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没有证据,都是无理取闹,你怎么敢这样猜测?说出这么下流的事情?”
她认为他反感得越严重,就是因为恼羞成怒,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婚姻失败,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忍得太久了。
“这是事实,你不必恼羞成怒,你惟一有参加的那场宴会她也去了,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看她的眼神,还好少京先离开,不然我还真伯少京发现,若是他知道你竟对那种女人念念不忘,只怕也会感到羞愧。”
“胡说八道,我们大家从小都认识,难道过了二十多年,我看到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连看一眼也不行吗?连招呼也不必打吗?”
“对她那种会勾引别人老公的贱女人不必。”
听她说得这般难听,他怒吼,“不准你再诋毁她,她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白素琼激动的吼道:“她替你流产不孕,你当然觉得她了下起,当然更加怜惜她!”
沈石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嘴巴蠕动了几下,才发得出声音,这也证明了他刚受的震撼有多深。
“我的天啊!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说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话?我跟她有小孩?你怎么会这样想?”
白素琼瘦小的身体激烈的颤抖着。她都豁出去了,干脆说个明白。
“那你告诉我,你当初拿了一笔巨款给她做什么?若是你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为什么你要赶着去美国前、她流产之后拿钱给她?不就是摆明要给她安家的费用吗?”
沈石义忽然哑口无言,好一会他才颤声,“你查过我的钱?”
“那又如何?我还知道你每个月都汇一笔钱给她,二十年来都不间断,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有关系?”
他沉痛的说:“我承认我有汇钱给她,但那是因为……因为……”
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忽然又住口不说出原因。
“我不能说为什么,只能告诉你,你猜错了!我这一生中,除了你,没爱过别人,也请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
白素琼听到这些话之后,忽然脆弱的哭了起来。她当初就是被他的甜言蜜语所骗,现在她不会再受骗了。
“你只会骗我,这些话都是为了安抚我才说的,我再也不会受骗了。”
“素琼……”
沈石义想安慰她,她却尖叫的跳开。
“滚开,我不准你再碰我,你去找那个野狐狸,告诉她你有多么喜欢她,娶了我你有多后悔!”
“你别再无理取闹了,我跟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忍了二十多年,到现在,你还不肯跟我坦白,你还拿这种瞎话来搪塞我,沈石义,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好后悔嫁给你,帮你们沈家做牛做马,我换来的是什么,只是一个不忠的丈夫而已。”
见她这么不讲理,他也动了气,“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我要走了,再跟你待在同一间屋子里,我要发疯了。”
“你走啊,走去找那狐狸精!告诉她你当年有多后悔选择我,让她洋洋得意,二十几年后,她还是比我强,连我的老公也抢走了。”
沈石义想要回话,但看她哭得不成人样,他动气得嘴只是张阖了几下,没再说出气话。
他平静的道:“等你冷静一点我们再来谈,我也出去冷静一下,我会想想看怎么跟你说明。”
“我很冷静,我早该二十年前就跟你离婚的。我们离婚算了,我再也不要忍受这些一事。”
沈石义不回答的转身就走,但他这样的态度反而更激起她的怒气,她气得浑身发抖。
不一会儿车子的引擎声响起,一辆深黑色的轿车驶离这个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地方。
白素琼悲伤难堪之下躲回房间放声大哭,李嫂则默默的回屋内做自己的事。
丁艳艳在一边看得张口结舌。哇塞,连台湾××火都没有刚刚现场来得好看,她一直以为沈妈妈像个威严的女帝王一样,谁知她好像很爱她老公,为她老公外遇的事既生气又伤心。
看来沈妈妈也挺可怜的,如果她老公有了外遇,她也会很难受,可是再怎么看,她也觉得沈爸爸不像在说谎。
因为沈爸爸比沈少京看起来更“古意”,沈少京至少外表还像个花花公于,沈爸爸则一点也不像,倒像个早上会去公园做运动的好好阿伯,实在无法想像这种男人会去搞外遇,该不会是沈妈妈误会了吧。
不过也因为这样闹了一场,沈妈妈没再监视她有没有拔草,她赶紧跑回屋内喝好几杯的冰水。
等了一会,直到太阳没那么大,她再出去拔草,要不然皮肤晒黑了,多丑啊,到时沈少京问起,不是很难回答。
而且沈少京对妈妈满尊敬的,她实在开不了口说他妈妈虐待她,也不想伤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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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琼哭了半个小时,她愤恨的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她是无法拿那个狐狸精开刀,因为沈石义绝对无法容许她这么做,但是丁艳艳还在她这里,她多的是手段整死她。
幸好沈石义也不认识丁艳艳,据她花钱请征信社的人调查,也说他回来台湾期间,并没有私底下见过钱淑娇,这也代表他也没亲眼见过丁艳艳。
想到她把一生的感情浪费在沈石义身上,又想到钱淑娇横刀夺爱的卑鄙手法,她满肚子怨气无法倾泄。
不过幸好他的儿子没爱上丁艳艳那鬼丫头,只是聘她来当未婚妻,继而想到儿子游戏人间的生活态度,她忽然灵机一动。
原本她就不喜欢他不肯定下,更讨厌他风流的作风,只顾着贪图快活,一点也没有成家的打算,但是总因为这是自己惟一的独子,于是对他纵容了些。
就算明知这场订婚宴,他铁这也是找个人来演演戏,还是对他骂不下口,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了艳艳那丫头一见到沈少京回家时,脸上总有遮不住的喜悦,她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她是动了春心。
她按住了自己的心口,自己此时的想法虽然可怕,但是未尝不是一种对钱淑娇最大的报复手段,也是对沈石义最大的重创,谁叫他们要先对不起她。
她忽然阴险的笑起来,凭儿子花心的猎艳手段,她相信没有任何女人可以逃得出他的手掌心,这当然也包括丁艳艳。
她起身擦干泪水下楼,丁艳艳正在喝水,一见她下楼,就知苦差事又要开始,她把那杯水咕噜吞了下去,立刻站了起来,弯了一下腰。
“沈妈妈,我要去拔草了。”
白素琼道:“不用拔了,艳艳,我刚叫你出去外头拔草,是因为我人在屋子里,不知道太阳有那么大,还有你怎么这么老实,既然累了,就进来休息一会,喝一杯水,不用急着去拔草,今天拔不完,明天再拔吧。”
丁艳艳瞠大双眼,霎时觉得全身好不自在,她举目四望室内。该不会是沈少京临时回家吧?要不然沈妈妈对她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慈爱?有鬼,一定有鬼。
“是少京回来了吗?”她小声的问,眼角更是滴溜溜的转。她明明没看到他回来,怎么沈妈妈就改性了?
“他还没回来,如果你想见他,我现在打电话叫他回来。”
白素琼还想走到电话旁,丁艳艳急忙挥手。他们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只是金钱交易的假未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