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呆?”约瑟夫恶狠狠的眼神揪住她惊魂未定的视线。“你真的以为本少爷很闲可以跟你耗吗?”
天杀的他手中还有一个刚接下阿贝斯家的Case,谁有空跟她在这边温吞吞的打撞球。
“对不起!”伊蝶漾连忙捡起地上的撞球杆,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因为只要把眼神调到他脸上,她又会忍不住对他那张嘴唇发痴。
“对不起这句话我今天已经听腻了!”约瑟夫蓝色的眼眸卷着波涛。
“从早上教你下西洋棋开始,你就心不在焉,到中午我重新为你这个穷人解说红肉跟白肉的差别,及为什么红酒要配红肉、白酒要配白肉的原因,你依然是不知道在作什么白日梦的发呆,到现在我教你打撞球,你还是魂飞九州之外,我告诉你,本少爷的耐心有限,要不要学清楚说一句,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对不起。”她理亏在先,他是有理由生气的。
“我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你今天也不要再给我说这三个字。”他再好的教养也被这个女人磨光。“现在,再看我示范一次。”
“是。”她到底在干什么啊!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学好怎么融入上流社会的交际,她为什么要想些有的没的呢!
“身子放低,但是不能碰触到格面,连衣服也不可以,右手拿杆或左手拿杆随你高兴,看你习惯用哪一只手都可以。”约瑟夫弯下腰,俯下身子,眼神专注的对上桌上的白球。
“球杆扣在拇指跟食指间,然后对准白球,我告诉你,白球是用来开球的,你别给我打红球或黄球!”他微扬起头警告她一声,然后再调回视线,一个有力的推杆,白球碰撞着排列整齐的九颗球。“哗!好棒!”伊蝶漾忍不住拍手叫好。
没想到他舞技一流,球技也是一流,一开球就有四颗球进袋。
约瑟夫脸上怒意一消,勾勒了一下嘴角,他回过头来看她,“该你。”
该……该她?!
伊蝶漾吞了一口口水,在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蓝眸下,硬着头皮上阵。
老天爷呐!这是她这辈子头一次打撞球呐!
该她就该她,打就打,反正这是她第一次打撞球,他就不能苛责她太多。
伊蝶漾有样学样的俯下身,总觉得怎么站都不自在,尤其是知道他就在她身后看着她,她更是对自己向着他挺翘着臀部的姿势,十分的扭捏不好意思。
约瑟夫双手环胸,一脸的不耐烦。“你到底要不要打?”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的球杆一放,连白球都没打到,整个准头都偏了。
她低低的叫了一声哎唷,整个人上半身都趴在撞球抬上,鼻梁就这么撞在相面。
约瑟夫闭上眼,朽木不可雕也的摇摇头,他放下他的球杆,拿起从她手中滚到抬面另一边的球杆,另一只手的手指就在光亮的木制枯边敲呀敲。
“你连一颗球也没打到……”
伊蝶漾抚着吃痛的鼻梁,眼角疼的泛着红光。
她有眼睛看,她知道她一颗球也没打到,但是这能怪她吗?他不知道他站在后面给人造成多大的压力吗?
“白球随你放,居然连白球也打不出去。”约瑟夫拿起柏边的腊,擦拭着杆头。
他讽刺人的声音真是透心凉。
“过来,我再教你最后一次,要是你再不会的话……那我们就看着办吧!”约瑟夫走近她,站在她身后,着丝质衬衫的长臂轻擦着她裸露的手臂,把她整个人圈在球始跟他的胸膛之间。
他温热的胸膛就贴在她背上,伊蝶漾闻到男性强烈的麝香味,她居然不由自主的感到天旋地转,她猛地摇摇头,告诉自己非镇静不可。
她的发真香,在发丝与发丝的摆荡间,有阵夹带香气的轻风迎面拂来,犹如百花齐放的巴黎,空气里浓郁的花儿香味,春天的气息就藏在她发间。
柔细的发就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摩娑着,有片中国南方部落织就的黑纱罩在他脸上,让他视线所及的一切都是 的。
“对准白球……”约瑟夫有只手离开了球杆,沿着她修长纤细的手臂,滑上她的肩头。
她努力让自己专心,听着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伊蝶漾视线集中在小小的白色圆球上,但是……
他的手好奇怪啊!
为何来回轻刷着她敏感的背脊?他难道不知道她正在努力集中她的注意力吗?他难道不知道他一个稍稍灼热的呼吸,就足以击溃她勉强唤回的理智?
约瑟夫按捺不住地抚摩她的臀部,有一簇原始的火苗开始在他下腹燃烧。
他为什么摸她的……伊蝶漾惶惑的回过头,手又偏了,杆子推了出去,白球进同。
他皱眉,俊美的五官登时忧郁得让女人心碎!
这一刻,无论他做出如何过分的请求,她相信,没有女人拒绝得了他,他就像尊琉璃水晶的王子呵……
她愿意,愿意付出她的一切来安慰他!
伊蝶漾闭上眼,主动吻他,再一次接触让她镇日不安的双唇。
柔软,湿润,她终于能明白沉睡百年的公主为什么能因为一个男人的吻而清醒,那丰润唇瓣发出的魔力,足以让枯竭的井水重新冒出爱情的活泉,让一个人获得新生。
“或许我们该上另外一个你我都感兴趣的课程。”约瑟夫捧着她的脸蛋,妩媚的泛着诱人的红光,那澄清的眼睛诉说着某种渴望,他勾唇一笑,他承认,那个只能打三十分的笨拙的吻,却造成了一百分所发酵出来的情欲。
伊蝶漾眨着眼看他,似懂非懂的伸出樱红的舌尖,轻刷过她肿胀的红唇,赫然发现这个动作让他眸中起了异样的变化,迷幻似的轻雾漫在蓝色的海洋上。
“就是如此,让男人清楚知道你对他的兴趣。”约瑟夫又是勾魂夺魄的一笑,然后他抱起她,让她坐在撞球抬上,昂藏的身躯就进伫在被他拨开的腿间。
“你对我没有吗?”伊蝶漾早已被眼前仿佛画里的美男子所迷惑。
不管他是如何的嫌贫爱富,不管他是如何的视她为麻烦,啊……此刻的她早已完全顾不了那么多,她早就融化在一片蓝海里面,海里有她,她跟海洋是一体的。
约瑟夫狡 的用狂野的吻代替回答,掠夺她的呼吸,直到她仅存的最后一丝呼息将要被他抽尽,他才自她的嘴唇离去。
望着他魅惑女人的俊容,伊蝶漾早早放弃那一向她依恃的矜持,他解开她胸前的钮扣时,她一点挣扎也没有;他拨去她的胸罩时,她只是脸红心热的看着他;他脱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她只在惊呼中看着那修长的手指卸下最后一件遮体的底裤。
“在这里?”伊蝶漾火热的注视着他,她以为这只是个娱乐的场合。
“在这里也不错,记得,只要你够美丽,挑情的技巧够好,任何地方都可以是让男人失控的地方。”
伊蝶漾在他耳边低吟,胸口有一把火在造次,烧得她白皙的乳房一片通红,纤柔的手指在男人金黄色的发丝里穿梭,跳着节奏纷乱的指尖是乱了步曲的伦巴。
所有激情的细胞传达到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即使她从未被这般的欲火焚烧,可身体本能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要的是什么。
眼前的伊蝶漾妖艳得不像话!
“别……”她一脸享受却呼喊着拒绝的话语,这样的抗拒太过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