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喂,二哥,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谌家老幺谌航叫道。
“二哥,你最近不太对劲喔,”谌家老四谌枳摸了摸谌混的额头,对于玩世不恭的二哥近来变得清心寡欲有点不习惯。
“我只是为了服务展心烦而已。”谌晃点了根烟淡淡的说。
“我看才不是那么回事呢!虽然三哥说因为一年一度的服装展到了,你这时候没出去招摇撞骗是正常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人反常了。”谌枳当然晓得他二哥心里唯一比女人重要的就是衣服,但是以他近来的表现,恐怕事情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单纯。
“我没有。”谌晃的矢口否认更让人觉得有事。
“三哥,你说呢?”谌帜推了推身旁的谌鄞。
“这还用得着说,二哥肯定是为了女人在烦心,说不定就是为了那个挺会跑的小姐。”想起老妈生日宴会上的那段小插曲,他怎么会不了解那种得不到永远最好的这层道理。
“还是三哥聪明,我想也是。”谌航也听说了。
“你们以为找干嘛想她?”谌枳看三个弟弟暖昧的笑意便知道他们误会了,他只不过为了不能邀她共襄盛举而扼腕罢了。
“这得问你罗!”谌枳刚认识现任女朋友时也有过这种日思夜想的经验。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不过是想请她当我的服装模特儿。”谌晃急忙解样他失常的原因。
“随你狡辩,我要回去了。”谌航拍拍屁股走人。
“你该知道谁有这个能耐帮你找到人的。”谌枳好心的提醒。
“对喔!我都忘了大哥的厉害。”想来他真是被那女人搞昏了头,居然连能找大哥帮忙都忘了。
“大哥现在才没空理你,他好不容易才打动伊人芳心,你可别去坏了好事,不然老妈会把你大卸八块的。”谌鄞对老妈近来将焦点转移到他身上有点不堪其扰。
想他家那个厉害的老妈,整天就在他们耳边发发骚,内—容永远是千第一律的想讨媳妇好抱孙子那一套。
“阿鄞,你口气也别这么冲嘛,老妈自动跳过我对你施压又不是我的错。”谌晃无辜的看着陷于水深火热的老三。
“要不是二哥花名远摇让老妈心寒,也轮不到三哥受苦。”谌枳庆幸自己已找到停靠的港湾。
咱!谌枳马上就挨了谌晃一记爆栗子。
“闭嘴!”谌晃可不想让谌鄞对他的怨恨加剧。
“懒得理你们,记住别去烦大哥,不然后果白行负责。”谌鄞一点也不想跟他们瞎耗时间,最后一句话是刻意说给谌晃听的。
“听到了吧,不许去找大哥帮忙,知道吗?”谌枳口气不佳的重复一遍,对于刚刚被扁还耿耿于怀。
说完,他和谌航便跟随谌鄞离开。
“喂!你们都给我回来,我是二哥耶!”没人管他的吹胡子瞪眼睛,这二个哥头街在他们兄弟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谌晃如何抗议都唤不回早已离去的弟弟们。
来人不等谌晃的回应就推开门,他就是被荼毒许久的家庭逸。明明是钧世集团的事业偏要他这安家人代为掌管,幸好这钧美的股份也有他一份,不然真是做白工了。
“怎么,阿鄞和阿枳又犯到你头上啦?”安庭逸慢条斯理的扯动嘴角,不好在老板面前笑得太大声。
“总经理人驾光临有何指教?”谌晃对来人的问话没啥回应。
“服装展的场地已经敲定了。”安庭逸对谌晃连日落后的进度颇为关切,身边总经理的他自然要来跟首席的大设计师沟通一下。
“在哪?”
“当然是昱安名下的国际饭店哩。”替白家生意搞点噱头应该不为过吧!安庭逸笑容可掬的回答。
“新盖好的那问?”谌晃拿起来茶杯啜了一口问。
“嗯,你可别坏了我们昱安的招牌。”安庭逸提醒道。
“我也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虽然我最近有构思,但就是不知从何下笔。”谌晃脑中出现一袭袭适分冰山美人的服装,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动手将它们画下来。
“我调几个人过来帮你吧。”安庭逸是怕谌晃开天窗,只好派些人来盯着。
“也好。”看来这次的确要找些助手来帮忙了。
“需要些什么样的人才?”钧美设汁群中不管艺术人才,举凡类设计、视觉效果、摄影艺术都多有涉猎,因此要找到美学人才是易如反掌。
“先把服装部的尚茁和经纪部的汪晕维找来,还有广设上回替彩丽珠宾企画的那个案子不错,把企画负责人凋到我这边来帮忙。”虽然他不管事,但对于有本事的优秀人才可是铭记在心。
“我会叫他们明天来报到的,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记住动作要快点,不然赶不及我可不负责。”家庭逸关门前还再次催促。
“罗唆!”
待他出去后,识挽将仙屉里一张铅笔素描拿出来端洋许久。
美丽的秀发使画中的冷然女子添上一份柔美,但一双毋黑的眼却令人觉得冰凉,这如谜一般的女子恶毒的讽刺不禁又在谌晃的脑中响起。
你这花柳病带原者我想不认识都难。滚!
“多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不知道你在哪里?”对于自己的失魂落魄他还真有些不习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有这等魔力蛊惑他的心思。
回想自己近来过着不近女色的和尚生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呃?
“是为了你吗?”谌晃触摸着画中的女子自问。
“唉!想不到我也有这一天,你知道吗?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在外人面前付出总以失去一颗服装界的明日之星来解释近来的异状,但私底下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已的一反常态是失心。
* * *
木子书飒来到她和雅涓合开的咖啡屋,打算对她进行“拷问。”
“雅涓,你那天怎么可以先偷跑?”木子飒端了杯咖啡大刺刺的坐在柜台边的高脚椅上。
“那种高级场合不适合我,闷死了。”雅涓平淡的带过。
“怎么会呃?我明明看到一堆苍蝇在你身边来来去去。”虽说她那天和谌枳挺忙的,但也没忘要关心好友。
“还说呢!男人就是犯贱,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对于男人这种动物极度反感的她,说话总是极尽飒刺之能事。
“你太愤世嫉俗了,其实好男人也很多,只是你都不去找罢了。”像她就找到了一个挺优秀的男人。
是谁说有钱的公子哥都花心,律师更是没啥保障的丈夫人选?”雅涓不忘调侃她几句。
“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这种视男人为畏途的好友谆谆教诲,她还能不受影响吗?
“哎呀!你居然说我带呀你,敢情是现下有个有权、有钱、有势的老公当靠山就嚣张了?”雅涓故作气恼的喊道。
“不然你也去找一个啊。”木子飒故意顶她一句。
“我地上你的当?好难咽。”想害她身陷困境,门都没有。
“找个好男人嫁了又不是坏事,想想有个人疼宠、怜爱多好。”这种幸福的话只有将为人妻的女人说得出来。
“你中谌大少的毒太深了,还是谌大律师有办法拐骗你的心。”对于谌俦这世上少有的痴情种她是没话说。
“你也承认谌俦是个超级的新新好男人腊!别灰心,谌家的好男人多得是,更棒的是都还孤家寡人。”当然不包括那唯一的老鼠屎——看谌晃。
“小姐,你也别推销你那些未来小叔了,不想想我都几岁了还净找些‘幼齿’的。”她是二十七岁的老女人了,那些嫩草才看不上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