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讨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帅哥最没免疫力了,怎么可能还问他的名字?」
闻言,席瑜青看了看手表,也该下班了。
她望了望一旁好心的小胖,也多亏她特地跑来告诉自己,没谢谢她也就算了,反而责问她……思及此,席瑜青不好意思地拉着她搭电梯下楼。
电梯门一打开——
咦?那不是唯宇吗
「你怎么跑来这儿?」嘴里虽这么说,席瑜青心里却甜丝丝的。
「我来接你下班。」
一想到今天早上两人的浓情蜜意,席瑜青不禁又脸红了起来。
「嗯,你等我一下。」说完,她便急急忙忙地回休息室换下护士服,收拾东西。
等她再次出现在一楼大厅,向值班的小胖道别后,席瑜青发觉站在医院门口前的何唯宇竟如此器宇不凡,也难怪小胖见到他会不知所措了。
「嘿,唯宇。」她走近他,并在他身后轻拍了拍。
「瑜青!」何唯宇转身拉住她的手,「车子停在那边的巷子里,我们一起走过去。」
两人静静地走在无人的巷道中。
何唯宇搔着头,一脸歉意地看向席瑜青。他害怕自己的唐突行为会惹得眼前佳人不悦。
席瑜青却只是羞涩地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
见状,何唯宇高兴得抱住席瑜青。
「啊!」席瑜青被他突来的动作吓得低叫了一声。
突然发现自己失态的何唯宇,赶紧松开环在她腰上的双手。
「对不起,我太高兴了。」他向席瑜青道歉。
「没关系……我……」能说因为是你,所以我不介意吗?这话如果让对方听了,会不会误以为她是个放浪、随便的女子?
席瑜青羞红着脸,不知该怎么把心中的话清楚地说给唯宇知道。她不由得又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她被吻的尴尬画面,瞬间,她整个脑子乱轰轰的,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看到眼前红着脸、惊慌失措的瑜青,何唯宇好想紧紧拥住她,告诉她他将爱她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他将双手轻绕过席瑜青的腰身,交叉在她的身后,脸则轻贴在她柔细的秀发上;他深情地柔声说:「瑜青,我的天使!你知道我思念你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吗?多想再次拥抱你,却又生怕你的心早已住进了别人……」
「啊?你……」
席瑜青讶异地抬起头,虽然早上已明白唯宇对自己的心意,但如今听他亲口说出,她仍是非常高兴。
「小傻瓜!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在失血过多的时候还想紧捉着她不放?」何唯宇笑着轻点了她的鼻子。
听到这番话,席瑜青感动得红了眼眶。「我……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心中不断地牵挂着你的伤、你的身影、你的一切……」她哽咽地紧搂着他的脖子,低声哭诉。
「也包括我的吻吗?」何唯宇打趣的接口说道,惹得席瑜青一脸羞红,破涕为笑地轻打他的胸膛。
何唯宇笑着捉住她的手,两人同时望进对方的眼眸中。
沉默无语,只剩一连串缠绵深情的吻传诉着这数年来的相思……
***
第3章(2)
「姊,出来吃消夜啦!」
席瑜青今晚和何唯宇从外面回家时,顺道买了消夜回来;一踏进屋内,她便跑去敲姊姊的房门,要她也出来一同分享。
忙着张罗消夜,席瑜青要姊姊出来时也顺道叫修罗。
「修罗,修罗!」席瑜如在修罗的房门外叫唤了几声,并无人应门。
「大概是太累先睡了吧!我看还是不要叫醒他,我们吃就好了。」换下外出服,自房内走出来的何唯宇见状,连忙为迟迟未现身的修罗找理由。
席瑜如想了一下。「也好,那我们先吃吧!」难道她安排给他的工作量真的太重了?嗯,看来对修罗的工作表,她得要重新考量一下。
何唯宇见自修罗房门外离开后便一直皱着眉沉思的席瑜如,表情总算豁然开朗,担忧的心情随之消逝。
看来瑜如并没有发现真相。修罗也真是的!从不无故外出的他,今天怎么会毫无事先告知去向,看来明天得找他好好谈谈。
***
差一刻午夜十二时。
PUB中的人们丝毫没有倦意。
昏暗的灯光、高分贝的音乐、鼎沸的人声、混浊的空气,形成一幅异于白昼执着于规范与固定模式的黑夜魅乱画面。
修罗一走进店内,不由得皱起眉头,他的目光不快地扫射了全场,在幽暗的角落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人见修罗向他走来,便笑着高举酒杯。「好久不见啦!我亲爱的修罗。」
乍听之下,似有几番醉意。但一走近,不难发觉那人犀利的眼神凌厉、近乎嗜血,一点也没喝醉的迹象。
「别闹了,业火。」修罗冷冷地说道,并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噢!难道这是久别重逢的好友会说的开场白吗?」业火依旧是冷嘲热讽的口吻。
「别闹了,业火,你找我出来什么事?」修罗有点微愠。
「一点都没变,只要一走进繁杂的人群中,你的情绪便会变得如此烦躁。」一反刚才的态度,业火淡笑地看着修罗。
「说吧!有什么事能让誓死不见我的你,愿意再次出现我的眼前。」
「爽快!我希望你放弃执行手上的案子。」业火很干脆地说明来意。
「不可能。」修罗也干脆地拒绝。
「那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我已被雇为德尔·麦格仑斯的保镖。」
「请便。」修罗起身,打算走人。
「修罗!你给我站住。」业火愤恨地瞪着他。刹那间,冰冷的绿眸迸出了冷冽的杀气。
他好恨、好恨!为什么曾是那么深挚的情谊会走到今天的殊途陌路?
难道他有错吗?为何修罗总是甘心说服自己服从既定的规则,也不愿考虑与他一起离开组织?
「别走!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吗?到头来不过只是那些自以为地球为他们转动、全人类为他们而活的大人物手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说你都听不懂呢?」
背对着业火的修罗止住了临行的脚步,他低下头,叹了口气,又转过身无奈地望着业火。为何业火永远无法了解他的想法呢?他又何尝愿意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所谓的正义存在自己的心中,而不是他人所定义的。」这番话他已对业火说过不下数千次了。
「没有、没有!这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正义!当我们为了多活一天,在血与泪水中搏斗生存时,它在哪里了?什么正义!那只不过是他们自小灌输我们,要我们泯灭良知好尽力帮他们杀人办事的幌子罢了!」业火激动地摇着头辩驳。「我不信你敢保证曾死在我们枪下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恶魔!倒不如说,我们都只是在帮那些掌握棋子的人清除异己,巩固他们自己的地位还要来得恰当多了。与其如此,为何要当别人手上的棋子,而不做自己的主宰者?谁价码叫得最高,谁就可以拥有保住自己的生命与地位。难道我这样想、这样做有错吗?」
也许业火思考得也没错,但修罗私心的不愿见到实行这个理念的人是他最珍爱的弟弟。
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为求自己活命就必须把阻扰者肃清。而不可否认的,自己也是秉持着这样的信念才能苟延残喘地活到现今。但他不愿!
不愿见到好不容易有能力可以在别人强大的权力欲望下,选择属于合乎自己正义理念的事、为这将尽衰竭的世界清除一点害虫的时候,却又得选择堕落到另一个强大的权力漩涡中来糜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