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轻轻拉着邵更旌的衣角,他回过头,冷敛的表情瞬间抽动了下,盼盼正用着好委屈的神情凝视他。「怎么又过来了?」他低吼,原本松弛的神经瞬间进入警备状态。
「我想……」
「到后面去,否则我现在立刻送你回家。」截断她的话,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可是……」
「进去。」他真的生气了。
她抿着唇,贝齿将下唇咬出了血丝,深锁的眉头是那么揪人心疼;然而他疏忽了,没发现她眼底受伤的神情,她几乎是奔跑着离去。
笨旌旌!臭旌旌!她再也不理他了!
「喂,负心郎,太凶了不行喔!」驭辰用着暧昧的眼神亏他。
「『少根筋』是在吃醋,因为这里情敌太多了。」韩敛唯恐天下不乱地点出事实。
「这些人我还不看在眼里。」他冷哼。
「哟,这么有把握,别太硬撑哪,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笑话,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易认输。」
「别忘了我们的赌注,一赔一哪!」
「没错,我等着看你的表现。」
奸笑的两人,让邵更旌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开始觉得自己是在自掘坟墓。在此艰苦时刻,忍不住也想喝杯酒解愁,顺手往旁边一抓,什么都没有,他只抓到了空气。
「喂,谁拿走我的威士忌?」
「我没拿。」
「我也没拿。」
「怪了,你们一个在我左边,一个站我右边,不是你们还有谁会拿走?」
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会无端不见了?奇怪!
盼盼醉了,一对蒙胧的眼眸飘呀飘的……
「请问……你是顾盼盼吗?」芷薇腼*地问着。
盼盼醉眼迷蒙地瞟着眼前的清秀少女。「是的?你是……」
「我是云芷薇,常听邵大哥他们提到你,我一直很想认识你,今天终于见到了,真开心,我可以……叫你一声盼盼姊吗?」
「当然可以……」脚步一个不稳,她踉跄地险些跌倒,还好芷薇及时扶住她。
「盼盼姊,你喝酒了?」她这才闻到酒味。
「不好意思……有没有……弄痛你?」她打了一个嗝。
「我没怎么样,倒是你有些醉了。」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嗯……你真是好女孩,我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盼盼姊。」
「真的?」盼盼欣喜地对她泛开花一般的笑靥,身子不支地整个人往芷薇身上倒去,两人就这么跌在地毯上,她则压在芷薇的上方。
「盼盼姊,你真的醉了。」
「你真可爱,还是女孩子对我好……」
她的脚步扑朔,眼睛也迷离了……
「盼盼姊?你……唔--」她的唇,被盼盼给罩上了。
不管织星怎么制止,都抑制不了单驭辰大笑的冲动。
而无辜的芷薇则躲在韩敛的护卫下,有些语无伦次地嗫嚅。「盼盼姊她……不是我……」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韩敛苦笑着,女友被吻了,对方是女人,他的心情有着想哭又想笑的复杂。
「他们在里面没事吧?」织星担心地问,回想更旌看到那一幕时,脸都绿了,抓着盼盼把两个人关进了房间,而站在外头的他们只能干著急,而这个死驭辰还在旁边笑个不停。
邵更旌怎么也没想到,盼盼竟然喝醉了,而她该死的又吻了其它女人,忍不住妒从中来。
「你怎么可以吻她?」兴师问罪的语气比平常加重了些,即使他力求平静。
「谁叫你不理我。」她赌气地说。
「我不理你?这是什么话?」
「你骗我,让我以为你只对我好,谁知道是假的。」也许是酒精作祟,让她一股脑儿将情绪尽泄出,说着说着感伤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何时骗你了?」天可为鉴。他对她可是破天荒的好,他这辈子没对女人这么宠过。
「旌旌最讨厌了。」
「讨厌我?」他的神情呈现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歪曲,他是做了什么让她讨厌他?「盼盼乖,别哭。」可恶!他才想哭咧,她竟然说讨厌他,这教他如何是好?
「我到底做了什么,惹你这样伤心?」他有些急了。
「你一直对其它女人笑,却对我好凶。」她像个小女孩般告状。
他怔了下,问:「你是因为这样所以难过?。」
「还有,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帅。」
他失笑,对她的控诉喜欢得不得了。「你觉得我师?」
「是呀,而且还好酷,酷到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打了一个嗝。
「然后呢?」他的眼神变柔了,含笑的语气更为低哑。
「你今天到现在都没吻我。」
「你希望我吻你?」
「嗯。」她点头。
「喜欢我的吻?」
「好喜欢。」
「爱我吗?」
「爱。」
「我会让你知道爱我的下场。」他的眼神变深了,迫不及待烙下那两片诱人的唇瓣,抚慰她的不满,以及他的渴望。
酒精真的会误事,不但误事,还会推波助澜,在两人澎湃的血液里兴风作浪,原本他只想好好地品尝她的蜜唇,没有要逾越的意思,不过她可不懂什么叫节制,因为她真的太爱他的吻了,初生之犊不畏「吻」,吻过了头可就惨了。
她紧紧地攀着他的颈,贪婪地汲取他的唇,火苗迅速在邵更旌的体内窜起,欲火烧不尽,情欲吹又生,抑制不住的渴望和冲动,以及被打败的理智,将他推往更狂野的欲望深渊而无法自拔。
理智的吻转成了急切的探索,他不再满足仅止于已知的境地,点点吮吻沿着颈项往下攻陷,咬开她的胸扣,白皙透着淡淡粉色的玉肌展现在眼前,他一步步地触碰--以唇,游移的双手伸入了处女的禁地,掌心下的柔软和滑嫩征服了他的理智,狂乱地卸下了她的衣服,让每一寸肌肤都烙印上他的吻痕。
她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只知道他将她吻得意乱情迷,不愿他停下来,虽然这已超乎她的想象,悸动中夹着害怕,更带着渴盼,被他抚触过或吻过的肌肤,都像着了火般烧烫,她心跳得好快,一种欢愉打从心底深处扬起,她喜欢被他这么抱着、吻着及抚摸着,并有样学样地回敬予他。
随着衣物的减少,两具身子赤裸地交缠着,没想到这具娇小的身子让他抑不住热情,几乎烧过了头,眼看着贞节就要不保,不管是她的,抑或是他的。
他想占有她,仅存的危机意识及时命令他紧急煞车,他喘着气,强逼自己不可冲动。
该死的是,他好不容易扳开一点距离,又给她任性地黏上来,撒娇地缠着他亲吻。老天!她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盼盼……」他想阻止她。
「我好爱好爱你。」她天真无邪地告白。
兄弟俩同时脑充血,弟弟问哥哥:「箭在弦上,能不射么?」
「小弟且慢,待兄长求个婚再冲锋陷阵也不迟。」
他用着回光返照的理智对盼盼低哑。「盼盼,我们重新做个交易。」
「嗯?」她昏昏沉沉。
「既然我们吻得如此契合,又配合得默契十足,不如续约好了。」
「怎么续约……」
「嫁给我……」
「好……」此刻的她笑得绝美而动人,她的应允,淹没了所有顾忌,两颗心抛却一切世俗礼教,今晚他就要她,星月为证,相爱的两人将结合在一起。
等等!他突地又紧急煞车!几乎气得小弟弟怒发冲冠。
「大哥,你又想干么!」
「稍安勿躁,隔墙有耳,开个音乐保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