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想个办法,让婚礼早点有眉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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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有未婚妻了?」
紫柔听到译娴说出「未婚妻」三个字时,整个人快抓狂了。
「译娴,妳有没有听错?妳确定那女人讲的是『未婚妻』三个字?」霈仪也觉得奇怪,楚天骄不像是会玩劈腿游戏的人。
译娴泪中带笑,「难道说……还要我再打一次过去问……问个仔细吗?」
「没错,是该问仔细,妳不问我来问!」
紫柔要拿译娴手机时,她摇摇头道:「不必了!」
这个楚天骄到底是什么心态?在国外时,说得那么动听,要她赶紧回来,还说他想她,如今,她回来了,都已经到家快三个小时,他不但连通电话也没,还劳驾她自己主动打给他,谁知道……打给他不打紧,接手机的,竟然是个女的,还说是他未婚妻?
当她知道霈仪将她到荷兰的事告诉他后,她这下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会在荷兰当地要过午夜十二点时,刚好打电话给她。
「这个楚天骄也太太太过分了吧!明知道译娴跑去荷兰帮他找幸福,他不领情、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竟然有未婚妻,连吭都不吭一声,真的很过分ㄟ!」
紫柔越想越气,猛拿着抱枕出气。
「算了,不要为那种人生气,这也顺便给妳一个教训,没血没泪,无情无义的人,是用不着妳这样挖心掏肺地对待的。」
霈仪难得安慰译娴,「这一个月我会天天做很棒的早餐给妳,就用这个月,好好把这臭男人忘掉吧!」
「没错,这种该砍一百零八刀的男人,我诅咒他……走秀老摔跤,把他那翘屁股给摔成两半!」紫柔忿忿不平,同仇敌忾。
「妳要诅咒人也诅咒得有格一点,屁股早就是两半了,还要怎么摔啊?」霈仪丢了记白眼给她。
「对……对厚,那诅咒他屁股烂光光,这样好不好?译娴……妳、妳别哭啊,唉哟,真要命,别这样嘛……」紫柔七手八脚,赶紧找面纸替她擦泪。
「好,好,我不哭,我哪有哭,我只是……喜极而泣啊,妳看,这证明了我很有恒心,很有毅力,可以找得到一个退休十几年的老画家,还可以拿到他画的素描画ㄟ,将来……将来有一天还可以当传家之宝,几百年后,一定价值非凡,所以说……我们这趟到荷兰去,也不算是白跑一趟,妳们说……妳们说对不对?」她越说越激动,越激动眼泪越是掉个不停。
霈仪看在眼里,觉得她的语无伦次,已经到相当严重的程度,这就是爱错男人的下场,幸好她对男人一向是敬谢不敏,否则,像译娴一样,伤神又花钱,什么都赔光了,还得不到一份真心对待。
「对,对,至少我们找到老画家,还拿到他的素描画,这是别人用金钱也买不到的,我们却有了,所以……应该要高兴,高兴才对呀!」紫柔开怀地大笑,刻意营造没什么大不了的气氛。
「译娴,妳千万要想开一点,男人没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一群猪,一群自私自和、没肝没心的猪。」霈仪同声谴责。
看着这两个好姊妹这么挺她,要是她继续这样失意下去,一定也会影响她们心情的,所以她不能哭,要笑,要开心,还要坚强。
「好,我不会难过的,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生活,我们都要甘巴爹ㄛ!」她握住两位好友的手。
这一夜,三个好友的友情更加深厚。
午夜三点,回到房间,译娴辗转难眠。
她一直想不透,为何楚天骄要骗她,明明就有未婚妻了,为何还要招惹她?
难道说,帅的人心肠都这么坏吗?以戏弄爱他的人为乐,视这样的行为为一种理所当然的事?
她多想彻底忘了他,可是,一想到他抱着她,吻着她的时候,她还是会悸动不已,她难忘他身上的味道,难忘在他家的那一夜……
她真恨透了自己,为何放着那么多爱她的男人不要,偏偏就要楚天骄,她为什么那么没用,无法潇洒地跟他说掰掰,即使知道他有了未婚妻,也无法恨死他……
天,怎么办,好痛苦好痛苦,她痛恨自己无法对他死心,还在幻想着,她还是存在于他内心的某个角落里头。
漆黑的房间里,她发现天花板浮现出一张脸,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那张脸带着愤怒,语重心长地劝她──醒醒吧,译娴,事情都演变到这阶段了,妳还在期盼什么?
想来,她唯有逃离这里,才能得到解脱。
凌晨四点,她起床写了一封信,放在书桌上,留了字条,托紫柔连同那幅素描画,交给楚天骄,然后在清晨时分,打电话给公司的企画经理。
「张姊,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妳,有件事我想跟妳说。上回妳问我,想不想调到法国的分公司,我想了想,决定了,我愿意配合公司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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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渐,黎明驱走黑夜,这时,楚天骄突然想起,译娴应该已经回台湾了。
他赶紧拨了手机过去,竟然是关机状态,他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于是交代一下阿一,便驱车前往译娴住所。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译娴家门口时,出来应门的紫柔顿时傻眼。
这……这男人一大清早的,跑来这里做什么,他是想讨骂挨呢?还是皮在痒欠揍?
「有什么事吗?这么早是来送羊奶还是送报纸啊?」紫柔站成三七步问道,对于这种人,不必给好脸色看。
「妳们回来了?那……译娴在家吗?」他把头朝屋内探了一下。
紫柔打着呵欠,睡眼蒙眬道:「请你行行好,别当劈腿族了行不行?阿弥陀佛,你得要多积阴德啊,要不然,将来你生的小孩一定没屁……」紫柔把话打住,呸呸呸,她不要造口业。
「反正你走就对了,以后不准再来骚扰译娴,你听懂了没?」
她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准备将门一关时,楚天骄举手一挡,硬是不让她把大门关上。
「喂,你很番ㄛ,就跟你说别再来找译娴了,你是耳朵没清干净是不是?你哟,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亏译娴对你这么好,还到荷兰去帮你找幸福。」越想越气,早知如此,打死她一定会阻止译娴去做这种傻事。
「等等,妳刚刚说的,我没有一句听得懂,妳说我是劈腿族?我劈谁了?对方叫什么名字?怎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他傻眼了,完全状况外。
「什么?到这时候你还装迷糊,你这么会演,怎么不去拿金马奖?我跟你说,你不要再装了,我看了很想吐,你知不知道?」
「求求妳,请妳把话说清楚,要不然,麻烦妳请译娴出来一下,我想见她!」他慌了,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他必须厘清。
「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打电话报警ㄛ!」
两人的吵闹声,把霈仪也给吵了起来。
她来到大门处,看见楚天骄,眼神同样冷漠。
「我真是后悔告诉你她到荷兰去,也省得你还说那些恶心的甜言蜜语骗她。」霈仪一同加入谴责行列。
「侯小姐,我不知道妳们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也不晓得妳们对我误会有多深,但……要宣判我死刑之前,是不是得让我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罪?」他口气凛然,态度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