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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恨皆原始的他已失去了理智!他脑里唯一的念头是要倾一生的命去占有她一辈子,好把多年来未曾停歇过的思念转注到她身上,要她心里永远记住他的存在,恨也罢、爱也罢,只要不忘记他就好,那么他这些年来所受的折磨便有了解脱。

  他想着,一一卸下身上的武器,解下铠甲与皮制护腿,踢掉软皮靴,粗率地拉开自己的裤裆后,将她紧绷的身子搂了过来,不由分说地褪去她的上衣,以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如凝脂的肌肤,以饥渴的目光膜拜她女性化的线条。

  就像看待一个战利品,他紧瞅着她的眼神里没有温柔,只有掠夺的兴奋与欲念的驱策,仿佛预见一旦他抽出利刃,便能摧毁一朵栽种了数年的芙蓉一般,对他而言,花落的结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蹂躏的过程。

  他一刀接一刀地割向缓缓锭开的花蕾,不顾受尽折腾的人儿拧声求饶,又一片一片地扯下了含苞的花瓣,他汗涔淋漓地闭上双目,感受那股在梦里折磨他数年的相思,缓缓释放出他的爱恋。

  他无意识地吻着她,吞噬她的泪,抚平她拧起的眉心。

  昔日的情被他的恨意切割成片段,飘浮在他的脑海深处,于是,一声一声的抱歉遂不由自主地从他的心里滚出了喉头,最后是他不曾弹出的泪!

  哦!是大地在旋转吗?要不,为何她有种陶然欲醉的幼觉!

  他做的事理当让她凉透骨髓的!她若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应该麻木地任凭他处置的!但是她爱他至深,无法佯装一派冷漠,尤其当他敞开渗着晶亮汗水的伟岸胸膛,以肌肉贲结的双臂环住她瘦张的身子时,泪水顿时盈满她的眼眶,教她毅然抛开世俗礼教的枷锁,一古脑地投进他的怀抱之中。

  她告诉自己,能爱他一天就算一天吧!所有的麻烦事,等临到眼前再操心吧!

  第八章

  拓跋仡邪取走她的贞操,其剽悍的作风与他作战的策略如出一辙——快、狠、准,而且出其不意,让“受虏”的窦惠受无招架之力,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而这回的掠夺大概是他所有征战纪录里费时最短、用力最少的一次战役吧!窦惠自嘲地想。

  一句安慰与道歉的话都没吭,拓跋仡邪径自下马,赤条精光地当着她的面穿戴好,皮裤一拉,紧裹住精瘦有力的臀,套上精工缝制的皮靴后,两步捡起她那几件躺在草皮上的衣裳往鞍带里放,最后才将双手伸向她,要抱她下马。

  窦惠不领情,硬是打掉她的手!

  拓跋仡邪捺下性子,软声说:“别闹脾气了。”接着他审视她微噘的红唇,一寸一寸地瞄过她如白玉般光滑的胴体,目光瞟向她大腿处的斑斑血迹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这让窦惠气恼极了,她气自己没顽抗一番,现在反造成他的得意,于是粗声警告他,“你少碰我!”

  拓跋仡邪如沐春风的表情幡然一敛,饱满的天庭顿时拧蹙成纹,“都是我的人了,现在才想装清高,未免迟了些!”说罢,便将一丝不挂的窦惠抓了下来,为她套上自己的皮制背心,再从鞍带里抖出一条薄毯包住她。

  两股间疼得发软的窦惠以颤抖的手紧揪住毯子,固执地将肩一甩,挣脱他轻搭在肩头的手,一脚踩进茂密刺人的瓦草丛,打算疏离他。

  拓跋仡邪两步跟上前,长臂一伸将她强扳了回来,他鹰扬的剑眉与盛气凌人的薄唇顿时下弯,不悦地问:“你究竟要跑到哪里去?”

  窦惠挺起下颔,语气僵直地顶撞他,“你会在乎吗?一般人要债完毕后不都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吗?”

