扯使得她冷不防地低呼一声便倒向他怀中。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他咬牙切齿道:“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怎么?利用完人后不道声谢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太小看你了,优等生,如何?一夜情的滋味还满意吗?”
该死!她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像头种猪,比牛郎还不值!
丁筱蔷闻言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双唇不住地颤抖,受伤害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她不相信他竟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在一声啜泣逸出口之际,她扑上前捶打他,流着泪说道:“混蛋!你在胡说些什么?太过分、太过分了……”
他莫名其妙的怒气,伤人的口吻加上她无处倾吐的满腹委屈及无奈,至此再也忍不住地伏在他怀中籍着哭声宣泄出来。
她无法接受他竟会这样看待她!一夜情?无边的心酸化成豆大的泪珠成串地滑落。
“我好想、好想你,你绝对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连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她紧咬着下唇,以防自己更加地痛哭失声。
她泪涟涟的模样揪紧了他的心,看着她不住抽动的肩头,使得夏宣豪差点禁不住想环抱着她,最后他握紧双拳硬是压抑下这个冲动。
“是啊,想得一连三天连个影子也没瞧见。”夏宣豪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语气有多么酸溜溜,隐含着抱怨的成份有多浓厚。
被伤了心的丁筱蔷,不但没听出他话中的含意,反而以为他在责怪她,因而泪流得更凶了,她抿紧唇,痛楚地说道:“我不行,也不可以……”
“为什么不行?又怎样的不可以?”他用力地掐握着她的双臂低吼道,他才不信!除了她自己,有谁能强迫她?这分明是借口,还是个极烂的借口!
“吻我好吗?宣豪。”
停顿了好一会儿,丁筱蔷突然说出些惊人的话语,她仰起头张着哀求的双眼注视着地,神情凄楚。
夏宣豪怒瞪她,周围的气氛霎时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他低吼道:“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话一落便狠狠地吻上她,这是个粗鲁带点惩罚的吻,他可以感到她明显一僵及些微的抵抗,旋即她的手环上他的颈项热烈的回应,夏宣豪微微怔忡,从她异常热烈的回应中,他倏地相信了她是真的很想他!
一阵欣喜,夏宣豪默默无语,激动万分地拥着她,他的唇再次以翩翩蝶舞般的温柔缠绵地吻她,当这长又充满迷咒似的一吻结束后,两人的气息皆不稳,她的脸上更是红通通一片,模样霎是可人。
夏宣豪的双手悄悄地环在她腰后,忍不住低头亲吻了她红润的粉颊,丁筱蔷羞怯地笑开,人也往他怀中更加偎进,同样地环抱着他,听着他沉重、急促的心跳。
倏地——
“你还没说‘不行’及‘不可以’的原因。”他突然低语道,他要知道,如果不是她愿意,那究竟是什么理由或人事可以如此影响她?
丁筱蔷闻言,身子明显的一僵,环抱着他的手也无意识地松了开来,两人之间初酝酿而成的美好气氛霎时消失殆尽。
“别问了好吗?宣豪,拜托——”她改抓着他衣襟的手不自觉地拢紧。
“不行!”
“宣豪——”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快哭了。
他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迎上自己坚定的目光,“两条路,筱蔷。一是你回答,不然就是补偿我这三天来的损失。”他说道。
“补偿……损失?”面对他有意的为难,聪明的丁筱蔷这下终于也有茫然不知的一刻了。
夏宣豪蓦然坏坏地笑了,“我要你!”早在他宣布答案之际,他的手已快一步探入她裙内,对她微微施力贴近自己。
“不行!这里是学校啊!”他的大胆举动当场令她吓得花容失色,急忙阻止他的侵略。
“二择一。”夏宣豪丝毫不理会她的反抗,一味地忙着对她的耳朵轻轻地吹着气,轻舔她的耳垂,双手不安份地游移探索着。
她敏感地感觉到他正亲密地抵着她,而她的生理本能的有逐渐凌驾心理之势,她的意志力一点一滴地涣散。
“呜……我,好!我说。”就算她此刻不说,日后他也会想尽办法要知道的!她就是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洗耳恭听。”
不到一秒,丁筱蔷就自由了,只见原先还压在她身上的夏宣豪,现在却像个童子军般中规中矩地站定在她面前,仿佛一秒前所发生的事是错觉。
面对他这难得一见的逗趣可爱举动,她很想笑,但无奈心情过于沉重,使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你知道我父亲对我的管教方式对不对?”看见他点头,她才继续又说道:“其实不止如此,除了担心他会像对待以前同学那般对待你之外,最让我害怕而克制不去找你的一点是,那晚的晚归,父亲并没有责打我,甚至连质问也不曾。”
夏宣豪直点头,有点明白情况了,“你觉得你父亲的行为过于反常,所以害怕?”基本上,他发现他们两人的父亲还顶相似的,都是以高压统治来管教孩子,只不过他父亲不曾打过他,关于这点,应该比她父亲好多了。
“唔。”丁筱蔷面色凝重地点头,“毕竟这太令人匪疑所思了,这不是他的作风,我怕他是不是发现了?我更怕他会对你不利……”
“担心我这坏学生会带坏他的宝贝女儿而‘教训’我吗?”他取笑道,嘴角扬起那一贯嘲讽的笑容。
丁筱蔷闻言,猛然抬起头,气愤地说道:“夏宣豪!不准你这么说自己。我根本不在乎人家怎么说你这个人,即使是将你形容成世上最坏的大坏蛋,只要我自己心里明白那就足够了!你……啊——”
迅雷不及掩耳地,他毫无预警地再度吻上她。
丁筱蔷呆愕地注视着他,而他则回她一记温柔至极的笑容,她完全被他两极化的反应搞迷糊了。
“OK,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要你相信我就好,我已经决定要给自己一次机会去面对那个人了。”
丁筱蔷乍闻此言,眼睛旋即一亮,她知道他所说的那个人,指的是他父亲,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这是真的吗?他竟说要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真是太好了!我相信你一定办得到的。”俗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对于他能勇于尝试去跨越他们父子之间那道鸿沟,她除了替他高兴,也觉得有点羡慕,而她和她父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