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炜一见她眼里异样的眼光,不由自主地退了一大步,当他还来不及做任何后续反应,接下来的场景仿佛电影情节般,童禹恩在所有男人的惊呼声中一跃而起,猛然抱住凌昊炜,一个无比热情、又响又亮的颊吻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脸颊——
“凌大哥,你最棒了!我好爱你!”她兴奋地搂着凌昊炜的脖子,全然没有发现他已经僵硬得变成石块!
杵在一旁的三个大男人同时用力地抽气,几乎失去呼吸能力,双眼暴睁,差点没口吐白沫,当场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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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累的身体,依照惯例停好那辆宝贝的七五O西西重型机车,童禹恩一步一脚印地踩着沉重的脚步,以龟爬的速度爬上三楼〕
以她的急性子来说,平常上楼都是用冲的,她从来都没数过一至三楼的楼梯数有多少格,但今日莫名的疲惫感充斥全身每一个细胞,使得她认真的数着阶梯数,借以分散身体的无力感;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每天爬了六十一格阶梯。
呼——真是不错的运动机会,她想
昨天曝晒过度的皮肤,今天仍在发热,皮肤,表面除了刺痛感外,更教人痛苦的是全身竟泛着麻辣的搔痒感,抓了会痛 ,不抓又痒得难受.教人左右为难!
工作室里每个人又粗鲁得可以,看来今天她得小心地避开他们,免得嫩嫩的皮肤遭受“二度伤害”,那可真吃不消了。
拿出钥匙准备打开工作室的大门,才发现门根本没锁。
从她开始上班的第一天开始,小季就把开门的工作交给她了,因为她的资历最浅、懂得最少,而且不像他们常常日夜颠倒,交给她开门是最妥当不过的了。
童禹恩心里打了个突,来工作室上班一个月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她想起工作室里那些昂贵的摄影器材,该不会因此而遭到小偷先生的凯觎吧?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没想到一眼对上的是小彬满是睡意的脸庞。
“你来啦?”小彬很没气质地打了个呵欠,算是跟她打过招呼了。
“小彬?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她这才放心地走进门,顺便将大门敞开。
“什么早,我一晚都没合眼哩!”小彬抓了抓肩膀,露出一脸疲态。
“噫 ”这家伙干么虐待自己的身体,难不成昨晚他跑去泡妹妹了?
“噫什么噫,不跟你扯了,我去泡杯咖啡。”咖啡是熬夜的人最大的恩宠,它的咖啡因可以提振一下不济的脑袋。
“喂,你老实说,昨晚是不是跑去泡美眉了?”真不够意思,这么好玩的事都不找她“参一ㄎ ㄚ”,小器鬼。
“泡你的大头鬼啦!”小彬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们昨晚留在暗房冲照片,刚刚才冲好, 待会儿我们才要回去睡觉哩!”
“暗房!?”童禹恩的兴致全被挑了起来,她兴奋地提高音量。
暗房是整个工作室里她惟一不能进去的地方,因为里面放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例如底片、冲洗的剂料,那些东西一曝光就成了废物,偏偏又贵得要命,所以那是她惟一被禁足的所在。
“讲话小声点,我头痛得要命!”显影剂与定型液都含有很呛鼻的味道,在暗房里熬了一整夜,不只整个人头昏脑胀的,连嗅觉都产生障碍。
“小彬,你可以带我进去暗房里看看吗?”童禹恩压低声音,轻声要求道。
“里面黑不溜丢的,有什么好看?”小彬好笑地说。
其实暗房里还是可以开灯的,只要将怕曝光的东西以厚厚的隔离锡箔纸包好,其他器材并非不能见光;即使在冲洗过程中,暗房里仍可以留有红色的微光灯泡,不然谁有办法真能在黑暗中作业?
小彬之所以会说暗房里很黑,是因为童禹恩很好骗,反正她又没进去过,怎么会知道他是逗着她玩的?
“真、真的黑暗暗的?”童禹恩吞了口口水,小脸开始出现犹豫的神色。
她的胆子很大的,真的很大!不过她就怕那些“黑暗暗”的东西,举凡黑暗的地方、灵异的节目,甚至黑色又恶心的嶂螂,她都会觉得毛毛的……
“是呀,伸手不见五指,连里头藏了什么都不知道。”小彬突然斜吊起眼,两只手臂高高举起,脸色瞬间阴沉起来。
童禹恩将眼睛张到最大,两只手掌交叠紧压住合不起来的嘴,肩膀不由自主地往内缩——
突然有只手掌从背后拍了她一下,瞬间让她紧张的情绪“啪”地断裂——
“啊——”一个高分贝且不加修饰的尖叫声由童禹恩喉头逸出,她霍地蹲了下来,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
整个工作室的成员在最短的时间全数到齐,团团围住她止不住颤抖的身体。
“怎么回事?”凌昊炜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人,他的眉毛皱成一条线,声音冷得令人发毛。
“不知道,我只不过拍了她一下……”小季的右手还停在半空中,他没料到自己一个无心的招呼会造成如此“惊天动地”的结果。
凌昊炜犹豫了一下,随后蹲在童禹恩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啊!不要啦!不要吓我啦——”凌昊炜任何话都来不及说,童禹恩便又惊惶失措地狂叫起来。
“童禹恩!”凌昊炜突地揪住她颤抖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然后伸出大掌,“啪”地一声,在她的脸颊上黏上一记响亮的锅贴!
整个工作室倏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震慑于凌昊炜不按牌理出牌的动作,甚至连凌昊炜白己都感到有些意外。
“啊……”童禹恩呆呆地瘫坐在地上,脸颊微微泛起红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只是一个单音。
“好点了没?”凌昊炜瞪着她脸上的“五指印”,突地心生懊悔,他下手似乎太重了些!
“凌大哥……”童禹恩这时才觉得脸颊麻辣,小手贴上脸颊的发热点,用力地上下揉抚,明眸大眼泛着氤氲水气。“你干么打人家啦!很痛耶!”
“知道痛表示你还有救。”凌昊炜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一把将她拉站起来。“好了,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叫得如此‘凄厉’了吗?”
“我什么时……”被凌昊炜赏了记铁沙掌,童禹恩差点忘了之前的“惊魂记”,如今被他这一提醒,所有惊恐的感觉又全数回笼,她紧张地挨进凌昊炜,甚至胆小地躲到他身后,只求离暗房越远越好。“那个……有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什么东西?”凌昊炜闪着她躲藏的动作,一颗头随着她移动的位置而左右晃动。
“小彬……小彬说暗房里……有那种东西……”她的鸡皮疙瘩不断冒出来,两只小手为求心安而揪紧凌昊炜的棉衫。
“暗房?”凌昊炜瞪了眼小彬,令小彬瑟缩了一下,连忙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暗房里除了器材,哪还有什么鬼东西?”
“对……就是那种东西……”她紧张地加大手劲,小脸都快埋进他背后了。“好可怕……”
凌昊炜霍地僵直背脊,语气僵硬。“你说清楚,到底有什么东西?”他大手一捞,把她抓到他面前。
女孩子就是这点麻烦,有什么话说清楚讲明白不就成了?没事儿在别人身上磨来磨去,怪……怪别扭的!