  拓跋仡邪不以为杵,反挑起眉,邪气地回她一抹勾魂的微笑,吊儿郎当地说:

  “要债完毕?!我有亲口说过这笔帐算完了吗?才偷工减料地做一次就奢望全身而退,你不是太天真,就是过分抬举自己的‘功夫’了。”

  窦惠被他的反复无常激怒了,“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难道毁了我的清白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你还听过食髓知味吗?我恐怕是骑你这匹别扭的小雌马上瘾了,换鞍反倒不痛快!”

  实惠闻言脸一惨白,想起方才他所造成的伤害,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被他尖锐的舌刃剜开,她强抑下心头的恐惧,心寒地道:“你既然那么恨我,为何不干脆一刀一刀地将我剁碎了事?”

  “然后平白跟我的命根子过不去?”拓跋仡邪一把将窦惠发颤的身子搂进怀,凑下英挺得不可思议的脸,自嘲:“想想,如果我在下次战役中阵亡的话倒好办,若不幸多活个十年的话,这笔蚀本的生意怎么算都划不来,毕竟,在少数几个能取悦我的女人之中,你是最有天分的一个。”

  窦惠不理会他的侮辱,勇敢迎视他挑衅的目光,沉着地提醒他,“你没有资格强行限制我的行动。”

  拓跋仡邪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论家世我当然没资格,但比起能耐,我是当仁不让,反正木已成舟,就算其他男人不嫌弃你是残花败柳,还得先问我高不高兴让!”

  说完,他将她打横抱起,迈开了大步。

  窦惠大为火光,被裹住的身子动弹不得,只能激动地以言证抨击,“我不是东西,更不是战利品,快放我下来走路,您这只自以为是的猪哥!”

  听到她还算客气的指责,拓跋仡邪摆出一副尚能接受的表情,“不太坏!总是比乌龟强了一些。”

  窦惠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咽不下那股气,断然改口,“我话还没说完!事实上把你当猪骂,还降低了猪的格调、污辱了猪的名字,拓跋仡邪!你简直比猪还讨厌……”说着她将右手强钻出毯子,一把扯住他前开的衣襟。

  拓跋仡邪难得合作地低下头来,迸出一句戏谑的话,“原来你真的歧视猪啊!

  我还以为你相信众生皆平等哩!”

  被人当猪骂的当儿,他还能开玩笑?!足示将军的情绪还没坏到不能抬杠的地步。

  但窦惠根本懒得去想这个问题,一径地认真的说:“以前我是笃信不疑的,但拜你的厚颜无耻之赐,总算让我见识到特例,也许像你这样的人合该得到禽兽般的歧视!”

  拓跋仡邪不置可否地耸了肩,露出一副“大恩不需言谢”的表情,调侃地说:

  “能助你看清一切是我的荣幸,不过这点小事,你就不需谢我了!”

  窦惠闻言一愣,猛然紧盯着他的眼睛,想探询他是否在消遣她。

  但他一派若无其事,酷脸上明显写着“我很难惹”的警语,让她瑟缩了一下,原来高张的怒意登时一泄而空,秀眉顿垂。

  她无奈地在他的胸口处细声央求,“你就赶快带我回去吧!能赶上质大叔他们而不令宫里的人起疑最好。”

  “别跟我提回宫的事,一想到宫里那些打你主意的家伙我就火冒三丈!”

  “可是我们迟早都面对事实。”

  拓跋仡邪半天不吭一声,走到树林深处一棵老树前,才嘎然止步,窦惠满怀希望地扬首,正巧迎上他微眯的锐眼。

  四目霎时胶着在一起!

  澎湃的情绪扰乱了窦惠的思维,教她挪开了目光,而他则慢慢蹲下身子,将窦惠横放在盘根错节的树根上,随后半躺下来,让她背倚自己起伏的胸膛。

  好久,他打破尴尬,重吐一句:“我办不到!”然后蓦地垂下脖子,以坚毅的下额将她愕然的后脑门顶在颈间,郑重地重申:“我就是没办法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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