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欢迎你说服她。」
「真的吗?看过刚才你对付杜鲁门的狠劲,我越来越怀疑你的话了。」严镇泰故意横眉怒眼扮出凶相。
「你应该保护好艳艳。」提到那色胚,陶伯夫的眉头不禁打结。
「杜鲁门虽然不是君子,但是真小人,他都是明目张胆直来,不会暗地里要手段,他第一次见到艳艳时便惊为天人,直接问我价码多少。我记得自己当时还愣了好久,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才弄清楚他想包养艳艳,让我这经纪人开价……」
陶伯夫已经听不下去了,气怒的抓起好友的衣领,「你还让那种人接近艳艳?」
严镇泰赶紧压下他的情绪,「别冲动,你听我解释,不要让艳艳担心。」
陶伯夫见台上的郝艳不住的分神往自己这儿看,这才放开严镇泰,「说清楚。」
严镇泰拉拉衣领,对郝艳比个没问题的手势,忍下住取笑,「只有艳艳的事才能让你这么失控。」
陶伯夫不耐的瞪他一眼,「快说。」
严镇泰举手投降,「当然我是不可能让他动到艳艳半根寒毛,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杜鲁门,甚至不惜推掉上千万的代言机会,杜鲁门总算知难而退,我也没瞒着艳艳,将事情全告诉她,她却决定要接下金饰代言,因为她说,就算卖了她,我也会将她保护得好好的。」唉,他是被吃得死死的经纪人。
陶伯夫轻笑,这的确像艳艳会说的话。
「可以放心了吧,你当真是爱妹情深啊。」严镇泰话里有话。
「你若有妹妹,看她被人吃豆腐,你也会想揍人的。」陶伯夫不在意的解释。
「我没有妹妹,但我有女朋友,若她被人吃豆腐,我也会想揍人的。」
陶伯夫瞪了好友一眼,不理他,专心看着台上的表演。
懂得足下的金缕鞋也是宣传重点,台上的郝艳凌波飞转间身形一定,巧足灵巧踩地作声,俏皮的来段踢踏舞做完结,观众报以热烈掌声。
陶伯夫也拍手,不过低声问严镇泰:「踢踏舞是原来就安排好的表演吗?」
「要怎么演出一向是由艳艳自己决定。」
这丫头太胡来了,等下准又要喊脚痛,他已能预知艳艳会要求抱她回家的结果,真不知这是苦肉计,还是真为了代言而牺牲?
他不是夸大自个儿的魅力,而是这种蠢事不知道发生过几回了,看着巧笑倩兮的郝艳,美丽的女人却有颗死心眼,让他无奈的叹息。
不管如何,轻忽自己的健康就是不对,也不想想爸和嘉姨会有多心疼,这回他要狠下心,好好给这丫头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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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手中的遥控器,所有的频道已经来回跑过好几遍了,几个报导演艺圈娱乐消息的节目都以她的脚伤当头条,还拍到经纪公司里堆上了许多慰问花篮。
郝艳叹口气,这么多的安慰她心领了,但是最想要的她却得不到。
讨厌的夫哥哥,别说请假陪脚受伤的她了,他竟然还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道理指责她不孝,非常严肃的告诫她,她不爱惜身体的行为令家人痛心,应该好好反省,所以在她脚伤痊愈前,他都不会理她。
这次连妈咪、爹地和大姊都一致挺夫哥哥,一起指责她不对,势单力薄的她还能怎么办?只好努力擦药酒、冰敷,让脚赶快好起来。
其实夫哥哥自己也没孝顺到哪里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都年过三十了,却还没娶老婆,让爹地和妈咪抱孙子,他也该受罚啊。
上天明鉴,她也不是故意受伤,她只是有心「加强」脚上的伤,想给夫哥哥献殷勤的机会,哪知道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踢到铁板了。
闷了两天,好不容易她转动足踝已经不会感到痛楚,连忙将好消息告诉夫哥哥,但是他听了依然面无表情,只说了句「妳还需要多休息」,就头也不回的上班去,留她在客厅里长吁短叹,无聊得想踹人。
「叹气会变老的。」郝逑一身休闲打扮出现在客厅。
郝艳转头,一脸的吃惊,立刻望了望时间,关心的问:「大姊,妳不舒服吗?需不需要看医生?」
「我好端端的,妳干嘛咒我生病?」郝逑没好气。
「今天不是假日,现在又过了上班时间,大姊,妳不是只有生病才没去上班?」大姊已经达到工作狂的程度了。
郝逑好笑,「我今天想放假一天不行吗?」
「哇,天要下红雨了,是谁这么厉害改变妳的?啊……不用说,一定是沈大哥了,是不是他觉得妳工作太累,强迫妳放假呢?」郝艳立刻联想到未来的大姊夫。
郝逑含糊一笑,「我不是那么苛待自己的人吧?」
「妳不是,全世界就没人是了!一天工作十小时以上,周末假日还要加班,妳的生活里只有工作,幸好沈大哥也是拚命一族,要不谁受得了未婚妻这么忙碌,你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和沈尧真的相配吗?」
「你们都狂爱工作,喜欢加班,拿合约当情书,以痛宰对手当乐趣,简直是相配极了,一定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做对神仙眷属。」这样的嗜好可不是别人能学得来的。
郝逑有些不自然,「艳艳,别开玩笑了。」
「人家说的是真的嘛!大姊,我还很羡慕妳和沈大哥订婚了,至少有了名分,得到大家的祝福,不像我和夫哥哥还在玩捉迷藏,夫哥哥不知道何时才肯定下来。」郝艳一脸的哀怨。
「有名分就一定是好事吗?」郝逑低语。
「大姊,妳说什么?」郝艳没听清楚。
郝逑连忙转开话题,「没……没什么,看妳将绷带全拆了,脚没问题了吗?」
郝艳站起身,用力跳啊跳,「妳看,保证全好了,我会证明给夫哥哥看,他就不能再下理我了。」她要一扫这两天的怨气。
「妳啊,三句话不离大哥,一颗心里只有妳的夫哥哥,极尽可能的缠着他、黏着他,不管他是否愿意,妳有想过对大哥来说,这可能是种严重的困扰呢。」
郝艳敛起笑,垂下头坐回沙发。
郝逑惊觉自己话说得太重了,连忙在妹妹身旁坐下,「艳艳,我只是随口说说,妳别放在心上,大哥一向疼爱妳,他应该不会这么想的。」
「真的?」她拾起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大姊。
郝逑直点头,「真的,谁愿意让妳难过呢?」
郝艳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大姊,妳的反应就和夫哥哥一样,表面上好像我很烦,实际上又放不下我,若夫哥哥真的讨厌我,早将我看成路人甲乙丙了,就算我再闹也不会理我的,妳以为律师很有爱心吗?」
郝逑又气又笑的白了妹妹一眼,没想到自己反倒被这丫头将了一军,「但是纠缠不清真能达成心愿吗?」
郝艳笑得很有深意,「大姊,事情不能只看一面哦,一个铜板拍不响,有来有往才能成双啊。」
是这样吗?那不代表自己对「他」也是……不,不该如此,这是不应该的……
「大姊,妳干嘛一直摇头?」挽住姊姊的手臂,郝艳莫名的看着她。
郝逑回过神,神色不太好看,「我好像有些头晕,先回房休息了。」起身快步离开。
大姊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吗?郝艳疑惑。大姊是个闷葫芦型的人,她的心事向来都放在心里,除非她想说出来,不过大姊至少还有个未婚夫关心,应该用不着她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